在柬埔寨金边回昆明的飞机上，我看完了《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

这本书以鄂温克人最后一个部落酋长的女人的口吻，讲述了游牧名族鄂温克人几十年的生活，包括结婚、生子、搬迁、生老病死的种种。飞机上的空调一股小风吹着我，很像这本书带给我的感觉。他从未以反面的文字表述来否定什么，提倡什么，就简单的行云流水般的记录已经足以震撼人心，清风、河流、树木、驯鹿、萨满（神婆）、爱情、希楞柱的风声，似乎都是人生最好的礼物。他们也有世俗的困扰，他们也为生计发愁，他们的游牧生活也时常遭遇各种意外，熊来熊走都会成为灾难，甚至在树林中行走也会被雷电击中身亡，一个部落那么多人也有自私也有嫉妒也有恐惧也有偏执也有世俗的枷锁（例如弟弟死后，哥哥不能娶弟弟的老婆），也有喜怒哀乐，但是生活嘛，本来也是这样，他们少了功利的追逐，没有现代人“文明社会”中车子票子房子的压力，也并没有物质的虚荣。

在老挝的咖啡馆里，一个老法混血的店家分享着他的咖啡，分享着他的计划，分享着他要做的事情，问了我一个问题，原文忘记是什么了，大概就是人生终极问题的发问，我的回答是中国人太忙了压力太大了，几乎没有时间思考这些问题，lost our heart

在柬埔寨这个同样神奇的国度，执政者贪腐严重，贫富差距巨大，本地人也只有微薄的收入，但是中国老板告诉我们，每次发完工资他们都会至少损失百分之十的柬埔寨劳动力，因为他们属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一排tutu车在路边停着，我们过来打车，如果是中国，那么肯定是大家都冲上来“抢客”，但是柬埔寨人淡定坐着，直到问到第四辆车才愿意拉我们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有三个人费油。

在西港的海边，沙滩上，柬埔寨人一个吊床几把椅子一杯啤酒，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和美丽的日落，几个小屁孩在水里晒得黑漆漆的冲下去又爬上来，光着屁股，除了晒的黑漆漆的，这大概是幸福的孩童生活。

柬埔寨的中国老板在不到一个小时的谈话中说了几次柬埔寨人目光短浅，但盖起的高楼办公室在柬埔寨人眼里又何尝不是牢笼，目力所及十米，而海边的柬埔寨人，目力所及确实一望无际。

三土lawyer

2025年4月5日星期六

于金边飞昆明的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