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武当山 日 内(杜孟飞、青松)
Δ十年后。
青松:孟飞,来陪师父下一盘棋。
Δ青松虽贵为武当掌门,却无心教务,醉心棋艺,闲来无事便找自己的徒儿杜孟飞下上几局。
Δ二人搬出台椅,就在树荫下对起局来。青松一面下,一面给他讲解围棋之道,同时不住口的吹嘘自己棋艺如何高明。青松的棋盘是精钢所铸,黑棋子是黑铁,白棋子却是白银。两人落子之时,发出铮铮之声,甚是动听。
Δ青松本来是闲极无聊,跟这少年打发时间罢了,起初杜孟飞于围棋之道,是一窍不通,可他生性痴傻,越是不会的东西越是喜欢钻研,于围棋之道,逐渐发现了其中的乐趣,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棋艺也是越来越高超,自己纵横棋坛数十年,罕逢敌手,如今竟然输给这十几岁的少年,传出去岂不成了笑柄。
杜孟飞:师父,你又输了。
青松:刚才那局不算,咱们再来过。
Δ围棋一道,最讲究的是悟性,常言道:“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意思是说下围棋之人如不在童年成名,将来再下苦功,也终是碌碌庸手。如苏东坡如此聪明之人,经史文章、书画诗词,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然而围棋始终下不过寻常庸手。成为他生平一大憾事。江惑悟性极高,又是铁棋门的少庄主,自幼接受专业的训练,外加十分刻苦,所以于围棋之道,要高出世人许多。
Δ这一老一小,一个不愿认输,一个兴致正浓。直下到日薄西山方才罢休。
杜孟飞:师父!
Δ杜孟飞一声大喊,师父回过头来。
杜孟飞:师父,我找到草药回来了。
师父:我这老毛病,已非药石所能医治!杜孟飞,我有你这样一个徒儿,我也心满意足了,为师要出去云游,你可愿同行?
Δ杜孟飞自小被师父收养,从未离开过武当山,少年心性,一听说要去游历外面的花花世界,说不出地向往,连连点头同意。
十三、巴蜀 日 外(杜孟飞、青松)
Δ巴山蜀水,西接秦岭,东连巫峡,险峻天下知名。其时空山寂寂,虫偃鸟息,遥遥几声人语,显得分外清晰。遥见绝壁千尺,鸟道蜿蜒,一老一少迤逦而来。
Δ一阵风吹过,掀起崖上枯藤。杜孟飞看到藤下“神仙渡”三个字,杜孟飞没下过山,看什么都新鲜。
杜孟飞:师父,你看这三个字,也不怕人笑话,这比起咱们武当山可差远了。
青松:孟飞,你只知道天险,哪只还有人祸,这里自古强人出没,中间不知埋了多少骸骨,流了多少行人泪?
杜孟飞: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Δ青松看到他吊文,不禁摇头叹气,自己这徒儿聪明绝顶,将自己平生琴棋书画学了个炉火纯青,可对于武学之道,却始终提不起兴趣,因为这个没少打他,可这小子就是不长进,时间长了,青松也不再逼他了,需知不管学习任何知识,都要兴趣为先,强逼是没有效果的。
农夫甲:咱们歇一会吧。
农夫乙:好的。
农夫甲:金大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要留神,这几天,千万别让女儿逛街串门。
农夫乙:什么原因啊?
农夫甲:大事不好,玄冰教教主冷无极派了好多弟子,到处去抓单身的女孩子。
杜孟飞:玄冰教?师父,你听过这个门派吗?
Δ青松白了他一眼,他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于江湖之事方面又孤陋寡闻了。
Δ十年前,冷无极为了女儿,与常天仪在昆仑绝顶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最后以冷无极的战败告终,冷无极回到玄冰教后,日夜苦练《太玄经》,现在已经练至第八重,昆仑派一向与世无争,不参与江湖争斗,自从傲剑山庄被灭,玄兵教内有冷无极的把持,外有司马超群的帮助,俨然已成为江湖第一大派,人人闻风丧胆,不可一世。
Δ两个农夫聊得很投入,完全没有听到杜孟飞的自言自语。
农夫乙:玄冰教这帮恶徒勾结官府,势力越来越大了,咱们这帮老百姓要遭殃了。
Δ农夫乙还想继续说下去,抬头看到杜孟飞在旁边,赶紧禁声,唯恐自己的谈话传入玄冰教的耳朵。
Δ杜孟飞甚感尴尬,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