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虫

我被方小舟弄的一头雾水，等我反应过来时，急忙追出去，我跑在方小舟身后，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方小舟冷冷地看我一眼，像是一把冰刀子，我忽然觉得方小舟离我很远很陌生，像从没见过她一样。

方小舟一直往前走，往黑夜里走，越走越深，像是走进一张狮子张开的大嘴里，方小舟被它吃了，连骨头也没吐出来。我大喊：“方小舟！”方小舟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我，我的心仿佛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摘走了，没过几秒，很疼很疼，疼地死去活来，心想报应，活该，你不正是盼着这一天吗，这下该高兴了吧。

我给方小舟打电话，方小舟直接给我挂了。我给她发短信，向她说了声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只是我觉得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极其难受，像溺水剩的最后一口气。方小舟没有回复我任何话。

回到家，同伴躺在床上正在玩游戏。他见我一脸颓废的样子，忙问怎么了。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同伴一直盯着我看，连游戏是生是死都不顾了。我被他看的心慌意乱，急忙说：“再不看游戏，就game over 了！”他像发现什么新大陆，说：“没看出来啊，你，你还挺有本事！”我被他说的不知所措，感觉莫名其妙。他立马来了八卦精神，抓住我不松手，说：“老实回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甩开他的手，说：“什么怎么想的，能怎么想，还能怎么想！”我也是醉了，感觉自己说了和没说一样。同伴冷哼一声，说：“我说我不是个好东西，你更不是个好东西，女人谁遇见你这样的谁倒了八辈子大霉！”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他不屑一顾的又开始打游戏，说：“我发现我和你一比，不知比你好多少倍，你就是玩弄感情的骗子，高手，高，不佩服不行啊！”我说：“有什么话直说，你也开始戏弄我，还给我打哑迷！”他说：“顾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说怎么了。他看了我一眼，说：“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同伴对我嗤之以鼻，说：“笨，笨死了！”我见他不说，就准备去洗漱。

“回来，如果让你在方小舟和许娜选择，你会选谁？”我刚想说许娜，许字还没说出口，他就打断我，说：“你不用给我说，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我沮丧地去了洗漱间。

洗澡的时候，脑海里一会儿是许娜，一会儿是方小舟，同伴问的我竟不知道该选谁。我想自己不该是两个人同时都爱吧，要真是这样，自己就是脚踏两只船，恬不知耻！

洗完澡，我把衣服丢在洗衣机里，启动开关，自动让洗衣机洗。我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干，要不然我心里特别烦躁不安。我扫地又拖地，把整个房间收拾一遍。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一想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面谈，就躺床准备睡觉。同伴见我睡了，推了推我的胳膊，说：“就这么睡了？”我闭着眼睛说：“困了！”“你那合租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来看房的？”

“没有！你呢？”

“我帖子发出去了，就是没人联系。看情况，我走之前，我给你找不到合租伙伴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闭着眼睛问，一想到在房租上又要开支一大笔花销，我心里就难受，可又不能怪罪同伴，就算怪也已经晚了。

“找熟人问问呗，看有没有一起合租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找熟人，也得有人找房子。”

“我走了，你就可以找女朋友一起合租。这样你也不孤独寂寞冷了，也有人分担房租，两全其美！”

“又胡说八道！我从哪儿找去，难不成我大变活人？再说了人家是我女朋友，我怎么能让她出钱付房租，那还是什么女朋友！”

“呵！英雄救美啊！”

“赖得理你！”

同伴哈哈笑起来，说：“这还不容易，要么让许娜搬进来，要么让方小舟搬过来！”我没好气地说：“你去给她们说，她们谁愿意搬进来就让谁搬进来！”

“你说的？”

“我说的！”

“君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你把许娜电话给我，要不你把你手机拿过来。”

“怎么了，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我不满地说。

“给许娜说啊，就说你现在需要她的安慰，要不然你就死了，看她见死不救？”

“神经病！”

同伴又没个正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女朋友的。那些女的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除了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真没发现还有什么可取之处。要是我是女的，就算全世界男的只剩他一个，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宁愿一辈子打光棍。

“你不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告诉你一个真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不要假正经，那样害人又害己。我可是过来人，省的你走冤枉路。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

“你说的，我该谢谢你了！是不是得感恩戴德，感谢你祖宗十八代？”

“怎么骂人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同伴给了我一拳，不过是象征性的，并不是动真格的。

“我做不来，也不是我的风格！”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许娜和你闹掰！”

“什么意思？”

“你这人倔的像一头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一点情调也没有，我看再换八个十个许娜，你都是这样。这辈子啊，你是休想嫁出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真的让我说？”

我一听不对，急忙说：“要是好话就说，不是好话就咽回肚子里！”

“当然是好话！”说完他就笑起来，笑着说：“不过，和你熟了，你这人也不是一点情调也没有！让我想起来一个词，是什么呢，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了！让我想想啊！”

“想不出来，睡吧！昨天那么晚才睡，还不困吗？明天再迟到了，看你怎么办？”

“别打岔！我正想着那个词是什么，我想起来了，你是闷骚型的！”说完，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贱贱的。

我说：“我想起一句台词，贱人就是矫情！虽然你是男的，更适合你，一点也没有违和感！”

他听完笑的更厉害了，说：“我接受，我不反驳，人生在世，哪能不犯贱，还别说，真少不了贱！”

“你说你，别带上我，我可没那癖好！”

他听完又笑起来，说：“顾杰，你就是我的开心果，要是你是女的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把你收了！”说完，他就要朝我扑来。

吓的我赶紧躲一边，我见他说话口无遮拦，就不接他的话，任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看他还能不能自言自语下去。

他见我不接他的话，说：“顾杰，你生气了？”我还是不说话。没想到，他当真了，说：“对不起啊，我就是开玩笑！”我见他说的那么客气，觉得特别难得，说：“我才没那么小心眼，赶快睡吧！”他长叹一声，关灯睡觉。

我刚没睡多久，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大半夜的肯定是骚扰电话。我看都没看直接拒绝。刚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谁啊？谁给你打的电话，接电话啊！”同伴在一旁不停催促我。我不情愿的拿起电话，一看是方小舟的手机号，刚接通，就听见方小舟在电话里哭。我立马坐起来，急忙问：“怎么了？小舟，谁欺负你了？”同伴也听见了哭声，说：“你怎么着了她？”同伴说着打开灯，我对他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知道。我说：“方小舟，你先别哭，到底怎么了？”方小舟哭着说：“阿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没什么事儿了，我挂了，你睡吧！”我还没说话，方小舟就把电话挂了。同伴也是被方小舟弄的莫名其妙，说：“你给她打回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别出什么岔子！”我急忙拨过去，方小舟拒接了。我好不容易有点困意，被方小舟搅的一点困意也没了。我看着同伴问怎么办，同伴说：“你看着我干嘛，她又不是冲着我哭，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就躺下睡了。

我越想越不放心，生怕方小舟一时想不开跳楼割腕轻生的，急忙起来穿衣服。“你干嘛去？”同伴见我这样。“我不放心她，我得去一趟，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我像是给同伴解释自己奇怪的行为，又像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我穿好衣服拿起外套就要推门出去。“你等等！你是什么名义去？”同伴忽然叫住我。“那还用问，当然是朋友！”

“普通朋友？”

我想了想觉得普通朋友有些牵强，说：“好朋友，不行吗？”

同伴点了点头，说：“万一她的男朋友在场，你怎么说？”

“我顾不上那么多，方小舟刚才哭成什么样儿，你又不是没听到，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遇到什么坏人，她给我打电话，难道我见死不救！”同伴再说什么，我也听不进去，说：“我不给你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她什么情况！”说完，我就跑出去了。

我跑着出的小区，打上车就过去了。路上，我总觉得司机师傅故意开的慢，我不停的催他，说：“师傅，能不能快点，人命关天，救命啊！”司机一听说：“已经开到允许最快的速度！”我给方小舟打电话，方小舟还是没接。我不停地祈祷，千万别出事。到了小区门口，我又给方小舟打电话，不详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自己告诉自己肯定不会有事。我这一路都是狂奔，恨不得跑成百米冠军，我敲了敲方小舟家的门，说：“方小舟，开门，是我！顾杰！”如果方小舟不给我开门，我就准备踹门，正要伸脚，方小舟打开门，我想都没想，直接吼方小舟，“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差点就报警就踹门，你是不是白痴，电话也不回，短信也不回，方小舟，我想问你，你要手机是干嘛用的？”我一口气说了出来，第一次发现说话竟然不喘气。方小舟泪眼涟涟，水汪汪的眼睛成了泉眼，泪水不停地往外涌。方小舟没有哭，却是不停地流泪。我替方小舟擦去泪水，上前拥她入怀，我轻轻拍着方小舟后背，算是安慰她。看见方小舟安好无恙，我心里总算石头落地。我真怕，再也见不到方小舟。我紧紧的抱着方小舟，真想这样，直到地老天荒，地久天长。

此刻，我感觉我和方小舟的心离的最近，仿佛我能听见她的心跳，她也能听见我的心跳。仿佛我们的心跳就是为了彼此才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方小舟情绪平静下来，她离开我的怀抱，又是笑又是泪，说：“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你脱下来吧，我给你洗洗！”

“不用，回去我自己洗就行！”

我和方小舟两人站在门口，我在门槛外面，她在门槛里面，我们像是隔着万水千山，又像隔着一线之隔，像很远，又像很近。我们面对面站着，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

“进来吧！”方小舟一脸平静地对我说。

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说实话，内心一半想进一半不想进。

方小舟见我站在门口，倒了两杯水，说：“进来喝杯水吧！”

“小舟，要是你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说完，我准备要走。

“站住！难不成要我八抬大轿把你抬进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怕我吃了你，还是怕我怎么着你，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知道自己百口莫辩，说：“我看你没事儿，就放心了。明天我还要拜访客户，早点休息吧！”

“顾杰，你混蛋！”方小舟情急之下拿着水杯泼了我一脸水，我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我一点也不生气，一点也不恨方小舟。我爱她，很爱很爱她，我想让她做我的妻子。其实，我的第一人选就是她，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和自己较劲，越是爱她越说不出口，越是爱她越是不敢直视她，越是爱她越是不敢越雷池半步。她就像我心头的白月光，神圣庄严。我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追许娜，不去追眼前这个叫方小舟的女人。

“小舟，我……”我有口说不出，恨不能自己变成一个哑巴。

“去找你的许娜，去吧！你就是混蛋，大混蛋，我讨厌你，我恨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你！”方小舟泣不成声的哭着，一边说一边推我，往外推我。

我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心像上了刑场，被绞的痛苦万分，我抱住方小舟，一边紧紧的抱着她一边泪流，我说：“刚才，你吓死我了，我怕你出事，怕你想不开，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怕你跳楼割腕，怕你遇到盗贼，我怕，我不知道我怕什么，反正就是害怕，像是掉进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我怕我来晚了，那样，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不会放过自己。小舟，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替我好好的活着！”

方小舟紧紧的抱着我，哭着，直骂我混蛋。方小舟她用拳头捶我，任凭她打我，我不还手，只要她能解恨，只要她心里高兴就行。我知道自己太欠打，早就该打清醒了。

方小舟趁我不注意狠狠地咬了我的左肩，隔着衣服咬，可她根本没怎么咬到我。我横抱起她，抱着她进了屋子，脚踢了一下门，门自动关上。方小舟眼泪不停地落下，像落下一颗颗星星，像那天晚上我们看的那颗孤零零的星星，满天星河。我小心翼翼吻掉方小舟脸上的泪水，生怕方小舟误会我对她的心意。我动手解方小舟的上衣，一个一个解她红色衬衣的衣扣，她的身体颤抖着，不停地颤抖，像是冻的发冷的样子，我轻声说：“不要怕，小舟！”我把方小舟的双手放到我的上衣领口，说：“你帮我把扣子解开！小舟！”方小舟双手颤栗，像是五根手指不停打架。我握住方小舟地手，示意她，不让她害怕，不让她恐惧。我握着她的手，解开我白色衬衣服上的扣子。方小舟手缩回去，我又拽回来，方小舟满脸泪花的看着我，我也是满含热泪，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方小舟不停的摇头，头摇成拨浪鼓，我抱住方小舟，两个人哭成了泪人。我说：“小舟，”我想说那句我爱你，可我说不出，试了又试，还是无法说出口。

我抱着方小舟到床上，关了灯，我说：“我们以后就不是朋友了！”方小舟不说话。我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吗？”方小舟没有说话，她狠狠地咬着我的肩膀，我咬着牙没有说半句话。我好像闻到一股血腥味，方小舟哇的放声大哭，我抱着方小舟，我不敢动方小舟一下，她没有说话，没有她的同意，我不敢乱来。我怕她恨我，真的怕她恨我，我想帮她，让她忘掉那个噩梦，只能慢慢的来，慢慢的让她减轻恐惧。如果我们早点认识，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谁也说不准。

我轻声说：“小舟，我尊重你的选择，你不用害怕。”其实，我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浑身难受，脑袋瓜子顶的像是要灵魂出窍。

这次，方小舟主动抱住我，她亲吻着我，我觉得我是一团火，熊熊燃烧的烈火，方小舟是一块冰，她身上很冰很冰，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打捞出来的，火会融化冰的，把冰的心融化成一滴泪。

我和方小舟谁也不说话，两人听着彼此的心跳唱着欢快的歌，像是铿锵有力的交响曲。我搂着方小舟，方小舟又咬了我一个肩膀。我紧紧的抱着方小舟，只要她心里开心就好！

我说：“小舟，你不嫌弃我吗？我什么都没有，给不了你地位，财富，权利，我是个一穷二白的家伙。”方小舟说：“不，我相信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相信你，可能从第一晚我们共处一室，我就知道我再也不是我了！”方小舟说完又用力抱着我，“阿杰，你能不能抱紧我，再抱紧一点，我怕自己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有！”我给方小舟额头一个浅浅的吻。

我们谁也没说以前的事儿，往事一笔勾销，我希望我和方小舟真的如愿走到最后。可我却有一种感觉，我们仿佛到不了那一天，仿佛前面有各种各种的艰难险滩，等着我和方小舟一步一步跨过去。谁知道，老天让不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早上醒来，我没见方小舟，便喊：“小舟！”方小舟身上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说：“醒了？”我急忙穿衣服，不敢看她，点了点头说是。“你怎么这么早？不多睡会？”我转过身去，穿好衣服，下了床。

“我习惯了，一到点就醒了，比闹钟还管用！”

“那不错！”我没话找话，“需要我做什么？”

“你去洗漱吧！换洗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上班看上去更精神！”

“好！”说着，我抬头看了一眼方小舟，见她也没有看我，我们好像在躲避什么，又好像在躲避彼此，就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吃完饭，我来刷碗！”我丢下一句话，急忙去了洗漱间。

进了洗漱间，我见摆放的一整套干净的衣服，牌子还没撕，心里纳闷她是什么时候买的。我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正好合适。我走到厨房门口，双臂抱在胸前，靠在门上，看着方小舟忙碌的身影，方小舟显然没注意到我，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快洗完了？”

“衣服你买的？”

“是！”

“什么时候买的？”

“买了一段时间，本来就是买了送给你的，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送给你。这下好了，不用再找机会了。你别误会，我怕你不要，所以就……”方小舟从头到尾没有看我。

“多少钱？花了多少钱？”

“什么意思？”方小舟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能花你的钱，就算花钱，也是你花我的。”方小舟低头一笑，说：“好啊，我等着。”说完她又开始忙碌起来。

“小舟！”

“在！”

“谢谢你！”

方小舟沉思片刻，莞尔一笑，说：“对你，我愿意！”

我去了洗漱间洗了一个澡，换上方小舟替我准备的衣服，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心心念念，我就这样有了一个家。总感觉不太真实，总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

收拾好，我刚要进厨房帮方小舟，就被方小舟推出来，她不让我进厨房，说是就沾上烟火气，就没了精英的范儿。我笑了笑，只好遵从方小舟的安排。

吃完饭，我说我来收拾碗筷，方小舟给我抢了过去。我走的时候，方小舟给我打的领带。她亲力亲为，给我准备好一切。我不敢看她，只敢偷偷的看她，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不起方小舟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是和她亲近还是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我不知道方小舟是怎么看待我们这一晚，我不知道她要不要我负责。

我多么希望方小舟说：“我赖上你了，你要对我负责，照顾我一生一世。”方小舟什么都没说，她给我做了一顿早餐，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告别，是不是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们安静的吃了一顿饭，静的连吃饭的声音也听不到。真是诡异的让人坐立难安。我走的时候，方小舟突然叫住我，说：“阿杰！”我以为她会说我等你回家。我期盼地欣喜的转回身，笑着等方小舟说出这句话，方小舟却说：“路上注意安全！”我顿时失望透顶，看来方小舟真没有打算让我再来，真的没有把我放在她的心里。我淡淡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阿杰！”我刚转身要走，方小舟突然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我转过身抱住她，在她额头烙下一个符号，说：“回去吧！”

方小舟放开我，说：“你能不能看着我进了房间，你再走！”

“好！我答应你，回去吧！”我笑着对她说。

我看见方小舟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个地方。我竟然一时愣怔住，心里莫名的不知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痒痒的，酸酸的，涩涩的，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