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的加工目的是为了帮助人身体的消和化。
切和割有什么区别?
横着截断叫切,顺着纹理切叫割,割是顺势而为。比如我们一般都会说“割块儿肉”“把肉切开”。
孔子曾说:“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意思是说座席没有摆正,就不坐;割下来的肉不整齐,就不吃。
不得其酱不食
孔子还说:“不得其酱不食”。
什么意思?古人吃所有的饭都配着不同的酱。在古人看来,酱是用于帮助身体化的好东西,吃饭不配上酱的话,很难消化。
比如说豆子,因为豆子不好消,那我们就把它磨成豆浆;豆子不好化,我们就用卤水来点成豆腐——做成豆腐之后,有的人吃起来还是感觉噎得慌,胀肚子(只靠人体的消化酶或是消化液很难消化掉)。
那怎么办?
针对豆子和豆腐不好消化的问题,中国人发明了一些利用微生物把它们化掉的方法,比如通过制成豆豉、酱豆腐、臭豆腐、豆瓣酱(日本人吃的纳豆,也是人类对微生物的一种利用)等。
酱-豆豉
豆豉是中药里面不可缺少的一味药。比如现在很多人睡不着觉就是因为虚烦(什么叫虚烦?就是没人招他,没人惹他,他自个儿躺在那儿,就莫名其妙觉得烦)、虚劳(虚劳就是看着像没干什么,但是脑子里在快速运转)。
中医治疗失眠有一个很经典的方子——栀子豉汤。方子很简单,只有两味药,“炒栀子十四枚,豆豉若干,栀子豉汤主之”。
栀子有两种,一种叫生栀子,一种叫炒栀子。生栀子特别寒,是用来止血的——如果有人急性出血,就可以用生栀子。
而炒过之后的栀子就没有那么寒了,但它还是苦的(苦的作用是可以泻心火),专治人的虚烦(如果是因为真的有事儿而烦的,是实火,就要用黄连)。如果要反佐一下,就可以加点儿咸的,而豆豉就是咸的,是发酵过的。
熬出来的栀子豉汤一定是苦味儿要比咸味儿更重。如果熬出来的汤,咸味更重的话,就变成豆豉栀子汤了,患者服用后会更睡不着的。因为太咸了,就容易令人上火。所以,要想做到熬出来的汤的苦味儿更重,豆豉就一定要比栀子少。
酱-纳豆
纳豆的味道特别臭,但是纳豆补肾的效果是特别好的。纳豆是大豆经过发酵而形成的,大豆本身是不拉丝儿的,但是经过发酵变成纳豆,就变得拉丝儿了。
酱豆腐、臭豆腐
酱豆腐(或者臭豆腐)特别有助消化,入口会让你有一种细腻入微、丝滑的感觉,这是因为微生物已经替我们消好、化好了。
豆腐经过发酵后,吃起来不仅没有消化的障碍,而且还能带动我们去消化其他的食物,特别是一些肉类。
豆瓣酱
最有意思的要数豆瓣酱了,吃北京烤鸭用的是甜面酱,但是在东北吃烤鸭用的酱都是黄豆酿的豆瓣酱。
腐的东西不一定代表不好,腐分腐化和腐败,腐化好了就能做成酱。
腐化好的酱极臭,极其臭的东西反而有一种唤醒体内微生物生存发酵,帮助消和化的作用。
现在,朝鲜、韩国、日本都还保留着喝酱汤的习惯。尤其是韩国,韩国把它与参鸡汤一道并列为韩国的“国汤”。
酱的好处是数不胜数的,所以建议大家平时一定要多吃一点儿酱。
茶
喝不了绿茶的人需要喝什么茶呢?半发酵的是乌龙茶,全发酵的是红茶,后发酵的是黑茶。
前两种发酵用的都是自身的酶,而黑茶发酵利用的是外界的微生物。
当生茶经过发酵处理后,就变成了容易被我们身体接受的熟茶。
所以建议脾胃弱的人或者北方人,要喝茶就喝红茶或者黑茶。
当人的身体处于正常状态时,能把寒性的东西变成热性的东西,也能把热性的东西变成平性的东西,所以在这种状态下,吃什么都不用很在意。
而当人的身体比较虚弱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敏感。
酒
中国人酿的酒基本都是粮食酒,要酿粮食酒就要用到酒曲。包括我们喝的米酒、醪糟、黄酒也都需要用到酒曲,以及后来喝的高粱酒也是先通过酒曲发酵,后蒸馏提炼而来的。
根据酒曲的不同可以把常见的酒分为清香型、酱香型和浓香型三类。
酱香型的酒主要生产地在贵州,以茅台为代表;清香型的酒以汾酒为代表;浓香型的酒以五粮液、泸州老窖特曲为代表,一般产在四川。
果酒的原料是果而不是实。所以葡萄酒大多都偏寒,不是很适合我们中国人饮用。
其实,不论多好多贵的葡萄酒,最后喝到肚子里,我们还是会感到不舒服,因为葡萄酒寒性比较大。
我们中国人都习惯喝温酒,喝黄酒、白酒之前都先要温一下、烫一下。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回归到自己的传统,喝点儿粮食酒比较好。
肉
食用肉有两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一个是保鲜,另一个就是消化。
腌:保鲜、帮助消化的方法之一
干:保鲜、帮助消化的方法之二
烟熏:保鲜、帮助消化的方法之三
猪肉里面,加工得最好吃的就是火腿。
猪肉本来就是入肾的,经过盐腌、发酵之后含有了一种咸鲜的效果,这样就达到了水和火的平衡。
动物的淋巴结吃不得
我们杀猪、宰羊之后,猪、羊、牛的那些淋巴结全部得扔掉。
淋巴结就相当于动物身体的监狱,临时把一些恶的、凶的东西关起来。所以淋巴结是一个藏污纳垢、有毒的地方。但是现在的淋巴结却被很多不法商家用来做肠了,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去买那些香肠吃。如果实在是馋香肠了,就自个儿割点儿肉,到加工的地方让人家去灌好,然后再带回去自个儿蒸(煮)熟了,或者风干了再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