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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二四二一年地底
海城,昏暗的废弃地铁站内,蜗居着百十号人,地铁被隔成十几个小房间,专供妇孺还有生病的人居住,像一个个又小又窄的牢笼,再摆上三三两两破烂不堪的家具,显得十分压抑。
“阿妈,你要好好的,朝颜一定会给你找来蓝星草,治好你的。”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跪在地上用力憋回即将滑落的泪水,哽咽地说道。
少女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但面色却有些微黄,昏暗灯光照在她破烂的棉袄上,棉絮已经从里面钻出了出来。
睡在草席上的女子看起来虚弱无力,还不停地咳嗽,想说话,却又吐不出半个字,只能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口罩,一只手不停地摆动,好像示意着女孩不要这样做。
“朝颜啊,别鲁莽,今年扛过去,明年开春,说不定咱们就能出这地铁站了,你若再有个三长两短,你阿妈可怎么活,看,你这么一说,她又激动地一直咳。”坐在草席边的宋大妈一边拍打着病人的后背一边安慰着朝颜。
就在上个月,宋大妈也才刚刚得知自己的儿子永远离她而去。
不过,这样的事,每天都在这里发生,原本的几千人,如今只剩下这百十号人了,剩下的人也都是相互照应着。
“等?不,宋大妈,我阿妈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等了,求您帮我照顾好我阿妈,这次我一定要出去带蓝星草回来,救我阿妈还有这些生病的人。”朝颜听到宋大妈这么一说,更加坚定了要出去的决心,她不想再这么坐以待毙。
“快别说了,让站长听到又要训斥你了,站长不让你出去也是为了你好,几个大男人出去了一拨又一拨,结果就活着回来一个,还变得痴痴傻傻,你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宋大妈想起她那苦命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想再看到悲剧重演。
“大妈,正因为这样,我只有拿到蓝星草,阿妈和其他患有咳疾的人,才有希望。”
“朝颜,大妈知道你聪明勇敢,但是你毕竟是个女孩,怎么能以身犯险啊。”
“大妈,就现在咱们这种情况,哪还有年青力壮且未感染这咳疾的,也只有我了。”
“好吧,明天我同你一道去说服站长,让你参加这次的试练,如果你能通过,大妈就不拦着你,但你要保证,一定得活着回来。”宋大妈隔着地铁裂开的门缝看了看外面坚守岗位的零星志愿者,也知道朝颜说的是事实,出去,才有希望。
“嗯嗯,一言为定。”
02蓝星计划
三年前的一个周末,刚满十三岁的朝颜坐在海边一个巨大的礁石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正着迷,书里的情节惊心动魄,似乎这一切就在眼前发生,一时间天空成了灰色,海水变成了火红色……
“朝颜,回来吃饭了~~~”阿妈的一声遥喊打断了朝颜的沉浸。
“还好,还好,都不是真的。”她很庆幸,这一切只是书上见到的,并未发生,对着平静的海面,她深吸了一口气,海的气味,还是那么鲜美。
“来喽。”
今天阿妈又做了她爱吃的小梅鱼,海里的鱼,不需要加和任何佐料,只需要清蒸,蘸着酱油就能吃。
“阿爸阿妈,我吃饱了,我去海边看书啦。”说完,她又捧着她的书出了门。
“这孩子,天天不好好吃饭!”阿爸宠溺地看着朝颜单薄的背影。
“朝颜爸,现在工厂效益不好,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这点东西还想着给我俩留着呢。”
“是啊,战后也有百年了,那些制造污染的产业如今都已经被废止,能源开发也进行了限制,经过父辈们的努力,环境现在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只是这战争的后遗症还在呀,植被和很多生物也都因核辐射的影响而灭绝,就连人类寿命也……咳、咳……”
话还没说完,朝颜爸忍不住咳了两声,再过两个月,他就四十了,突然,他感觉时间真的很短暂,他阿爸就是四十多岁离开他的,于是,他的手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的玉佩,这是一个白色蛇形玉佩,看着和普通玉佩无差,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朝颜爸一边吃饭,一边打开收音机,因为现在全球都在提倡节能降耗,这是他们家唯一了解时事的电子设备了。
“据官方报导,科考队在本次【蓝星计划】中,偶然在东樱岛发现一种灵草,疑似对核辐射有免疫作用,嘶……”信号突然中断。
朝颜爸赶紧把收音机的天线转了转,不行还是没信号,拿到门外,依旧是信号被干扰的“嘶嘶”声。
“真是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这破玩意!”说完他把收音机又放回桌上。
“没事,今天不是轮到你值班吗?下午去厂里打听打听!”
“对了,厂里有台电视机,我下午去问问。”
“嗯嗯,如果能找到这种灵草,那人类说不定就能延长寿命了!”
“是啊,听我爷爷讲过,他们那个时代,不仅科技先进,人类寿命平均能达到百岁呢。”
“嗯嗯,先别做梦了,休息一下,下午上班去再说!
说完,朝颜爸躺在前屋的躺椅上,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呼呼睡了过去,看他嘴角上扬的样子,今天他应该睡得很香,不知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03厂里的消息
“今天中午的报导你们听了没?”朝颜爸骑着自行车刚进厂门,就听见几个同事在说报导的事,他赶紧把车停进车棚,三步并做两步也凑了上去。
“听了,可惜只有一半,关键地方没听到。”
“我也听了一半……”
“不过听我广播站的老同学说是广播站领导下的命令,不让报导,后面不是信号中断而是播报中断……”
“也是啊,这消息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新闻,传到别的国家还不又去争抢?”
“可不是嘛,一次大战,就元气大伤,再战怎么得了。”
“对了,那东樱岛在什么地方呀?”
“我听我爷爷讲过,那岛啊就与我们海城遥遥相望呢,百年之前那里也有人类居住。”
“那现在呢?”
“据说那岛核辐射最为严重,现在应该没有人类居住了吧。”
……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工厂控制室,负责控制室的是厂里即将退休的大哥老马,他今年有44了,再干一年,他也就退休了。
控制室一室多用,里除了有几台配电箱,另外还有一台老式电视机,中午和晚上的时候开,供员工了解一下时事新闻,所以老马大哥平时也没什么事,大部分时间就是在读书看报,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马哥,中午的新闻看了没?”
“就知道你们来问这个,只不过我也没看到多少,新闻中断了几分钟,再出来就没播报了,只知有种植物生长在核幅射区,被命名为【蓝星草】,虽然是救命草,但自古福祸两依,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搭上性命喽。”说着,他也不招呼这几个人,依然自顾自地看报。
几人看看时间,差不多要上班了,也问不出个什么,于是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工厂是一个小型零件加工厂,生产一些螺丝、螺母、起子、锤子……主要供造船厂和家具厂……,现在人们的家庭条件也都不太好,工资也不高,所以平时厂里总是放假,不过,效益太好,人员就是大问题了。
即便是这样,仍然有一部分人不愿意来厂里上班,他们宁愿夜里趁海警休息时,下海偷偷打捞一些鱼,第二天晚上再背上去市中心区卖掉,一个月下来,比上班的要挣得多得多。
但下海也是有危险的,据说是四百年前,东樱岛国向海内倒入核物质,对海底的生态造成巨大影响,海洋管理中心为了治理海域,严令禁止私人下海捕捞。
朝颜爸的年龄在厂里也算是半个“老人”了,厂里给安排了包装的工作,到点就下班的那种,只能保证家庭的基本开支,他也正筹划着,跟着几个朋友一块下海,他从小就在海边长大,也算是海的子民,想着总不能就这么一辈子坐石观海吧。
他和平时一样,拿出一打包装盒,又抓了一把螺丝,往天平上一放,按事先称好50枚的重量一盒一盒地称着,又一盒一盒装好,心里想的确是那蓝星草……
“各位同事,请注意,刚才接海洋信息中心通知,未来一小时内可能会有一场海啸,提前下班,请各位注意防护……”
听着这通知内容,朝颜爸回过神来,他看了看挂钟,15:00,还有两小时呢,忽然,他又想起女儿会不会还在海边,于是快速收拾好工作台,又一路小跑到车棚,骑上自行车飞快地驰向海边……
03预感
十月的海风退却了夏日的炽热,沙子也是凉凉的,朝颜仍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大礁石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沉浸在她的书世界。
书上的字越来越暗,朝颜抬头一看,太阳也若隐若现地,好像被一层黑雾遮住了,“已经这么晚了吗,该回家了……”
她和平时一样,赤着脚一下从大礁石上跳下来。
“哎哟,今天这地怎么这么烫,这不都傍晚了吗?”朝颜心里很是纳闷,她秒速把鞋子穿在脚上,但仍然从脚底传来浓重的热感。
“不对,肯定有问题。”朝颜想到这,她又去用手去试了一下海水的温度,手刚沾上海水便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真的好热,已经超过了人体正常体温,难道……没这么巧吧。”朝颜看着手里的书,又看了看海的对岸,似乎越来越暗,太阳几乎要被遮住了。
“来不及多想了,眼下我得赶紧通知大家。”她赶紧往家的方向跑去。
“阿妈,我回来了……”朝颜喘着气,端起一杯凉白开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怎么跑得气喘吁吁的?”
“阿妈,不知是哪里火山爆发了,现在应该还只是开始,后面可能会更严重,我们得先躲进地底,之前战争时期每家不是都修的有地窖吗,我去通知大家。”
“啊?可咱们住的地方也没听说过有火山呀?”
“不是我们这里的火山,应该是对岸的,来不及跟您解释,您照我说的做就行,对了,把能带下去的生活用品和吃的都带下去,还有足够的水,咱们可能要在那里呆上一阵子了。”
“好好好,听女儿的。”朝颜从小便是个特别有主意的女孩,阿妈从来都是十二分相信女儿。
朝颜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往广播站的方向而去,她心里只想着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家,避免造成伤亡惨重。
04广播站通知
广播站离朝颜家不远,骑车也就是十来分钟的路程,没一会儿,她便到达了目的地,门卫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
“你好,叔,我想请广播站插播一条通知,火山可能爆发了,事情紧急,要让大家做好防护。”
“火山爆发?还世界末日呢?我们接到的是海洋信息管理中心的通知,说今天会有一场海啸,可没提火山爆发的事。”门卫大叔看了看瘦小的朝颜,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真的,你相信我,叔,我在书上看的,海啸也是火山爆发的地质灾害之一,我刚从海边回来,海水已经升温了。”
“行吧,那你进去,不过站长让不让播还得看你能不能说服他了。”大叔看着朝颜着急的样子,觉得她也是一片好心,于是不忍心拒绝。
“没问题。”
……
“【站长办公室】……嗯,应该就是这了。”朝颜进了办公楼,转了几圈,终于在三楼最里面的办公室看到了站长办公室的门牌。
“请问站长在吗?”
“你是?”
“我叫杨朝颜,是这样的,今天在海边看书,发现地面温度升高,海水温度也升高了,所以我怀疑可能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想请广播站尽快把这个消息尽快传递出去。”
“这个官方通报了,是海啸,哪有你说的火山爆发那么夸张,回去吧,孩子。”
“请您相信我,如果火山真的爆发了,那就得枉顾多少人的性命啊。”
“嗯~~~”听朝颜这么说,站长考虑了几分钟,又把小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不像撒谎的孩子,想着,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他决定破个例。
“好吧,你回去,消息我马上安排。”
回家路上,朝颜马不停蹄,双脚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里。
“阿妈,我回来了。”
“朝颜回来了?”妈妈一边收拾着衣服一边回应着。
“阿妈,消息播了没?”
“你回来之前就播了,说是除了海啸还有可能是火山爆发,东西我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随时都能下去住。”
“嗯,阿爸呢,阿爸应该下班了吧?”
“你阿爸还没回呢。”
“啊?”
“那他能去哪呢?”
“没事,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呢。”
“不对,阿爸平时都是下班就回来的,他该不会是担心我跑到海边去找我了吧,我去海边。”
“现在海边的沙子温度不是很高吗,朝颜你在家还是让我去吧。”
“不行,您身体本就不好,跑得也没我快,还是我去吧。”
“行,那你快去快回。”
“好的。”
04突然离别
“没人~~~难道阿爸没来海边?”朝颜一路未歇,飞快地蹬着自行车,海边明显已经比刚才更暗了,模模糊糊根本看不阿爸的身影。
海浪一个接着一个,朝颜只能尽量离海浪远一点,她拆下自行车上的备用电源,一边找,一边“阿爸……阿爸……”地呼喊着。
“哎呀!”突然,脚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
“这不是阿爸的自行车吗?怎么埋进沙子里面去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难道……”朝颜不想再往下想,她不能接受有可能发生的事实,直到她真真切切地看到阿爸安静地躺在不远处的沙地上,身体的皮肤也多处被灼伤。
“阿爸,阿爸……”朝颜用尽全力托起阿爸的身体,让他尽可能地离地面远一点。
“咳~~~咳~~~”兴许是上天的垂怜,让阿爸听见了朝颜的呼唤,他竟然苏醒了过来。
“阿爸,你醒了,太好了,我们回家。”朝颜用力地想扶起阿爸。
“朝颜,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听我说,现在很危险,你不要管我,回家后和你阿妈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门,有天火……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话未说完,阿爸再次闭上了眼睛,想要抬起的双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阿爸,阿爸……”这次无论怎么喊,爸爸再也没有醒来。
一个海浪过来,朝颜见势不妙,赶紧护住阿爸的身体,结果自己瘦小的身体却被这股热烫的海浪打出几米之外,等到海浪褪去,朝颜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发现沙滩上早已没有了阿爸的身影。
“阿爸,阿爸……”十岁以后就没哭过的朝颜今天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她恨自己没能护住阿爸。
朝颜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切来得太快,她不相信,此生会和阿爸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仍祈祷着有奇迹出现,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海浪袭来又退去,却不见阿爸的影子。
突然,天空闪出一丝亮光,火的颜色,随之又暗了下来,“天火,难道这就是阿爸说的天火,不,按书上说的,这,应该就是火山灰了,刚爆发时灼热。”
“朝颜,你们,一定要好好的……”阿爸的嘱托不时在耳边回旋。
朝颜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一下,是的,还有阿妈,如果她不回去,阿妈肯定要来找她。
突然,天空又闪了一道火光,“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不能让阿妈过来。”朝颜擦干眼泪,跪在沙滩上,对着大海磕了三个响头,“阿爸,我会替您好好活下去,照顾好我自已还有阿妈,一切也都会好起来了。”朝颜暗自下了决心,失去了阿爸,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好阿妈。
想到这,朝颜忍住了悲伤,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海滩……
05地下的生活
未干的海水,还在不停地从朝颜的发梢落在肩上,此刻,朝颜已经到家,却又不敢进屋,准备敲门的手刚要落在门上又轻轻放下,她还不知道要怎么把阿爸的事告诉阿妈。
“朝颜,你站在门前干嘛,身上都湿了,怎么不进屋?你家没人吗?是不是没带钥匙?要不然先到我家里等你阿爸阿妈回来?”邻居宋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人,见到朝颜这副模样,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大妈,我阿妈应该在家。”
“哦,那好,你快进去,别一身湿衣服着凉了。”
“嗯嗯。”
“咚咚咚~~~”
“朝颜回来了?嗯?你阿爸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阿妈打开门,看到朝颜的模样,突然心头一凉。
“阿爸,阿爸他……他死了。”朝颜又一次忍不住哭出了声。
接着,朝颜不得不忍住悲痛把海边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给阿妈听,阿妈也是一顿痛哭。
……
然而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
两人先收拾好随时都会崩溃的情绪,开始继续往地下搬东西。书上说了,只要先撑过这几天,火山不再喷发,火山灰不再灼热,人就可以出来活动活动了,到那时再准备些物资扛过下一波的灾难。
晚上的时候,朝颜和阿妈都顺利搬进了地窑,虽然环境差一点,但至少有吃有喝,阿爸的碗筷也摆在餐桌上……
朝颜和往常一样,帮阿爸打开了收音机。
“经海洋信息中心确认,东樱岛火山有喷发迹象,请大家做好防护……”
“阿妈,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这些吃的喝的都省着点,一周后我们应该就能出去了,不过后面我们还要应对几个月甚至几年无法预知的灾难。”
“什么灾难?”
“火山灰遮住大气层,造成阳光无法照进来,冰雪会笼罩大地,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无夏之年】,百姓甚至易子而食。”
“不过如今人口凋零,而且随着这么多年文明的发展,肯定不会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了,但接下来,生存,依旧是大在问题。”
“哎,先把眼前的灾难扛过去吧。”
……
06试练
转眼,三年过去,那日的瘦小的朝颜如今还是那么瘦,但是个头长了不少。
“朝颜,这外头天寒地冻,你还想出去,这不是胡闹嘛。”
为了方便管理,如今,朝颜和阿妈已经被救援人员转移到了地铁站,虽然是小隔间,但收拾收拾,也算有了家的样子。
住在这里的人由站长统一管理,当然,这个站长,并不是原来地铁站的站长,而是带领这个地铁站人的“站长”。
站长是一位退休的老干部,年龄有50出头,是一位很有学识和威望的领导者,整个海城地铁站在他的领导下慢慢变得有条不紊,只是这里空间密闭,不少免疫力低下的人感染了咳疾,朝颜的阿妈也是感染者之一。
“站长大叔,我想参加试练。”
“你一个小孩儿,救援队为了拿到这蓝星草死的死,伤的伤,你们是这一城的未来,绝不能让你出去冒险。”
“那我们也不能这么等啊,怕到时候等不到春暖花开,我们一城的人都要死在这地下了,埋骨都不需要。”
“你,你,气死我了……”在朝颜和宋大妈来之前,站长正在为下一个“骁勇者”的人选而发愁呢,如今18岁以上,40岁以下的年轻男子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再挑,可能真的就是些娘子军了,这不正好来了,还是杨家的。
“站长,如今的局面,也只能这样了,您就给朝颜一个选拔的机会吧。”宋大妈也帮着朝颜说话。
“哎,行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但前提是你能通过这次的选拔。”站长想着只能想办法让这丫头知难而退,于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嗯嗯。”
第二天,朝颜早早来到试练场,比起昨天的狼狈,今天的朝颜看起来精气神十足,破烂的棉袄换成了一套站里高价购买的温控束身衣。
没一会,站长也来到了试练场,“开始吧。”
“嗯。”
一个身材轻盈的女孩,踏着冰鞋,熟练地在冰面上滑动着,一脸冷峻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16岁。
几圈下来,站长也真实地看到了朝颜的实力,点着头为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冰路测试通过。”站长宣布。
朝颜听此一说,一个顺滑,来到站长面前,“谢谢站长大叔,我通过了吗?”
“别高兴地太早,还有火山知识考试。”
“没问题。”
“火山灰的危害?”
“第一,火山灰会有一些酸性物质,高温的时候会灼伤皮肤,所以需要特殊材料的防护服。第二,火山灰游离在大气层,会遮挡阳光,告造成植被无法进行光合作用,从而凋零。”
……
站长本想着,朝颜还小,试练不合格,她就乖乖呆着不再想出去的事了,没成想,她竟准备地如此充分。
“怎么样,这下我通过了吗?”看着迟迟不说话的站长,朝颜又提示了一下。
“好吧,通过。不过,为了保证安全,还得参加两天的生存演练和体能训练。。”
“好的,站长大叔。”
余下的两天,除了固定的训练,就是防护服、食材还有防身武器的准备……整装待发。
07出发
第三天,朝颜早早醒来,没有和阿妈告别,自从经历了和阿爸的生离死别,朝颜心里就产生了阴影,她不擅长和最亲的人告别。
“宋大妈,您回去吧,替我照顾好我阿妈,我一定会成功带回蓝星草的。”
“好的,朝颜在外安心。”宋大妈把朝颜一直送到出口的位置,她眼圈有些湿润,但她还是强忍着,不想给即将上“战场”的朝颜带来负面情绪。
“嗯,谢谢您。”
就这样,朝颜戴上防护帽穿上防护服,再背上背包,便跟着接送的宋大伯一起出了地铁站。
“这,这……怎么比地下还暗。”朝颜本以为出了地铁站,天也不会这么黑,但事实如此,火山灰已经完全把太阳和星星全给遮住了,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借着电源,朝颜再一次看到眼前这个世界,记得三年前是多么繁华呀,如今,一切被冰雪覆盖,像童话中的冰雪王国。
王国里的冰人,像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一动不动站着,还有冰屋、冰车……
“天哪,真可怕,就这样结成冰了。”
“可不是嘛,冷空气来时,好多人没来得及回家,就被速冻在这里了。”
宋大伯是宋大妈的老公,在火山爆发前就总下海捞鱼,现在理所当然地负责了出海的工作。
“还好我们有温控服,不然也被冻死了。”
“温控服现在也是急缺物品,加上你这件全站就十件,你穿上可得爱惜好,别弄破了,回来后还能给其他人出来找食材用呢。”
“没有再生产吗?”
“订单是早就下了,但现在有市无价呀,拿金条都买不到,还得拿材料、武器装备或者食物来换。”
“是啊,现在最缺的就是物资。”
……
继续往前,大约两小时过后,连走带滑的两人终于来到海边。
08登岛
“朝颜,我们到了,现在刚好没有风,我可以开船载你过去,但我不能登岛,我这船大,强行靠岸怕是要搁浅,船上有小船,有一段你得自己开。”
“好的,宋大伯。”。
二人撑起桅杆准备启航,“大伯,我以为海水也要结冰呢,没想到这么低的温度还没有结冰啊!”
“因为火山支脉在海底,而且海水的凝固点本来就比淡水低呀。”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不就可以在海里找食物了吗?”
“那肯定不行,海水中有大量核物质,这些物质又刚好接触到火山地带,使海底形成了极不安全的核反应堆,本来已经冶理的差不多了,结果核物质又引爆了火山,很多动植物全部都灭绝了。”
“大伯,您懂得真多!”
“我哪知道这些,我就会开船,这不载过不少有文化人嘛!”
“现在唯一寄希望的就是那蓝星草了……”
二人交谈着,不知过了多久,船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磕碰了一下,朝颜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朝颜,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下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放心吧,大伯,我可以的。”两人将小船放进了海里。
“七天后,我会再过来,到时候我们还在这里汇合哈。”
“好的。”说完,朝颜打开防护服外的头灯,驾着小船继续向海岛前行。
……
一小时的水路,终于到达,落入眼中的是一片毫无生机的废墟,还有一些像是快要干枯的灌木。
“奇怪,这里也没有结冰?”她明显感觉到身上的温控服正在升温,于是关掉上面的加热装置。
09遇险
"这岛上真有【蓝星草】吗。”朝颜心里泛起了嘀咕,但还是继续前行、上岛。
“哎呀……”什么东西刺穿了朝颜的鞋子。
原来是一只很大的螃蟹,这只螃蟹周身被一层泥沙裹着,体积是普通螃蟹的两倍,因为颜色的缘故当时下船根本没有在意,一脚踩在了它背上才被它这厚厚的蟹钳给夹伤了。
“天啊,还不止一只。”随着地面的一阵骚动,朝颜也顾不上脚下的疼痛,一拐一拐地往前跑去。
“终于躲过这群蟹将了……”朝颜松了口气,她前脚踏进这个地方,后脚便看见螃蟹原路折返。
看了一下四周,是一幢废旧的大楼,断了的墙壁上挂满了横七竖八的蛛网……
“是谁?”朝颜似乎感觉到身后有股冷风划过。
“出来,不要故弄玄虚,我可不怕你。”
又是一阵冷风从身边划过……
借着头灯上微弱的光,朝颜紧张地寻觅着这可疑的风。
抬头,是一双双凶恶的眼睛。
“啊,难怪那些螃蟹不跟着进来,原来他们是怕这个~~~”,朝颜在心里打起了冷颤,后退了几步,又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声音憋了回去。
“蝙蝠最怕什么?”她在大脑的内存里不停地搜索着。
“对,雷达和声波还有强光。”还好,站长这些都教过。
不过,貌似这些蝙蝠都还在睡,朝颜蹑手蹑脚地准备溜出去。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她,迅速向废墟外跑去,她不知是敌是友,试图挣开却被他拉得更紧,再看这人,一件颜色发黄的军大衣披在他身上,背影透着莫名的熟悉感,他决定相信他。
“这人是谁呢?”朝阳想进一步看看这人的样子。
跑了一段距离,脚下钻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再看那人,也已经气喘吁吁,“咱们慢点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人转过身来……
10重逢
“你是……”是的,没错,朝颜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虽然隔着防护面罩,但她仍然能认出那双眼睛,还有他脖子上的玉佩。
只见那人,蓬头垢面,如山中野人一般,但脸上的轮廓还如三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更年轻了些……
“你从哪里来的?”那人开口道,因为防护头套的原因,他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个女孩。
“我……我……从海城来的。”朝颜说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五味杂陈,有惊喜,有怀疑,甚至还有怨恨。
“哦,那里,也是我的家乡啊……”那人看向了远方。
“你从来没有出过岛吗?”
“自从三年前来到这里就没出去过……”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到了。”他指着前面山麓下的一个用石头和泥土堆砌的房屋,像一座迷你小山,不细看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小山丘,也没有看到房门,四周只有堆砌的石头,房屋外的地面上似乎还散落着一些细如丝般的线。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二人合力搬开一块巨大的石头,进了屋,又把大石头搬回原处。
走进这个石屋,环顾四周,几乎都是石制的物件,石凳、石桌、石床,还有一些石制工具……
“嗯,这里是我花了很长时间自建的一个堡垒,还挺安全的,屋子的四周都有我布的防,那些巨蟹和蛇想靠近都会被那线缠住,然后变成我的食物。”他找来一堆干枯的树枝,又拿了两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头碰撞了几下,便生出火花。
两人随即搬来石凳坐在火堆旁。
“那你,想你的家人吗?”
“当然想啊,我想我的妻子,还有我们的女儿,算来,应该也有你这般高了,一般来人我不知是敌是友,从不露面,今天看到你,一心只想着救你,可能我真太想我女儿了吧。”
“那你为何不回去看她们?”
“我,我还没有拿到【蓝星草】,我是不会回去的。”
“呜……”朝颜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缓缓地摘掉头套……
这下换男人不淡定了,他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女儿,他没成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女儿团聚,他很庆幸刚刚救她的决定。死里逃生加上每天野生般的日子都没能让他流下一滴泪的男人,此刻眼睛像决了堤的河水般,哭得说不出话来。
“瘦了,高了,长大了……”情绪平复些,他又认真仔细地看着女儿,好像一直看不够似的。
“女儿,委屈你们娘俩了,这三年海城的情况怎么样了?”
“海城……已经是冰雪王国了,我们都搬到了地铁站……全城,只剩下百十号人了,阿妈……也染了咳疾。”
“啊,怎么会这样,难怪,竟然派来一个女孩子,不过我们杨家的女孩生来就是骁勇的,我们要尽快找到蓝星草救人,这是我们的使命。”阿爸帮女儿脱去那双染了血的鞋子,清理伤口,仔细地包扎着,紧锁的双眉可以看出他心里的疼此时已超过了朝颜脚上的痛。
“阿爸,我这点伤没事的,这里除了那些螃蟹和蝙蝠,看起来也不怎么危险啊,蓝星草很难拿到吗?”
“嗯,这几年爸每天守在这里,观察,记录,也是想伺机拿到灵草。”
“怎么说?”
“来这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为财,自从这火山爆发后,多了不少值钱的石头,就是所谓的宝石,他们有的是同胞自相残杀而死,有的被那个大家伙生吞。另一种是为蓝星草,但也因此而丧命,对,我记得之前跑了一个,还是个道士,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是英叔,回来就痴傻了。那大家伙,是什么?”
“那个,是条白色的巨蛇,我死里逃生和这条巨蛇也有关系。”
“只记得那天,我头很晕,昏睡了过去,结果一股热浪把我卷走,激发了自身的防御功能,让我的大脑又有了意识,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无法动弹,再加上被火山灰灼伤,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就这样在海面上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被一个什么东西托了起来,但我整个身体仍不能动弹,看不到那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来到这岛上,当它冷冽的双眼盯着我时,我才知道原来是一条白色巨蛇,简直让人毛骨悚然,我张大嘴巴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但幸运的是它没有马上吃掉我,据我推测是因为蛇怕冷它把我当成了储备食物吧,随即它又把一种神奇的草丢进我嘴里,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的我也不管是什么了,直接一口吞了进去,随后,神奇的事发生了,我所有的伤口全都愈合,但我继续装作一动不动,伺机,我便逃走了。”
“后面几天,我似乎也没有了咳嗽的现象,身体也有了力量,所以我怀疑,那株草就是蓝星草。”
“那您还记得那株草的样子吗?”
“样子?有点像蘑菇与灵芝混合体。记得古书上有记载,凡是有灵草的地方,必定有猛兽,而且我翻遍了整个岛都没有找到同样的灵草,所以我怀疑蓝星草就长在那大白蛇的老巢。”阿爸拿出他凭着印象画出的草图给朝颜看。
“阿爸,那按您这么说,我们的希望几乎为零呀! ”
“确实不乐观,但通过这几年的观察,这条白蛇从不主动攻击,除非踏入它的禁地,我也试过很多办法想进去,可是还没靠近,就被那股隐隐杀伤力折回,也有一些人冒险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另辟了蹊径。”
“我们的家祖,在一千年前,为了对抗辽国骑兵,就擅长地道战,所以这三年我也没闲着,我已经挖好了一条地道,就在那废墟下面,那里虽然也危险但离蛇洞最近,也最容易隐蔽,就快挖通了,正好需要一个人配合。”
“那要如何配合?”
“我直接去洞口,引蛇出洞,你就从地道过去,一定能拿到蓝星草!”阿爸一边拿出自已的笔记本,一边用手在上面比划着。
“那太危险了,阿爸,我不要再和你分开。”朝颜一把抱住阿爸,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她不想再失去阿爸。
“听我说,女儿,三年的分别让我知道,你已经长大,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奢求,能为你和妈妈甚至人类,做贡献,哪怕牺牲,也是值得了,既然你能来这里,应该也能明白阿爸的想法吧,杨家人,生来就得保家卫国?”
“我懂,可是……”
“放心吧,九生一生,不还有一生吗?这将是你阿爸我有生之年做的最自豪的一个决定了。”
“还有,你只采两株,不要采多,懂吗?”
“为何?”
“我们拿人家的东西,就不要绝人家的生路,我虽是蛇口脱险,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它救了我。另外,这灵草只是拿来研究用,能采到一株就是重大突破,另一株就交给站长,切不可贪多,记住了吗?而且回去后不能说已经采到蓝星草,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们,这是自我保护。”
“嗯,懂了,阿爸,我都听您的,我们要一起回家。”
“我有这么乖的女儿,一定会的。”
接下来的时间,除了养伤,为了确保行动顺利,父女俩又熟悉了一下地道路线,人力有限,这个地道修的很窄,通过蛇发出的声音来听,蛇这几天都没出洞。
11智取蓝星草
三天后,各自行动,朝颜去了地道守着,待蛇出洞。
阿爸则去了蛇洞入口。
这蛇不像一般的蛇,可能是吃了灵草的缘故,有些灵性, 再加上天冷,蛇又爱冬眠,这段时间食物应该也储备充足,任凭朝颜爸在外扔石头,砸洞口,硬是没引它出来。
“不管了,只能这样了……”朝颜爸扔了几条事先杀好的鱼在洞口。
血的腥味果然有用,远远得就能听见大白蛇游走的声音。
朝颜也抓住时机,破土而出。
果不其然,蛇洞别有洞天,比起外面的暗无天日,这洞内要明亮不少,朝颜关掉头灯,环顾四周,石壁上开满了各种颜色的“石头花”,石头的周围还萦绕着淡淡的光,土质比较湿润,地上散落着一些褪掉的蛇皮和鳞片。
“蓝星草!”朝颜欣喜万分,因为他在那些发着光的石头旁边看见了阿爸画的灵草。
“这下好了,直接摘了走人。”朝颜没费多少力气和时间,她拿出随身带的小刀连土挖出两株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随即原路返回。
12有惊无险
“来呀,来呀。”这边的朝颜爸早已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为了给女儿争取更多的时间,他举着火把在蛇洞口叫喊着。
巨蛇不知是觉得这个猎物太小还是因为吃的太饱,张开的大口威慑了一下,竟然转过头想回洞里。
这边的朝颜爸也是一愣,“竟然不吃我?莫非嫌我瘦了点?”惊吓和惊喜一下子来得太快,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行,万一女儿有危险呢,不能让它回去。”
随即朝颜爸又向蛇扔了几块石头,蛇又转过头来,张开大口,嘶吼一声,还是不吃他。
就这样一来二去,蛇没了耐心,不管朝颜爸如何扔,都没有用,大蛇还是转头回了洞府。
“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道女儿那边怎么样了。”
见大蛇再也引不出来,朝颜爸立即赶回石屋,他和女儿约好,谁完成任务谁就在石屋等,如果一方没回来,就在当初和老宋约好的时间和地点自已回去。
坐在石屋的朝颜也是心急如焚,一边担心阿爸,一边又记着阿爸说的话在石屋等,最后她还是选择在等,只是她坐不住,刚坐下,就站起从石缝向外看,当她看到火把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暂时落定。
“阿爸。”她从石屋里冲出来,二人相拥而泣。
“阿爸,我成功了,阿妈有救了,地铁站也有救了,所有得了咳疾的人都有救了。”
“嗯嗯,你做到了!”
……
13神秘的瓶子
“站长,对不起,我没有完成任务!”
此时,朝颜已经回到地铁站,站长的小隔间内,朝颜面色有些凝重。
“这是我预想的结果,没事。”
“那东樱岛就是座荒岛,上岛我就被螃蟹扎伤了脚,然后又遇到了蝙蝠,还好阿爸出现救了我,只不过阿爸也痴傻了。”
“回来就好。相信还有其它办法!”
……
“站长,刚才出去找食物的人在海里捞出这个!”一位志愿者突然进了门,急切地把瓶子交给站长。
站长拿在手中一看,瓶子是密封的,里面除了有一株长得像灵芝的植物,里面还有个小纸条,上面有模糊的几个字,仔细一看……【蓝星草】?”
站长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杨朝颜,女孩轻轻一笑,站长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把这个,制成汤药,给大家喝吧!”
在此同时,某京研究所也收到一份快递,快递员放下盒子便走了。
打开,再追来人,早已不见其人,只知其身材瘦小,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护帽。
……
14杨家阵营
“将军,辽人太狡猾了,竟然在咱们地道放这个。”
杨将军接过小兵递过来的小白蛇,一个绞杀,小蛇缠住了将军的胳膊。
“将军……”旁边的小兵正要去抓,却被杨将军一把拦住。
“你看,它没有恶意。”
只见那小白蛇又慢慢松开,钻进了将军的䄂子,还时不时伸出头对着小兵吐信子。
“你这小东西,还真懂得攀附权贵呀……”
“行了,你去给它弄点田鸡……”
小兵无可奈何,本来是想邀功的,抓了条奸细蛇,晚上好吃蛇胆,炖蛇汤的,结果倒是给自己找了位爷,这还得供着。
“还有……”将军小声对小兵说道。
“嗯,将军高明,属下这就去准备。”
……
辽阵营。探子来报。
“禀告狼主,杨家军已被我们放的蛇吓得方寸大乱。这会都从地道出来在忙着到处找蛇呢!”
“好,我们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
随即五万兵马齐齐压进。
“人呢?”
“不会呀,探子是我精挑细选的,不会出错呀!”
“不好,这是空城计,请君入瓮!快撤……”
但已经来不及,这场仗,杨家军大获全胜……因蛇来的妙,所以有了妙计,皇帝也为此也为杨家打造了这块蛇形玉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