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逻辑的自觉作为规则运用于运思,可以看作认为自身立法的产物。但是逻辑的认识,又基于向善的统一的诉求求真求知的要求而分析地产生。
逻辑又在日用而不知的意义上,未对自身揭示但是实际上存在。这就是本体论的认识的需要。
2思辨逻辑作为非实在的 不负责世界的判断,和实在的理念作为关于世界的判断,基于判断之间的统一,总是要求给出两者之间的关系。苏格拉底指出来的是前者作为后者的方法论,处于一种不独立部分和整体的关系。这个判断带来的是对于实在的真理的看法:任何实在的真理,它都不是自身脱离根据 脱离基于别的东西作为根据而相对地作为基于根据的真理。
(综合命题的推理如此,分析命题的推理或分析也是如此。分析命题基于对分析的对象、实例运用分析的方法得到。这里,分析命题和实例之间处于罗素对于概念基于内涵的代以和基于外延的定义之间的联系。分析的方法就是类的类或二阶概念的分析。就此而言,分析命题的分析和综合命题作为基于三段论的推理的结论而为真一样,都是基于根据而为真的。)
就是说,实在的真理从来不是没有来由地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突兀的东西。它们不是不可质疑无从置疑的绝对真理自身。人可以认识的真理都是相对的。而真理总是基于相对根据的东西而言,相对性,或者说把论证看作真的逻辑配置,这大概就是弗雷格说句子意谓真,而真不是句子的性质不是单单基于语言层面句子的分析的产物,或者说实体和属性的关系那样,把性质看作对象的部分,两者之间存在整分关系,而是,真是逻辑。就是在真理的这种相对性而言,来理解弗雷格真是逻辑。
与此相对的观点,就是把真看作命题的性质的情况。就把某个经验判断看作绝对真理而言,基于一种命题之间统一的要求,一个实在的绝对真理的存在就锚住了潜在的一整个真理的秩序。如果一个人存在多个绝对真理或不可置疑的理念,如果它们都是真的,相信它们都是真的,那么它们之间就存在神秘的内在的统一。问题是如果理念不是基于根据的判断,又是作为关于世界的判断是实在的,而非仅仅作为关于人的主观方面的东西,那么这种统一的存在就是不可思议的巧合。人在主观的人性方面可以信赖具有先天的秩序,类比自然法则的东西。但是关于世界的判断是综合判断,比如具体时代背景中人性诸多之间哪个是可以满足或可诉求的情况之中最高的那一个?这是经验判断。苏格拉底的回答是单纯的没有更多内涵规定的生存。这带来其理想城邦的谋划中种种内政外交都是不择手段的,方法上仅仅存在生存诉求而言外在条件的约束,而并无人之为人的内涵的规定作为在先的原则。苏揭示了理性落到思辨逻辑这一先天理念,但是放过了人之为人的自我立法。那个时代背景生存而不得,人不择手段谋生存都不能保证生存的达成而只是尽最大可能达成其结果最终还是不确定的情况之下,人的定义对于生存附加内涵,都是对本已经够不大着缺乏确定性的生存诉求进一步增添负担。这是不可承受的,或许超前的,脱离了时代。
也许对于个别富有的公民可以考虑这个。但是,还要看到任何人包括有闲暇的人在考虑问题的时候,他所考虑的东西始终还是落回眼前的世界认识论上在先给出直接给出来的东西。他没法脱离世界所给出来的可能性作出思考。个别闲暇的人,考虑的还是自身不作为普遍现实的,当时普遍的忙碌艰辛的生存处境。苏格拉底没有机会去考虑罗素这这个时代看到的八小时工作制和有周末概念的条件下的生活世界给出来的新的可能性。基于普通公民的闲暇是否存在的社会现实的区别,苏格拉底基于不存在闲暇,其正义的城邦在内政外交的谋划上不择手段:如果人会无所事事不是闲暇而是缺乏赚钱的工作机会,他始终生存紧张。而罗素基于闲暇的普遍存在,说大学最好的地方就是年轻时有几年时间脱离生存的劳心,可以无所事事地才会基于兴致去探访一遭。带来的是有别于生存诉求之下的理智的眼光之外,先于目的的东西的游历。大概可以将之称为理性的眼光。在这一点上,苏格拉底的伟大在于他处于古代,受制于时代背景的正义的城邦为实例基于以大见小的用法中在一种逻辑配置的揭示而言基于共性的分析分析出来作为分析命题的理念。从正义的城邦到灵魂的正义再到思辨逻辑本身。而灵魂的正义和思辨逻辑本身作为一种非实在的逻辑或理念,它们源于具体时代背景下经验的分析,但是它们自身是先天的而非经验的,它们脱离了苏格拉底认识它们所基于的时代背景,而放在今天也还是真理。苏格拉底的理想国作为认识论上在先给出来的作为理智运思的实例,脱离古代的背景已经谈不上真了。甚至由于其在近代的社会实践而留下恶名。但是苏格拉底在republic里要论述的论点并非城邦的正义,而是通过其为实例揭示一种运思中的值得人为自身立法式地主张的绝对原理或宪法那样的法律:坚持思辨逻辑或基于根据做判断。城邦的正义可以时移世易而易,它本身并非无条件的绝对真理,它只是基于时代背景经验条件下的相对判断的真,但是正义本身,灵魂的正义,思辨逻辑或讲理的方法是自身好的东西,它们作为实在的真理的成因,作为必要而不充分条件。
理性的一个僭越是把它们看作充要条件。就会把实在的理念作为经验的东西关乎世界的判断必然要求作为相对于世界的认知条件的东西的认知而言的东西,盲目地无视这条件的东西从放眼世界中去看而得到,用自己的意见去取代,而带来结论的东西脱离世界。它已经由于实在的真理的相对性而揭示出来的条件的东西要基于了解当下世界为条件而不带成见地去看,这种不带成见的认知世界的眼光为某个成见所鲁莽地填充,而脱离了和真实世界或自身境况的联系。从而,称为空想的乌托邦的东西。
而绝对真理分为两种。就其非实在性的伦理学的逻辑而言,正义本身,思辨逻辑,它们作为分析命题总是真的。但是它们自身并不蕴含对世界的判断或谈论。正因为它们不以经验为内容,它们自身就是关乎经验的运思的形式或逻辑,其逻辑空位上恰好为经验的东西留下了空位。它们就是笛卡尔我思的存在和我思的内容之间的嵌入式的联系。
绝对真理如果就实在的而言,那么只有天知道或神知道。它是无限的,不是有限的人可以认知的东西。就像最大的自然数,不是人可以给出来的。人理解的真理总是作为基于根据相对于根据和论证所揭示的结论。结论的真理总是相对于具体条件而言。离开具体条件的判断要断言真,是一种对于真作为逻辑的违反。与“真”的语法相违背的情况。
人一旦偏执地认定了某些关于世界的意见为绝对不可置疑的,不可避免带来的问题。一方面是如何保证关于世界不同东西的意见之间的统一,这个统一的要求是先天而合法的。另一层是任何一个意见的执着,都会带来整个认知系统的锚定。就像几何里两点确定一条直线,平面上三个不在一条直线上的点唯一地确定一个圆。意见一旦脱离根据而认定下来,它认定的不只是单单这个局部东西的判断,它还带来关乎世界的整体的判断。所以要谨慎地基于根据去判断世界。这样才能把自身从成见里解脱出来,不用在一个经验里负有判断世界的责任。当然这本身就是一种回到事情本身的态度,它也是一种世界观。但是这个世界观的好处是思辨逻辑的自洽,并且思辨本身并不负责经验的判断。
3向上求知的路,和向下运用或践行的路,说它们是同一条路,在于真理作为本体论,它在认识论中实践中发生作用的位置,恰恰就是所有的理念在最后要落到实处时,所落到的人性固然的东西之上。在这个位置,人的一切选择都还是没有发生的,有待人作出选择。这位置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它是别的选择在理智的运思而言的根据,但是它自身不再具有理智的意义上另一个实在的目的的在先规定为根据。这里突出来的是目的本身如何被揭示出来的方法论,其运用的不是理智的后于目的的运思,而是理性的作为先于目的对于认识何者目的为善的运思。我该诉求何者为目的,它基于理性对自身揭示出来。这就是苏格拉底的认识人自身的工作,是智慧这个范畴下关乎何者目的为善的知识的认知。是为伦理命题。
伦理命题最后落在基于时代背景以及个体条件之下在认识自身的路上的某一步。人自身的需要的被认识、揭示出来也是一条向上的路。我不同于对象作为确定的东西完全被指谓,我作为主体在于自我意识的唤起,在反思中认识到日用而不察的逻辑的东西,并基于其知识脱离认识它所基于的偶然的个别经验,而自觉地运用于普遍的经验的运思之中作为某种先天命题。这就为知识带来一种普遍的眼光。
非实在的理念如此。实在的理念它负责关于世界的判断,也是如此。前者最后归于人性固然之先天的统一的诉求,意识的to be的冲动。后者归于人的生存诉求从单调而无更多内涵的规定的生存诉求,到基于肉身生存基本满足后天赋人权的理念作为生存的内涵进一步的赋加。社会最后在参与社会的个体的生存诉求的内涵的落定界定里落到实处,达成一种整分关系的统一。社会最后是一个一个个别的人的总和。而人之间的关系,取决于人的自我认知,对于自身需要的认知它作为其理念的东西。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是一个人的需要和另一个人的需要之间置于市场之中发生出来的联系,类比经济中的市场。
而这里最有启发的事情是,人的需要并非物性那样固定不变。蜡烛点着,它就总是会燃烧知道把自己烧完,不再存在了。而人,一种需要的满足带来的,不是一次满足而是间隔出现的同一种需要的可预期的满足,安全感之下,新的需要的产生。这里就不再是叔本华那种欲望的满足和不满之间钟摆式原地打摆,而是一种人的需要在向上的路里新产生出来为自身所认识到进而付诸实践。
向上的路是求知,对于真理的求知。向下的路要能够走通,就要基于真知为条件。从谬识或假的理念出发的向下践行,会发现最后事情要落到实处落到参与者最终不是基于外部的规定而是基于自身的需要作出选择的一刻,此刻是整个大厦奠基其上的基石,假的理念之为假在于它没有和这基石的东西基于思辨逻辑在演绎中建立起勾连,从而彼此不搭使得理念最后落不到实处,从而假的理念起践行在做出来的致命的依赖参与者的自觉的那一步时,彼此错失而非统一。这使得理想国称为空想的乌托邦。不能最后做出来。
乌托邦的社会实践的一种为了谋求人性和理念的统一和勾连,不愿审视理念自身的真的根据,而是生硬地削足适履,去改造人性,通过愚民策略,不是鼓励思辨逻辑在运思中的运用而是反过来取消思辨逻辑的知识的学习和使用,达成理念的生硬的教育和不是基于根据自身作出判断而是基于外部告知而植入。
从此也可以理解王朔小说的语言所反应出来的一代红旗下的蛋的真实境况,理解其文化作为处于时代背景规定之下理智的运思下的成因。一方面是发家成因的暴力。另一方面当家后不得不讲究表面功夫,形式上的逻辑。官话套话作为一张台面上的皮还是需要的有用的。土匪有文化。
理念,它作为目的诉求。同时它作为目的突出真的要求,审视起为真的根据。求真是理念的逻辑配置:这是因为一个理念要付诸践行做得出来,就总是要求其根据的东西。这根据的东西,使得理念为真的,不是外在的规定,而恰恰就是理念自身作为在下支撑其整个实践,使之可行的原因,它恰恰就是人对于自身需要的认识的东西。在理念作为合乎人性之判断而言,人不是在服从外部的规定,而是基于对于自身的服从而行动。这里体现出一种理念作为实践的逻辑,逻辑负责照顾其自身的情况。 基于自身需要的认知,去满足它而发起实践,可以看作一种合乎自然的事情。这里不再需要额外的理论的支持。可以把实践落到这种情况时,看作认识论上直接可以接收的,本质或本体的直接呈现。在这一点上,认识论和本体论之间,统一了,同时呈现。而认识论的目的不过就是把这本质性的、本体论的真理在认识论中直接给出来。
本体论,是认识论上在先的或实践中直接给出来的东西,包括理念的认知,其为真的标准。或者,认识论中的东西开始于意见,本体则是其求真的结果。
求真有2条路。一条是基于结果认识意见的好。另一条是基于结果好的实践对其分析和论证,认识到使得它好的自身好的东西作为原因,这就是本体。
前一条路徘徊于认识论中直接给出来的东西,但是并不能达成原因的认识。这是护卫者和被统治者对于善的认识的途径,基于结果作出判断。前一条路则通过分析揭示共性的东西作为成因,给出作为分析命题的逻辑,它是先天的或普遍命题。人可以据此对于经验的情况对于结果的东西作出先天的判断。这是本体论的价值。巫术里的卜卦,追求的就是这种先知的能力。近代科学拥有的就是对于自然世界的这种能力。在人的世界里,善作为本体论,突出思辨逻辑在论证中的作用,以及论证对于预测的作用,指向的也是人对于结果好的要求。关键这里不是预测,而是实践。基于对人自身的运思作出基于根据判断,把思辨逻辑置于运思的绝对原理,达成一种人为自身立法的情况,造就实践中原因的东西本体的东西的善,因而带来结果的总是为善。
而要求结果的善作为人的天性。它就是to be的先天要求,就是总是存在统一的诉求本身。
而突出论证强调思辨逻辑的运用,这是苏格拉底那里哲人的特征。是理性的本质所在。和城邦的三种人的划分相对,灵魂之内的理性的运思遵从的是思辨逻辑的运用,以之为绝对原理。只有理性能够认识真理,使得理念作为知识和真理,基于论证达成这一点。而激情和欲望没有对于真理的本体的认识能力。它们只能认识到认识论上直接给出来的结果的好。因为它们不具有理性的运思的形式,不以思辨逻辑的运用不会推理,它们就不能离开眼见世界。而不能认识到只有推理才能认识到的真理。
实在的真理,可思世界的东西,其实也可以看作对人直接给出来的东西。但是问题在于,可思世界和可见世界同时作为认识论上直接给出来的东西,它们之间的协调统一,则并非直接给出的。可思世界中直接或最先给出来的是一些随意的想象,意见。而它们的真理性,还要置于可见世界置于结果的东西中称量:在这里,结果的东西作为蕴含日用而不知的真理,它总是作为真理的起作用的产物,结果的东西;即使恶因导致恶果,这里还是体现了某种违背情况下必然的真理。把真理、本体从这种因果相继中总是造成结果的认识论上直接给出来的东西,
4当思想牢牢锚定真实和现实时,一开始是认识论上在先直接给出来的现象,然后是使得它如此这般的原因的东西,本体,人就对于虚构失去了兴趣。有时艺术为了本体的真实而采用现象的虚构,就其目的而言着眼而言,还是真实而非虚构。艺术如果脱离了真实的锚定,那么它就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