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所谓高情商的当下,“好话”一句锦上添花,说好话的人多,因为说好话全是赢家,没有风险,即便好话说的不够好,顶多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相较于量贩式的赞美,留下来说不中听的话的人就格外珍贵。真相往往不可直视,真话也往往不是很美,能敢于留下来听真话的,更是为数不多。于是有人把“批评”包装外赞美之中,做成三明治,有人把“责善”隐藏在感受里,做成标本。直言不讳,成了直言不会。令人感慨。
曾经我是那个愿意犀利的人,三句之内必见杀招,但不知何时,不再愿意当个热烈的傻孩子的我,发现说真话,尤其说难听的话,需要真心。而真心这东西,跟煤炭石油一样,是不可再生资源。于是远离漩涡,远离真相,附和着别人的笑声说着好好好是是是。
于是,一群人的狂欢成就了每一个孤独。一个谎言成了众人的神话,“皇帝的新装”成了心照不宣的哑谜。
但有时候,结果会扯下众人虚伪的袈裟,对人性露出鄙夷的笑。彼时,或许有人会想到曾经自己身边有一个人,叫诤友,像魏征之于唐太宗。有一个人叫良师,像阳明先生之于刘内重。
我曾经也有几位不肯给我留脸面的良师益友,也曾有几位我不需要给为其留脸面的朋友。在那样的关系里,脸面是排在最末尾的因素。有无数个比脸面重要的东西。
我相信凡事有优先级的。爱的不够,才借口多多。台湾作家亦舒在《喜宝》里说,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看不到事物本质的时候后,才会分好话,坏话。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发生皆有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