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傍晚,风很轻,像一条柔软的绸带缠在脖子上。我和孩子一起,去小区后门那家废品收购站。他拎着两只皱巴巴的塑料袋,一路叮叮当当,瓶子和罐子彼此碰撞,发出风铃似的声音。我把他那些“战利品”倒出来:矿泉水瓶、酱油瓶、断了一只耳朵的塑料兔子,还有一束他上周从公园捡来的干树枝——他说那是“会发光的森林”。老板笑眯眯地称重,报出“一块二一斤”。孩子踮起脚尖,眼睛亮得像刚擦过的玻璃,小声问我:“妈妈,够不够买两支冰棒?”我点点头。最后,我们换了十三块四毛。他接过零钱,一张一张数得极认真,指尖把纸币压得平平整整,像捧着一摞奖状。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跑到前面转圈,塑料袋在他身后鼓成一只透明的风筝。“妈妈,我赚钱了!”他喊,声音脆生生的,惊起了树上的麻雀。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让他雀跃的不是十几块钱,而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收藏”换来了承认——原来那些被大人视作垃圾的东西,也能开出小小的、亮晶晶的花。夜里,他把那张十块钱压在枕头底下,说要留着给外婆买棉鞋。我关灯时,听见他在黑暗里轻轻笑了一声,像把星星藏进了被窝。我想,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简单:一个干净的傍晚,一阵瓶子的脆响,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还有一个相信森林会发光的孩子。
玻璃,小声问我:“妈妈,够不够买两支棒棒糖?”我点点头。最后,我们换了十三块四毛。她接过零钱,一张一张数得极认真,指尖把纸币压得平平整整,像捧着一摞奖状。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跑到前面转圈,塑料袋在他身后鼓成一只透明的风筝。“妈妈,我赚钱了!”他喊,声音脆生生的,惊起了树上的麻雀。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让他雀跃的不是十几块钱,而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收藏”换来了承认——原来那些被大人视作垃圾的东西,也能开出小小的、亮晶晶的花。夜里,他把那张十块钱压在枕头底下,说要留着给外婆买棉鞋。我关灯时,听见他在黑暗里轻轻笑了一声,像把星星藏进了被窝。我想,所谓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简单:一个干净的傍晚,一阵瓶子的脆响,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还有一个相信森林会发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