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上篇《和女人结婚五年没有怀上孩子,丈夫自责之余意外获得真相》:
阿文在一次意外中与助理阿琴发生了关系,证明了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并因此确定了和阿琴的恋爱关系,云秀不相信,于是闹到阿文的公司。
云秀做了大大的横幅十几条,气愤不已的来到阿文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在保安没有注意到情况下挂了起来,而且她极会选择时机。
保安去个厕所回来,云秀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马自动围观来听她哭诉,人们纷纷知道,29楼的摄影工作室男主原来是个渣男,抛弃妻子劈腿自己的助理。保安驱赶的时候,发现电梯口也已经有了横幅,他先把云秀交给同事,然后通知阿文下来处理。
阿文到达的时候,他什么都明白了。但是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跟保安说,这是我的家事,我来处理。保安把云秀交给了阿文,阿文几乎是驾着文秀上楼的,云秀边走边发出猪一般的嚎叫,她的行为,把阿文对她最后的愧疚给掐灭了,反而开始生出厌恶来。
一路不管她怎样挣扎,电梯还是平安的将他们带到了工作室。阿琴和其他同事已经离开,阿文说:“这里你随便挂,挂到你满意为止。”
云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无声的流泪,她斗不过这个男人。谁说最毒不过妇人心,男人才是真的狠角儿,他们不用多说话,就可以让你一败涂地。
云秀哭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看着这个做了自己五年妻子的女人,从未得到什么,也从未奢求什么,今天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得如此悲呛,阿文有点良心不忍了。但是他不能做什么,一方面是做自己,一方面是这种婚约的责任,他不能两全,既然无法两全,他不能一辈子这么压抑自己,必须要做一个抉择,阿文选择成全自己。
云秀心凉了。她在地上回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嫁给阿文的时候,阿文的工作室刚有起色,她没有什么这方面的专业资质,的确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她做了阿文的妻子,这个身份同样很重要。阿文在家里从来不做任何家务,回家就是睡觉,偶尔一起吃饭,锅碗瓢盆从未碰过,还挑剔云秀的家务活儿。
原本衣服挂在一起,阿文说太拥挤,云秀把衣柜分成了两层,上面放阿文的,下面放云秀的,可是偶尔在收衣服来不及折的时候云秀也会把衣服混在了一起,阿文就说云秀不工作赚钱还不能收拾好家里。后来云秀很小心,阿文还是觉得柜子太小太多东西,云秀索性把自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放在一个大收纳箱中,只有几件常穿的衣服放在外面。
阿文还是抱怨家里太拥挤,最后云秀又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收了起来,不会让阿文看到,阿文满意了,放眼望去都是自己的设备,工具,衣裤,鞋袜,随手就可以拿到。在这个家里,就差云秀没有换出去了。
阿文虽然不会大声吆喝,可是他的话很重,每一句都可以置人于不可反驳的境地。
云秀这几年过的小心翼翼,却遭受无声的嫌弃。婆婆因为自己一直不怀孕而给熬各种药物让她服用,当着面喝。五年来,吃了不知道多少次所谓的民间偏方,她的身体几乎储备了各路神药,竟然变得有些紊乱了。这些背着阿文的牺牲,赢来的是婆婆暗地里找别的女人,丈夫的抛弃。
云秀在这个家庭里就像一个丑陋的垃圾桶,需要的时候就是扔一下垃圾,不需要的时候还被嫌弃占地。她默默的爱着阿文,等待他,结果等来的是离婚,等来的是阿文的公开出轨。
云秀一味的退让,让得没有退路,最后还把自己让出了婚姻的轨道,这也是出轨啊,不是铁路不行,也不是车不行,这就是命,云秀的命。
云秀毫无尊严的在地上坐了很久,旁边是带来的条幅,阿文专注的修片。那个场景,很像一个碰瓷的妇女,失败之后等待警察来处理。云秀心凉透了,也想通了,她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头发,朝阿文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神平静冰冷,没有看他一眼,说:“对不起,打扰了。”然后转身离开,顺便把横幅也扔进了垃圾桶。
云秀再没有哭,回到家里整理好行李,然后给阿文留了一句话:我的电话随时在线,如果你要离婚,请联系我,我会随时配合的。云秀。
没有多余的话,阿文不知道云秀坐在地上将近一个小时想了一些什么,他无法体会,他说不清对云秀的情感,但是他不想伤害她。这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啊,不想伤害,仅仅是脑子里自觉不想而已,这样的伤害,堪比最丑恶的小人吧。
云秀离开了,她终于解脱了,她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这样的凄凉,连嘲弄的力气也没有了,仿佛生命的气息被抽了去。
阿文回到家,看到云秀的留言,他瘫坐在地上,仿佛那天云秀坐在他的工作室一样。云秀走了,他第一次细心体会这个房子,习惯了每天来回都有人在,家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温度刚刚好。这些年,他似乎把云秀当成了保姆,但是这个保姆每个月仅有2000块的开支,因为他自己很少回来吃饭,就当给云秀的零花钱。可是他从未计算过家里的洗漱用品等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呀,还有那些纸巾,不会自动更换,那些毛巾,不会自动干净,床单被套不会自动干净整齐,阿文第一次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想到这些,然后觉得心口一阵抽搐的痛。
一个女人,不能给自己性,自己又曾经考虑过她内心的感受吗?她难道没有自尊吗?他们只是七八次就放弃了,然后就凉了一个女人五年。她这五年,自己无视她的存在,她是怎么过来的呢?她应该恨极了自己吧。阿文在内心开始自责,最后他给文秀发了信息:云秀,对不起,五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云秀接到信息,没有回复,因为她只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其他的,都是虚假,她不能再忍耐了。一切都结束了,她也该有自己的人生了。
阿文看着手机,没有等到云秀的信息。然后打了过去,云秀接了:“你好。”
这是五年来阿文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云秀,没有想到是最后的告别。他尴尬的停了一下,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明天直接去民政吧。”
“好。”云秀挂了。
一句“你好,再见!”结束了五年来的第一个电话。云秀没有任何感慨,一个男人能够让自己在地上狼狈坐一个小时毫不疼惜,有什么值得为他难过的呢。
阿文和云秀正式离婚,房子阿文自动让给了云秀,云秀直接挂中介卖了,这是她五年的唯一回报,也算阿文有点最后的善行。
阿文没有娶阿琴,阿琴生了孩子之后,依然跟着阿文。但是阿文自从离婚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寡言少语。阿琴想,也许阿文需要时间平抚婚姻对她的伤害吧。
工作室扩大了,阿文的重心放到了摄影事业的拓展上,他创立了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品牌,阿琴专心照顾孩子,不再做阿文的助理。
阿文偶尔觉得,阿琴成了第二个云秀,只不过多了一个孩子。孩子每次哭闹,他都极为烦躁,他的脾气变大了。据说男人的性情会随着荷尔蒙的改变而改变,也许阿文正式成为男人之后,也顺理成章的验证了这个原理吧。
十年后,阿文和阿琴的孩子长大,阿文成了摄影界的名人,有自己的基地,连锁分部开遍了那坐城市,但是他依旧没有娶阿琴。阿文在外面有着很多女人,阿琴知道,但是她仍旧等待阿文的归来,如同当年的云秀一样。
阿文偶尔会想起那个安静的前妻云秀,那个退让到尘埃里还怕惊扰自己的女人,那个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最后觉醒,那个最后给自己鞠躬平静冷淡的女人。每每想到这里,心就抽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回忆常常占据他的心。
云秀的人生无法得知,阿琴的结局也无法猜测。只希望每一个女人在思考自己的人生路的时候,不要被人设,也不要过度付出,一切合情合理,才能进退自如。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是多变的个体,不值信任,不必寄托全部,学会给自己留点儿空间,自我成长,才是重点,否则,我们付出一切仰赖一个人,赢来的或许不过是云秀一般的被人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