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迷茫。工作上没有成就感,婚姻中觉得不如意,人际交往中觉得自己少有朋友,也不会经营友谊。夜半,翻着微信,想找个心理咨询。
最终,敲定了两个:一个公益咨询,一个欧文亚隆团体。价格都在自己接受范围内。
年前开始了两次心理咨询,今日团体活动约时间作入组访谈了。她不约我,我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两次咨询,每次都有许多感受,总想写点什么。时间一久,我都要忘干净了那时心间的涌动了。
第一次,我几乎是一直哭诉着,对娘家的委屈与不满,对婆家的愤怒与不满。话锋一转,到对老公的不满。咨询师问我:你似乎排了个序,对他们不满的程度。咨询师在结尾前匆匆表达着我在娘家扮演着一个父母、控制着的角色,同样的,在夫妻关系中亦是如此,要控制,不能柔软。
我当时觉得她这段话很生硬,然而那一周我的思绪却一直在往这个方向思考。
第二次,我接上了这个话题:我是表达的,也是主动的。是的,我认可了她的这一说法,并且回顾了这个角色在夫妻关系中的演变历程。我觉得我的强势是为保护这个家。我强烈希望把他从他那个家庭中摘出来。在以往的冲突中,我觉得他们才是牢牢抓在一起,我像个外人,孤军奋战。
咨询师急切想要澄清我的认知:真的是这样吗?说实话,这一刻,我觉得很出戏。我似乎奋力想去表达,她,我的婆婆有多不可思议。她不停地闹。“闹?”“对,很夸张那种!”“像个婴儿一样?!”她好像自己自己思维的外化,我们的话题也跳开了,然而这句话却在咨询外又跳会了我的脑子。
我在自己家是一个全能父母,到他们家,又成了一个全能父母了?我想着她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她退化到不能承担责任,她跟我的孩子争风吃醋……是,我是个后妈。她一方面依赖着我,一方面又防着我。后妈嘛,谁会相信你会对孩子好?也是,我对她可亲不起来。她既要奉承,又要斗志斗勇。她倒是灵活多变,我就难受了,看着她翻云覆雨,两面三刀,我恨、怒,却又抓不住她。于是,我想到下逐客令……
她想着她的成长经历,早年丧父,很快母郁郁而亡。此后跟着大姐。在她眼里,寄人篱下不被善待,却还要小心维护这份亲情。想着这些,此前时常冒出来烧得我难受的怒火似乎又没那么猛烈了……
小年,他约着他妈他姐一起吃饭。我来了,这一次,对她的感觉似乎有点变化。门口等位,站在风口里,她低眉局促,一副苦兮兮的样子,见我走近来,下意识往后躲闪,一副体弱的模样,身子向后晃,被她女儿扶着。她把她安顿坐下来烤火,抚着她前额头发,俨然一个母亲的模样。是的,她女儿在母亲的位置上,这些年她一方面依赖着这个母亲,同时也时不时攻击着这个母亲,表达的她的不满。(至少几年前是这样,这么些年,可能亦有些变化。)是啊,我曾经也恨,恨陆可纵容着她,让她可以变本加厉地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