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去做。当我开口,当我开始什么去做,什么都没了,说话的欲望随着对话对象的消失而暂时搁置,这一搁置却又是不知道何时了。对象的消失并没有消减掉要诉说的欲望,甚至愈发浓郁了。
我开始每天晚上做梦,好梦酣眠,噩梦惊醒。酣眠的好梦在彻底醒来的时候破碎成岁月的遗憾,我做不到梦中的我,我也做不了那现实的好梦;噩梦的简单多了,惊醒的黑夜吟唱着幽暗的歌,死亡的恐惧在环绕,理智在此刻黯淡,我意识到灵魂的消散,我看见了另一个我。就像昨天我望着三十五岁的我比此刻更加绝望,大概也是因为比此刻更加靠近死亡,而我依旧独身。
生活没有那么多奇迹,我也在早些年间告诫自己,我不期望奇迹,甚至害怕。矛盾在脑海碰撞,一边是生活的泥潭迫切的要求遇见一场自己的奇迹,去翻越这眼前的大山;理智也在劝说,日子还长,生活要过要品,要风花雪月云云,即便解决此刻,可你仍在山脚在泥潭,不然也不会在人生的各个阶段一直叫着翻山上岸。我不该期待而又期待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厌烦。
我想抱着什么沉沉睡去。一个爱着的人,一份明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