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农业,要慢慢的耕耘,需要有好的种子,拥有着合适的阳光雨露,也需要适时的暴风骤雨。
教育不是工业,被培育的人不是流水线上的螺丝钉,拥有着固定的模子与流程;教育是农业,他需要勤劳的农夫,用心去播种去耕耘,去等着收获。
因为是农业,需要慢慢地耕耘,所以在耕耘之前,需要先觅得良种,忽视掉种子的重要性,而一味说:天下无不可教之学生。这是违背教育规律的。
记得儿时,与母亲一起播种,最喜欢的便是播种这一环节。母亲用锄头,正反两次,然后我就抓一把玉米种子扔进去,为什么要那么多呢?为什么后来的收获与播种时也不尽相同呢?也许是因为总有一些种子永远只能是种子,有些种子长的不好,所以农民手中捧着种子时,总是有一些敬畏心在内的。
就好像我们的学生,他们是一颗颗种子,在蛰伏再努力,在拼命伸展,或者是静静躺平。袁隆平院士说:做一粒好种子。是啊,一粒好种子,才有无限可能。
只是这好种子并不多,要不然袁隆平院士也不会耗尽一生,都在寻觅良种。
觅得良种,用心培植,然后便是阳光普照,雨露滋养,总想让这些种子得到最好的照顾。
阳光是爱,爱为底色。教育的底色是爱,这是永不更改的常识,没有了爱,这粒种子便无法伸展着怀抱去迎接一切的馈赠。
当然,如果仅仅靠爱,就能培养人的话,那么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教育故事与教育故障。一句“我爱你”就足够了。
其实,我们更需要的是在合适的时间节点给予合适的阳光雨露。过多的阳光,让他们晒焦,失了水分,少了润泽度;大量的雨水,让他们只有潮湿的心而无蓬勃的力。
所以我们需要慢慢浇灌慢慢培养,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曲折,甚至有时觉得,我们培养了一颗炒熟的种子,它不会发芽不会开花不会结果,甚至它都不会感知,它已经熟透了。
可是,我们依旧要竭尽全力,在我们的园地里面,默默耕耘,等待各种种子如其所是。
暴风骤雨皆是历练
以前,在培育时我想我要用更多的阳光,温暖我的孩子们,后来发现,人性总是需要磨练的,却是经不住考验的。他们会在温室中丢掉吃苦的能力,会在顺遂中失去抗压的特质。
所以他们需要暴风骤雨,在暴风中感受生命有太多的力有不逮,在骤雨中感知生命有多的无可奈何。因为知道一切不易,才更懂得珍惜成长过程中喜怒哀乐,担当与感恩才能随之而生。
所以,慢慢地教育,植根于土地的培植,努力,积极,其他的交给时间。
这是我期待的教育的样子。
我有一间教室
我有一间教室,没有时间消逝,任岁月缓缓流淌,我独得一己静心。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其实我所守,不过是我的心,当她呆在自己想呆的地方,外界的一切声音自动屏蔽。
这就是我的世界,这个世界有我的同事们讲课的声音,有我的学生们回答时的生机或是思考时的静谧,那是花开拔节的声音,我只觉得这种声音不嘈杂不纷乱,反而有一种生活伴奏曲,心灵消声器的作用。
一入教室,瞬间平静清静安静,我想我真的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然有一种幸福的感受。
全神贯注,为所当为,做我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那么,扪心自问,我最想的做的是什么?
无它,惟语文尔。此生执念,爱在语文,在那文字中徜徉,找寻到那荡起层层涟漪的长篙,撑起一片天地,护送我的学生抵达幸福的彼岸,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嘛。
所在,在这间教室,我时而在后面,伏案备课写题阅读写作,在与文字打交道的过程中,只觉得岁月无痕,那应该就是一种心流的状态。
如果能够不困于分数,我想我们能够更加享受语文带来的快乐;可没有约束的快乐,又难免没有边界,?那就让我们戴着镣铐舞蹈,与诗歌同频,和文言共舞,在小说中徜徉,在作文中歌唱,这是我们的表达,与语文相伴的幸福。
教室中,语文里,和我的学生们,去体悟生命中的分分秒秒,苦也是甜。在体悟中写下我的喜怒哀乐,所有感受皆是所得,这份生命感受变得更丰富更有获得感。
我有一间教室,我读四季诗书,便有了横亘千古的阅历;我有一间教室,我教青春学子,便有了永不凋零的芳华;我有一间教室,替我隔绝掉忧伤脆弱,因为只有我强大我才能培养出强大的孩子,让这间教室充盈着自由灵动的能量,这才能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