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实力乐团NELL,一首《Act 5》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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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K-POP,尤其是韩国摇滚乐时,nell是一定要被提及的。金钟万(主唱&吉他)、李在京(吉他)、李政勋(低音贝斯)、郑在元(鼓手)四位志同道合的乐友,以Judie Foster主演的电影《Nell》为乐队名,从弘大地下酒吧一路唱进了日本东京、台湾台北。

nell的音乐离不开以下关键词:忧郁、空灵、清泠、细腻。笔者自七年前无意间在咖啡厅的背景音乐中认识他们,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彻底成为金钟万的信徒。彼时的nell尚未为大众所熟知,其音乐受到的评价亦呈两极分化状。直到他们的歌迷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偶像(如金圣圭)后的大力宣传,以及逐渐频繁的公演增加,曾经只演一场都坐不满的“Christmas in Nell's Room”演唱会(nell每年平安夜雷打不动的演唱会),如今也已是要连开三场的架势。

今天不聊虚的,来分享下笔者对他们的代表作之一(当然对本人而言,他们的代表作不胜枚举)——《Act 5》的一些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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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听地址:NELL 《Act 5》

《Act 5》收录于nell的live专辑《The Trace》当中。该专辑于2008年7月19日限量发行6999张,其中包括2008年7月19日“Stay”公演liveDVD以及三首新曲CD,《Act 5》是新曲中的最后一首。乍看歌名,很难猜测其内容为何。不妨先看歌词。


굳어버린 그 입술과 핏기 없는 여린 몸을

已然僵硬的嘴唇,血色黯淡的躯身

섬세했던 그 영혼과 고요했던 그 마음을

何曾细腻的灵魂,和寂静的心跳声

이해해

请理解

이렇게까지라도 해서

即便做到如此也

나의 곁에 두고 싶은 이 맘 이해해

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 请理解

I‘m in love with you

(1:09)

다른 곳에 머물렀던 아름다운 눈동자

曾经停留他处的,这双美丽的眼神

내 것일 수가 없었던 깊었던 그 눈동자

曾经不属于我的,何曾深邃的眼神

(2:03)

이해해

请理解

이렇게까지라도 해서

即便做到如此也

나의 곁에 두고 싶은 이 맘 이해해

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 请理解

I‘m in love with you

미안해

Sorry

하지만 언젠가는 너도 나의

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

이런 맘 이해할거라 생각해

理解我心中的这一切

Cause this is all about love

Yes It's love

(2:59)

이해해

请理解

이렇게까지라도 해서

即便做到如此也

나의 곁에 두고 싶은 이 맘 이해해

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 请理解

I'm in love with you

미안해

Sorry

하지만 언젠가는 너도 나의

但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也会

이런 맘 이해할거라 생각해

理解我心中的这一切

Cause this is all about love

Yes It's love

(4:22)

Sharing heart and soul

Sharing blood and bones

That's what lovers do

That's what lovers do

(x4)

That's what lovers do (x2)

(5:44)

이해해

请理解

이렇게까지라도 해서

即便做到如此也

나의 곁에 두고 싶은 이 맘 이해해

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

Cause I'm in love with you

With you

(完)


歌词由笔者重译(斜文部分),原词英文部分为了保留原味,未作翻译。读完是否有一丝凉意?

没错。歌词的画面,正是歌者对着面前横躺着的尸体喃喃自语,而这具尸体是歌者所深爱之人。然其何以成为尸体呢?

“请理解/即便做到如此也/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是的,杀掉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歌者自己。而一切的源头,却是那最美好的Love——爱你,才想将你永远置于身旁。全曲即为金钟万对着深爱之人的尸体之独白,悚然哀切,幽寂无力,却又平静娓娓,凄然情深。这一场景类似话剧中接近后段的第五幕,因此歌名为《Act 5》。而在笔者看来,长达六分四十三秒的歌曲,同样可以分割成五个部分来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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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开头至1:09)

前奏由键盘进入,两段简单的和弦重复重叠,营造出空荡的感觉。这段重叠的键盘和弦也是贯穿全曲的基调。之后金钟万幽幽的嗓音响起,似乎在与自己对话,又像是和尸体交流。副歌部分时鼓点轻轻进入,预示着情绪的浪潮即将涌入。副歌只唱了一遍。

第二部分(1:10至2:59)

间奏开始加入电子音(第三种和弦),鼓点逐渐加重并清晰,情绪开始涨潮。第二遍主歌部分,钟万的喃喃后面加入在京的高三度和声,抒情更加饱满,有带入回忆之感。第二遍副歌响起时,电子音结束,弦乐转而代之(第四种和弦),同时和声由钟万的高八度伤感嗓音加入,情绪渲染力度加大。副歌唱了两遍,第二遍时歌词不同,内容开始进一步升华。

第三部分(3:00至4:22)

间奏由键盘+电子音+弦乐+鼓点齐进,悲伤氛围营造得彻底;旋律继续重复副歌部分,配上钟万高八度的忧伤和声,所有元素集齐,忧伤情绪到达高点。一句“Yes it's love”直抨人心。

第四部分(4:23至5:44)

但若是以为这样就结束,便不是nell了。四分二十三秒开始,“sharing heart and soul”英文歌词部分加入,配合“Yes it's love”的和声重复(其中在四分四十九秒以后加入假音第三重和声),以及键盘+电子音+弦乐+鼓点的重合效果,到达高点的情绪被彻底送上高潮,悲伤无以复加。

第五部分(5:45至结束)

鼓点自此突然结束,只剩弦乐+主旋律+和声,似一种情绪撑到最后快坠落前的挣扎。此后弦乐戛然而止,一切恢复到第一部分的键盘和弦,钟万幽幽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主歌(加和声),渐渐淡去,犹如急浪撞击崖壁那一瞬间绽放的浪花,情绪便在这轰然中坠地,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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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l自第二张专辑《Walk Through Me》以后,很少使用电吉他的失真,转而多以钢琴、键盘、弦乐来营造忧郁的氛围。这一点上《Act 5》应该是相当典型了。而最加分的项目,莫过于金钟万独有的忧伤声线,以及与生俱来的天然艺术气质。nell音乐的特点之中,也深深地烙印着钟万的哲理与感性。


What is love?恐怕听完全曲后最先萦绕的就是这个问题。因距离而产生的究竟是美?是遗憾?是不甘?还是其它呢?当然了,两个人是因不可抗力而在客观空间上无法共存,还是因心灵的距离过远而导致主观上的不愿共存,似乎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后者,当心灵的距离无法缩短而带来空间距离上的痛苦时,极端的选择,不就是强行缩短彼此在空间上的距离么?“想置你于身旁的这一切”,却是源于对你得不到的那份情感。也许从这个角度来说,将自身未尽的情感遗憾强加于对方,确实是越界之举。类似的情节,在林俊杰2007年6月发行的《西界》专辑中收录的主打歌《杀手》之MV(当年遭禁播)中亦有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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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因爱而生的我们,忠实于爱的感觉而行动时,也要归之于罪吗?


No matter the ending is perfect or not, you cannot disappear from my world.


总之,《Act 5》是nell作品中较为成熟完整的代表作之一,在内心阴郁、情绪需要释放之时,不妨一听。希望你们越来越好,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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