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用得上?
有的朋友就会问了,这几天讲的这个话题和生活中用得上靠得上边吗?我觉得其实是非常用得上的。
首先反复强调过了,“是”或者to be这个词是所有动词的老大,因此重视to be就是要让大家在学习外语的时候重视动词的学习。很多同学一天到晚背各种各样的名词,各种各样化合物的外文名字都背得出来,你又不是做医生,又不是做化学家,你背那么清楚干嘛?英文用得好不好,主要看动词和动词词组。
还有很重要的一个用处是什么呢?因为我已经讲过了is这个词,也就是“是”这个词,在外文里面扮演的角色是具有基础性地位的,也就是说它是行判断作用的,行判断作用的反面就是作出否定判断,比如说A是B,说A不是B,A is B和A is not B,所以,如果is这个词的地位提高了,is not的地位也提高了。这就能够解释外国人的思维往往是两级化的,就是没事问你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吗?你到底看到他了吗?你到底没看到他了吗?你到底喜欢我吗?你到底不喜欢我吗?最后所有这些问题就浓缩成哈姆雷特的一句话——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problem。
中国人呢,这个“是”在我们的语言中扮演的地位没那么基础,而且很多时候是用来做强调的,因此我们对于是和非之间的二元化对立就不敏感,咱们中国人有时候就喜欢模模糊糊,大概是这样的,差不多了,快好了。我个人认为,这里面就蕴含了中式思维方式和西式思维方式之间的一个差别,隐含了很多的风险,有时候文明的冲突就是这样形成的。
比如晚清就有一个边疆重臣,名字叫叶名琛,他在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和洋人打交道,就采取了一种非常暧昧的姿态,所谓的“不战、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大家就管他叫“六不总督”。但洋人的意思很清楚,你要打就好好打,你要谈就好好和我谈,要投降就跪下来,要逃你就逃,你不要做的什么我都看不懂,到底是yes还是no呢?所以我非常怀疑,当1875年左右,英国的额尔金爵士率领英国军队遭遇到叶名琛这样一块难啃的骨头的时候,额尔金爵士脑袋里浮现出的还是哈姆雷特的那句话: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probl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