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3--“十一”1）
“袁毅夫，是不是长的个不高挺胖的？”成之信听到“袁毅夫”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不由地问。
“啊，你认识他？”
“是不是在北城区批发市场，以前在凤城市做生意？”
“是，以前是不是在凤城市做生意我不知道，你认识这个人……”
成之信打断盆侠思，说：“啊，我认识这个人，以前是我们厂销售经理的前夫，做化工等生意比较早，发了大财，号称‘六百万’。离婚后，他就在邢州市北城区批发市场做酒类批发，代理多个牌子的白酒、啤酒等。办事处刚来的时候，业务员也找过他，他想按照赊账做。我知道找的是他后，就没有让他们再去找他。不久，他上了青泉啤酒新包装。”
话锋一转，成之信接着说：“我没接手厂子时，他利用妻子的关系做啤酒批发，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后来，我接手厂子后销售政策变了。他多次找我想赊销，我就终止了和他合作。我不想让业务员找他谈，除了不能赊销这个原因外，主要是这个人做人做生意不地道，明着是做啤酒批发，暗地里批发假酒假烟，……”
“嗯，前几天，我还找过他，他说对我们的啤酒不感兴趣，听起来是感觉他对我们的实力不相信，原来是这样。”说完后，盆霞思问：“经理，我们每天费尽了力也没有效果，只跑了一些小订单，今天又有两个业务员见拿不到什么订单就辞职了，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成之信用手揉着太阳穴，得知老业务员又走的只剩下盆侠思一个人了。他感到了市场的无奈。
袁毅夫这样做，明摆着让一些没有实力的产品拿钱跟进，不跟你就干看，慢慢地退出市场。成之信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酒厂二期刚改造好，生产能力提高了一倍，如今产品销售不出去，资金就周转不了，而且现在高端产品技改到了关键时刻，还需要大量资金，找了几家银行贷款一直谈不下来，为了保证资金链，绝不能跟他们硬拼，但这些小订单不解决问题啊，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盆侠思见成之信没有说话，知道他正在思考问题，不想打断成之信，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盆侠思见时间晚了，不得不打断了成之信的思考，说，“成经理，我先回去了，回家我再想想看有没有其它办法。”
“好，谢谢你，盆经理，先看看再说。”成之信没有动，客气了几句。
盆侠思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鼓励成之信说：“成经理，我想我们会行的！”
“谢谢！”相处的同事都纷纷辞职，成之信感到失落，孤独，盆侠思的话让他得到一丝宽慰。
“成经理，你放心，我们做一天，我就坚持一天。”
成之信站起来，走过来，握着盆侠思的手用心摇了摇，感激地说，“多谢，多谢！”
盆侠思转身往外走，成之信喊住她，让她等一会儿，外面的雨还正下着。他要开车送她回去。
十一
第二天起来，成之信感到有些疲惫。昨天夜里，他辗转反侧了一夜，他也没有想出好办法。一早，他就起来了，冲了一个凉水澡，感到精神好些了，开车到了办事处。他把车停好，到外面小吃摊吃了碗豆腐脑、几根油条。他看看表，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他步行着转转。在一家像样的烟酒店前，他停下。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在里面盘货。他走进店里，见柜台前排了一大垛新包装的青泉啤酒，在货架边上摆了少量的小牌子的啤酒。他买了一包方便面，趁机和姑娘聊起来了，问姑娘为什么进了这么多青泉啤酒。姑娘一边找钱一边说，“青泉啤酒在搞活动，力度大，我们才进的。”
成之信笑笑，问：“什么力度？”
“进一百捆啤酒，半年返还全部货款。半年内前三批都可以享受这样的政策，还款是一年内。今年也怪了，一下子政策这么多。”
“还有其它说法没有？”
“就是只能销售他们的啤酒，必须陈列这些啤酒。”
“如果不销售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