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父亲屋里坐着的时候,听到母亲说:“芸芸老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活都不干。”
当我在屋子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火蹭蹭的冲上了头,先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明白无法争辩的无奈后,接着就是涌上心头的委屈,自己哭了一会,不断的劝自己,就当没听见……
过了几分钟后出去,高涨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先前的自我安慰而减弱,我带着哭腔,咆哮般的向母亲发泄:“你不停的叨叨,不停的叨叨,我是没干活吗?我是坐着了还是躺着了?叨叨个一遍两遍不行,不停的叨叨叨……
那一刻,声音的分贝越来越高,我好像被魔附体一般。
姐姐在厨房后听到我对母亲不敬的态度后,赶紧跑出来让我闭嘴,当我看到姐姐对我发火的样子,好像被积攒的压抑瞬间决堤了,顿时自己变得像一个失控的野兽般展开了攻击,那一刻没有了丝毫的意识能力,只是攻击攻击再攻击,对姐姐拳打脚踢,那一刻像极了一个疯子,我想如果没有阻拦,一直恶语相向的话,不定干出啥事,动刀子的可能也是有的。
儿子吓的哭,父亲闻声从屋里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出来了,姐姐跟父亲说,以后她给父亲洗脚。
我只是被母亲不断的唠叨,勾起了愤怒而已。
而姐姐的参与,完全曲解了,我因为攀伴,我因为干活多……,当愤怒内容被曲解的面目全非时候,我更加愤怒。
因为父亲的阻拦和哥哥回家后,我停止了野兽般的行为,走到阳台上不断哭泣,而剧烈的胃痛也强烈袭来,那一刻有吞安眠药的冲动,什么也不想了,吞下去,死了拉倒,死的冲动好强烈。
转念又想了一下,我仅仅是嫌母亲唠叨,并没因为其它事情,姐姐愿意误解就误解吧。
话虽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泣不成声。(我知道我的眼泪不止是现在的,还有过往的)
父亲喊我进屋,说有什么委屈可以说一说,我只是哭,无法表达,能做就是不断撕卫生纸叠卫生纸,过了一会,看到父亲睡着了,悄悄的穿上衣服出去了。
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着,走走哭哭,想放声大哭,又不断的抑制着,脑海中出现了现实和小时候不断交叉的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姐姐的指责、哥哥小时候的欺负、爸爸的指责、妈妈的无视的感受……
我知道我所有的愤怒,是渴望他人的认可和接纳,在家庭中好像没有得到重视与理解。
也许在某种层面上,我要的是公平,是父母对孩子间的公平,因为自己好说话,可以不断的被唠叨,而哥哥这个不作为的人却可以堂而皇之不用遭遇这些,对于不公我有愤怒,我要的是一个态度,我不会去攀比任何人,但母亲的不公让我愤怒,让我感受到自己在小时候某些时间段段忍气吞声。
我想到了《人世间》炳坤向父亲哭诉的那一段,难道脾气好,就应该多一些要求和唠叨?
也许渴望认可的孩子要的只是:我可以跟其他孩子一样,渴望自己内在的心声可以被尊重和听到。
不知不觉走了好远,慢慢走回去,不想回家,去了同学家,喝一些茶水,附和着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那个空间的容纳,在那一刻感受到了些许的温度。
我不愿回去,也不愿解释,就这样一个人不需要陪伴,做一个孤独的人。
我还有期待……
期待了这么久,成长了这么久,我是否对被姐姐欺负的那个自己;被哥哥从车上推下去的自己;被哥哥诬陷的自己;被哥哥意图不轨的自己;被妈妈无视的自己;不被爸爸重视的自己说一声:“不要再有任何期待了,因为世界并不会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我愿意从今天自己照顾自己;自己重视自己;敢有被讨厌的勇气;我自己需要的自己可以给。
幸福的童年可以疗愈一生
不幸的童年用一生疗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