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私了》

最近加入了卓老师的此地短篇小说训练营,看到群里发出的阅读推荐书目之一,就有作家东西的短篇小说《私了》,我便找来电子版阅读。

由于个人的原因,以前的自己,很少看小说,所以并没看过这篇文章。初看题目,就令人心生遐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要做私了?

读完后,心里不由得一紧,这其实是一个悲情的故事。主人公李三层和他妻子采菊,是一对普通农村夫妇。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李堂在外遭遇船难,李三层独自外出处理儿子后事,并把有赔偿金的存折拿回家,却不敢将此事直接告诉一直患有心脏病的妻子。于是他通过一段时间的聊天与引导,最后才让妻子明白了真相。

读完后,我心里既为这个家庭的不幸而同情,也为男主人公的深情爱意所敬佩。世间最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这彻骨的痛,李三层还得强忍着。因为,身边还有一个不能受刺激的妻子,好好活着才是最难的选择。于是,他不得不把悲剧隐藏起来,一步步地引导妻子,让她猜到答案。

事实上,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引导,也确实减轻这个真实答案带来的爆炸威力。只是,结果,始终是伤痛的。从中也可以看出,李三层对妻子爱之极深。文中这对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也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采菊是不幸的,可也是幸运的,她有着这么一个从心底里疼着他的丈夫。

作者这篇文章的谋篇布局也让人惊叹。两个字的极简题目“私了”就够引起悬念了,而文章出现多次的“你猜”一词,不停地把读者的思维往下引。最终抽丝剥茧,真相大白,让人眼前一亮。看了这文章,我才知道,“你猜”这个带有调侃性质的词语,原来也可以包含那么温暖的情意。

语言方面,以对话为主的行文方式,情景展现感更强,阅读的兴趣也增加不少。通过对话把情节逐渐推进,把故事讲明白,也是一种值得学习的行文技巧。

此外,作者似乎是在刻意的留白,并没有把太多的事情都一一道明,这也为读者针对这事展开自己的联想,不失为一篇短篇佳作。

文中时而展现的细节描写,也足见作者功力。如开头段中的“太阳快要落山了,阳光从门框斜进来,照着他们的下半身,把他们下半身的影子拉长,投射到墙壁上。墙壁上,一个腿影不动,一个腿影打闪。”,写不同的腿影,为下文铺垫。

又如中间对话之间的这段——“他把头扭过来,发现她的面肌开始松动,像有一颗石子砸进水面,渐渐泛起涟漪。这是严肃后的一丁点活泼迹象,是由对立走向和解的信号。他稍微放松警惕,仿佛有一根绑着的绳子从身上掉落。”一次女人面部表情与男人心情的细腻描写,让我们对李三层这个人的了解更加深入。

值得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这里就介绍到此,这是很值得一读的小说。

最后说一下,作者为什么取《私了》做题目,写作营里大家也是讨论不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个人觉得可能是因为:这种高危险性的消息内容,自然不能如常规般立马公开,只能偷偷地、私下地将它慢慢化解先。朋友,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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