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的短篇小说《私了》,这篇文章里讲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丈夫李三层在知道儿子因意外去世后,没有告诉有心脏病的妻子,而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去处理了这件事。
带着巨额存折回来的李三层,不知道如何想妻子讲述这件悲惨的丧子之事。他不仅要自己消化伤痛,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有心脏病的妻子,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他压抑着心中的悲痛,对妻子的提问,他只能用“你猜”来让妻子想象,他顺着妻子想象出来情景,再往下说。只是不想让妻子知道的太突然,受不住这沉痛的打击。
他在妻子面前强忍悲痛,他不能一下子把惨痛的现实输出给妻子,他像就想挤牙膏似的,一点点的透露,让妻子去猜想。
妻子想象这儿子礼堂的各种可能,天天背着丈夫打电话,但电话里天天都是那个声音:“该用户已关机”。
夜晚,再次问起儿子的手机为什么关机,李三层让妻子猜想,妻子猜想着一个美丽的,关于儿子礼堂婚姻的故事,随着故事他们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来多久,她突然“嘿嘿”一笑。他睁开眼,天色已白。晨光从窗口射进来,照着她酣睡的脸庞。她竟然在梦中笑了,这是多少年都不曾发生过的美事。
妻子终究因为问不出答案,决定亲自去看儿子时,李三层像给孩子讲故事一样,把儿子失事的实情告诉了妻子。
听到这个噩耗后,妻子一愣,身子一歪,往床上倒去。他双手接住,把妻子搂在怀里,一直搂到深夜,她妻子才醒来。
妻子痛哭地埋怨他,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当妻子反应过来,那美丽的故事和未来的儿媳妇都是自己想象的,她哭得更揪心了。
他说:“对不起,采菊,我只不过是想减轻一点你的痛苦……”他的泪水滴落在她的泪水上。
整篇文章,作者运用了对话的方式,讲述了故事情节。文中出现了多次的“你猜”是丈夫为了缓解,在讲述的过程中自身的悲痛情绪,以及丈夫对妻子的关爱,想减轻一点妻子的痛苦。
文章细节描写了丈夫隐忍悲痛的情节,如“脚趾虽然变形虽然黑,但趾甲里没了泥垢,鞋面也还算干净,这都是进村时在井边仔细冲洗的结果。”这句描写,是他为不让妻子疑心,忍着内心的悲痛去井边洗去了满脚淤泥。
“目光移开时“哗”的一声,仿佛撕去一层皮,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痛感。”这句描写了他脸上的一丝痛苦,存折里的钱是儿子命的代价。
“他稍微放松警惕,仿佛有一根绑着的绳子从身上掉落。”妻子态度的转变让他的精神有了放松。
“他不动,呆呆地立住,看着正前方。正前方一片虚焦,他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摆了个看的样子。她扳扳他的下巴,又拧拧他的面肌,但他始终没动,好像变成了植物人。”“他转身走出去,走到堂屋,走出大门,一直走到汪槐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里还拎着那个茶碗。”这两句的描写说明李三层内心的痛苦,失去儿子的打击,他只能自己默默的消化。
“一只鸟飞来,落在窗台,好奇地看着他们,但几秒钟之后,它又飞走了。他们的目光追着那只鸟,那只鸟拐弯了,他们的目光没拐,而是直直地落到天边。天边,刚刚还洁白的云朵现在全变成了彩霞。落日悬在远山,像个句号。”这段景致描写,预示着儿子礼堂生命的结束,他们必须面对这个悲痛的现实。
刚读这篇文章时,对文章标题用“私了”两个字,不是很理解,后经过多次阅读和老师文友的共同讨论,大概理解了作者立次标题的用意,是父亲背着妻子,私自去了解了儿子的意外身亡事情,隐忍着悲痛,用“你猜”的缓冲方式,告诉了妻子实情,减轻了妻子的痛苦,也算是对妻子的“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