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临邛
文/狼烟诗影
去文脉巷新山书屋微讲堂听古临邛历史讲课出来,沿着街坊行走,一叶秋红从树梢上轻轻掉落下来,躺在我肩上,微风一吹,顺着衣胸翻两个筋斗,滑落到街沿的大理石地上,我一提脚,一不小心,“咔嚓”!被我重重的脚踩碎成新鲜红的粉末,我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去一看,红叶已成油画里的鲜红。不曾想,碎得鲜红的红叶也是那么好看。红叶本应是捧在手中夹在两指间细细品味欣赏的图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种的红叶?就被我踩成红色的粉渣,这也太心疼了。
我抬起头要去看是什么树时,和我一路的舒老师拉我一把说到:“别看了,我们去樊大妈饭店那里喝点小酒,驱除一下初冬的轻寒。”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什么树?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好称“邛崃太古里”的“文脉巷。”
这时,我才想起真的是冬天来了,这已是“冬天”开始了吗?我本是一个文字爱好者,春夏秋冬,我都会依附的季节,依附在季节里,不忘写几首诗来涂抹我心灵的碎念。如此,写一些季节轮换中的景物,用笔下的文字来表达我对世俗的追思,以对大自然的临摹墨绘。如果在我的心态里有喜乐哀愁时,我也会借着季节的轮换,用大自然的风香雨雪来描述我内心世界的蔚蒺,或用淡淡伤感的文字和音乐,磨平我粗糙而忐忑不安的心境。于是,这才想起,我们忘了写这甲辰年的秋天了。
其实不是忘了,是我根本就没想写今年的秋天,任它云淡天高,任它秋雨飞扬,任它秋风遍野,就算粉碎了我沉甸许久的乡愁,我也无心去疗理我秋日内心的疼痛。
到饭店门口,我的思绪才回到初冬的境地,古老而崭新的街景,喂矜了我今日的贫贵,无论怎样,我都会重新站起来,用穿透凡事的眼目,去审视未来的路径。随想,自古临邛在“昔水”两岸孕育出“昔人”以来,鸿蒙邛荒之地的远古先民,就从盘古、神农、包牺、炎帝、黄帝,至夏、殷、周,以邛邛距墟之名,得来千万年不变的“邛地”之“邛崃,”在这片土地上,一站就是几百万年。想当初邛地古濮人分化时,分化成的百濮开始四处迁徙,一直到古濮国的灭亡,再到邛方国的繁盛,武丁攻打她三百次,她依然驻守着黎邛之地;古䣢国的出现,周平王东迁,古邛人任然没有放弃这片土地。秦惠文王第一次对邛蜀之地的先民进行大屠杀时,临邛之名任然屹立不倒!那年蒙古大军曾将邛蜀之民斩尽杀绝,邛州之名任然健在!就算吴三桂领清亲王豪格将邛蜀之地变成荒野废墟,邛崃之名至今任在!我,何来那么容易就倒下?想当初卓王孙历尽千辛万苦从邯郸来到古临邛冶炼铜铁,铸造了汉武遍用全国的五铢钱时,他的打拼才成为汉时首富;司马相如为了谋取功名,七岁就入临邛白鹤山,在胡安门下求学苦读十一年,方才入宫得见帝王。我何尝就那么容易倒下而没有那一颗坚毅的心?于是,在劳苦的阴霾中碍过了难熬而疼痛的秋天。如今,冬天已来,春天还会远吗?
坐到饭店桌上,凝视窗外的街景,那车来车往的街上,上演着临邛数不清多少次的繁盛。那些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时尚的帅男美女,从她们精致的身材和漫不经心的表情里,我看不见她们是忧伤还是快乐?仿佛世裕己化着汉时的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用古琴把书房中溢动的悠扬琴音赶了出来,如淼淼云烟,弥漫在大街小巷,与角楼邛竹一道,淋浴着洙泗之水,构成了一幅汉武盛世的图卷。不,莫不是那司马相如在卓府宴上的那曲凤求凰渲染了临邛的新曲……
此时,服务生端送上菜品,我的思绪才又一次回到这初冬涂抹的古临邛,直到舒老师把临邛千年名酒“文君酒,”到满两只杯子,甘甜的酒香就挤满了餐厅,还未喝过酒的我,此时,似乎已醉倒在这个有着千万年酒文化的古城里。
临邛的初冬很美,有古街、新城、枫叶、榕树、酒香、琴音,到处都是风景,美女帅哥更是风景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