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就是没时间。”

有句话说:“学霸两支笔,差生文具多”。其实,这句话我是刚搜到的,因为我隐约只记得后者“差生文具多”,至于前者也是搜了之后才看到的(主要为了相对准确)。不然,好像显得我一点文化没有(真不是我的,我没这个文化)。

好吧,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为什么会想起它,以及为何我只记得后半句,还是隐约记得,关于这个,怎么说呢?首先想其它,当然是和我最近的冲突和矛盾有关了,我是说,老毛病又犯了——就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有收藏癖。

收藏文具就是最早是一项(喜欢各种笔,从钢笔到中性笔再到圆珠笔乃至于铅笔,只要是好看的笔,我都喜欢,且基本上买来都不舍得用的那种,一般都用最便宜的或最常见的);然后是喜欢收藏各种杯具,从高脚杯、香槟杯、啤酒杯、白酒杯等酒杯到各种材质的杯子,玻璃、陶瓷、塑料、不锈钢等,再到茶杯,茶碗,茶漏斗,乃至于各种煮茶工具(我现在租住的房子就有两烧水壶,两茶壶,一套简易茶具)等,还有咖啡杯,牛奶杯;当然,有了杯子自然得有酒,经常我就各种酒买来品,从红到白,从国外到国内,从品牌到自酿,再就是各种茶,红茶,绿茶,白茶,普洱茶,以及荆棘茶,品类当然也繁多;再就是我还喜欢收藏书,各种看过觉得会再看,各种没看过觉得可能会看,各种觉得新鲜却不看的,还有就是纯粹拿着它不无聊而买下的(成本低,且消磨时间很好);然后是我还喜欢买各种数码电子产品,从阅读器到平板、笔记本,再到数码相机(后来又卖了),以及键盘、鼠标、鼠标垫等;更有我还喜欢收藏石头,各种机缘巧合合眼缘的石头,包括还有盘核桃;乃至于我对各类包,各类首饰,各种艺术品……总之,莫名奇怪的东西我好像都挺感兴趣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是做不到“物尽其所用”啊,那怎么办呢?这当然难不倒我,于是,我就养成了收纳的习惯。是的,经常可以看到我住的地方都不大像是住的地方,更像是“摆拍”来着。实际上我的生活就是被各种我喜欢的东西包围着,而我就在这条条框框中穿梭。路过之处,皆是满心欢喜和满足,这种感觉不知道大家体会过没有?你不会以为我就是这样吧,很奇怪,我还真不是,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的感觉更像是“守财奴”,吝啬,自私,拒绝他人窥探,乃至于他人的赞美和夸奖在我都有一种潜在的危机感。怎么说呢?更像是给自己打造一个“秘密后花园”。不过,和“守财奴”不同在于,我其实并不十分珍惜那些东西。更多时候就只是在有人争夺时我才极力维护。有句话不是说,“我可以不用,但是我得有”。……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我挺奇葩的?我是说,我很矛盾。

仔细回顾以上“收藏品”,其实大多都曾经有过跟随我极长时间的“旧物”的影子。换句话说,就像是,后来我有了很多很多更好更美更招人稀罕的种种物件,但我心里真正怀念的永远是最早跟随我的那些“老物件”。

其中,就有一支用了很多年直到笔壳都掉漆的中性笔,一支初中时我姐姐送给我却被我不小心掉地上坏了之后极力想要修复的钢笔,还有一块自己当时花了大价钱买的手表,以及暑假打工花了所有工资买的手机,还有第一台并不昂贵却费了最多心思精心挑选却依旧很垃圾的笔记本,还有现在电池已经不耐用的阅读器,二手买的相机,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品牌背包,陪伴我多年直至一不小心碎掉的玻璃杯,还有常年带在身边以至于书页都要散架的《伊索寓言》(小学三年级的藏品),包括在河边捡到戴了很多年却在初中时遗失的玉观音、北京买的也在无意间遗失的耳钉……看似眼花缭乱背后,真正珍藏的早已遗失在过往。大抵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孤独,孤独然后渴望陪伴,有了陪伴却又失去,于是怀旧,怀恋……到底是情结又或执念,还是?

其实,纵观我的生活是极其简单的,乃至于轻简。我是说,我的真实需求,包括我的日常所需。我虽然“拥有”很多很多,但,我经常用的只有一支中性笔(通常买一盒红笔芯),一个本子,经常看新书(电子书)却随身带着一本枕边书(通常在坐火车或等车时看),然后是喝茶、咖啡都用一个大杯子(一个小茶缸,后来也碎了),口味或品位也有很多固定的选择,从烟到酒再到茶,乃至于零食,再有就是我的发型保持多年不变(偶有几次也是剃光头),然后就是笔记本电脑,鲜有多余的东西,大多数收藏的也都一一打包回家,生活场景基本固定,出行方式也简便,生活方式同样几乎没什么变化:茶,酒,烟,咖啡,阅读,写点东西,玩会儿游戏,偶尔想要出去也偏好人少的地方,朋友相邀欣然前往,若无人光顾一人独自安好……像极了某种清修,只有自己知道:拥有只是假象,目的是为了不被这些东西所影响,不曾有过太多或太大的野望或奢想,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之余则爱研究分析梳理反省和反思。静心时读书,闹心时书写,浮躁时睡觉,平常时随心。

细数过往,论及孤独,总是孤独;论及欢喜,也满心欢喜。我是说,多热闹,有那么多孤独陪伴我,连带着我也分不清在陪伴什么而倍感热闹。

是故,我说拥有很多,什么都有,却还想要点什么时,总容易轻易归结为“钱”多或少,欲望或需求,想要或需要,投资或消费,也就淡了许多念头。不是不想要了,而是始终谨记维持基本“需求”即可。一如,“学霸两支笔,差生文具多”,大多数人所想不过“专注”二字,实则更为奢侈的是习惯的养成,性情的选择,主动选择的意识,以及对自由的认识,最重要的是对时间的敬畏。“学霸两支笔”更多的是适可而止,“差生文具多”想的永远是还没准备好,于是在准备过程中又不断被吸引、干扰和影响,他们以为自己在选择,是忠于内心,是安抚情绪,是拥有配得感,是为可更好地为“头脑”和行动服务……实则,时间就是空间就是运动,它的消耗,无论是对身体,对灵魂,乃至于对自身意志和意识,要远超想象的高。

不在此处深耕耘种,如何静待此花盛开?

我是说,非我所意,何来舍取;若我所意,一心一意;吾有自在,任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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