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大年初一,却哪里都没有去,呆在家中做好一日三餐。
早上阳光特别好,老公提议出去走走。走在小区的花园里,虽然还是满目凋零的冬日景象,却因为有明媚阳光的照射,感觉春天的气息在渐渐靠近。
我还是怕冷,专捡有阳光的地带走,来到B区花园,远远地亓老师就打招呼、道过年好。他们正准备在自制的简易麻将桌前打麻将,问我要不要一起。哈哈,虽然懂一点,可是真没实际操练过。搬个旁边的小凳子当一回旁观者,也算是假期里的一种闲情逸致了。亓老师耐心给我讲解打麻将的规则,于是“碰”、“杠”、“吃”、“听胡”之类的专业术语又一次温习了一遍。也不觉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儿时。
小时候,我们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过年,大人们准备做饭、做菜,小孩子们一起玩玩闹闹。爷爷等我们到了能识字认牌的年纪,会哄着我们一起坐下来打麻将,那时候有浓浓的年的味道。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模样,小时候坐在一起学习打麻将的一群兄弟姐妹,如今各有各的家庭、子女,没有大事儿再难凑齐。即使是遇事围坐在一桌匆匆吃一顿饭,很快就又匆匆各奔西东。
有时候我会特别纳闷,为什么这些亲人会越走越远。我知道我们的骨子里流着同一宗血脉,即使好久不见,再见时也依然会无比亲近。可是工作结婚生子之后,我们就去各自经营自己的家庭事业,这份亲情就被搁置在一边,只有在某个时刻偶然被唤醒的时候,就像此刻,这份情愫就会弥漫心间,荡漾开去,令人久久回味。想要回到过去,这是不可能的,于是又信誓旦旦一定要找个日子约大家一起坐坐,回头一上班就又丢到一边去了。
年味儿少了,可是过年的情愫还在。比如昨天回家去和公公婆婆一起过年,虽然明知道他们会重复年复一年的习惯性动作,曾几何时,我会特别想要说服他们去改变。而现在却觉得这种不断地重复似乎就是过年的一种仪式。比如婆婆一定会准备中午的韭菜馅饺子,还有凌晨十二点要下的素馅饺子。再比如到了下午公公会端出他一大早就泡发的各种干菜。虽然每年我们都会准备几样自己的菜式,可是老人家对这些新鲜花样不感兴趣,或者说他们会紧着让孩子多吃,觉得那一定是孩子们爱吃的。所以今年我全然接纳他们的安排,安安稳稳早一点过去帮婆婆和面、备馅儿,也喊着老公一起来包水饺。下午公公安排做哪些菜,我就按他说的做好准备,摘菜、洗菜、切菜、腌好,等小叔子回来掌勺烹制。也许,再过多少年,我又会回忆起现在的“年味儿”。
我是从小看着春晚长大的,每年年三十的春晚是必须要看的。可是,很明显儿子对春晚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这就是一代人和一代人的差距。作为中间的一代人,我觉得要做好包容和接纳,包容上一代人的永远不破的习俗,接纳新一代的选择和见地。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过年最好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