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历经苦难的坚强而忠厚的Q3
2020年5月25日,我手机不幸遇难的日子。没有人会关心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在乎,除了我。
记不清这是我的第几部手机了,貌似它大概是我用HW以来的第三个吧,总之是跟M有些关系的。我且封它谥号Q3吧,随我姓,算是有个名分。 Q3跟我的时间不长,但却是最饱经沧桑、备受磨难的一个。虽如此,它却总是在我需要时迎头而上,纵然遍体鳞伤,却也从未退却,不过偶尔在桌面上让我尴尬而已 。因为内疚,我对它也格外偏爱一些,总是心怀歉意的随身带着它,不像前几部,总是一个疏忽就送给不知哪个陌生人了。可它终究还是毁在了我手里。
这一天早上,我网约了的士准备出去扎针灸,眼看着司机还有2分钟就到了,我急于上楼拿东西,顺手把手机往侄女钢琴上一放,未及转身,只听得一记“啪”声如雷贯耳,夹带着清脆的撕裂声。我脑袋随之嗡的一响,余音回旋了片刻,感觉甚长。我知道我的Q3从此长眠不醒了。我蹲下身,迅即将之抓起来捧在手心。是的,Q3是面朝下触地的,与冰冷的地砖短兵相接,再没挽救的余地了。它躺在我手心里,身心俱碎的黑着脸,头部左上角之前伤过的地方更加破败不堪,身上歪歪斜斜缠着的绷带也松驰下来。我可怜的Q3,整个身体完全没了体温,而平日里,它可是有事无事均可归于发烧友行列的。冰凉的气息顺着手心传到我的五脏六腑,这一次,Q3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真的想不起Q3是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总是会记不住一些该记住的日子。还记得它刚来我身边时,身体单薄,不过盈盈一握,但肤质却顺滑,以至于它总是一不留神从我手心里滑出去。说实话,我是真宠爱Q3的,我总是让它躺包里 ,甚少抛头露面,即便是在家,也连指头都很少触碰它。奈何我行为总是莽撞,过不了多久,Q3就因我的鲁莽而受伤,好在只是头顶略有凹陷,并无大碍。我于是给它穿了简单的塑料外套,说是外套,也不过只是护了下后背而已。后来我又在背上给它戴上了随其娘胎而来小支架,这样,当我俩面对面时它就不至于老躺着,也可支起身子望着我,而我的颈椎也会稍微舒服一些。这以后,Q3跟着我更加频繁的跟斗扑趴着过日子,最重的一次头顶左上角都摔碎了一小块,也不知道啥时候摔的,总之是今年疫情期间发现的。好在它始终不跟我赌气罢工,依旧顽强的撑着为我服务,只是偶尔会让我接不到别人的电话或是打断我跟别人通话,我想它是为我好,毕竟我的身体需要静养。不知感恩的我倒是本性难移,Q3在我手里又重重的摔了两三次,我爹妈和侄儿侄女都看不下去了(因为疫情我们被困在离家千里的地方朝夕相处于一套狭小的屋子里),我也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发现Q3已经跟我撕破脸了,身体前后两部分似要决裂的样子,连内脏都清晰可见了。我㤺了神,疫情期间,除相关服务及管理机构人员,全民禁足,我跟外边联个系呀、买点生活必需品付个费呀什么的都指着它了,这要是彻底罢工了我该咋怎呢?我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一边寻思着翻箱倒柜,还好还好,抽屉里还有点透明胶,所幸我脑袋还未崩盘,于是我小心翼翼将Q3面部的背部合在一起,用透明胶草草包扎,谢天谢地,居然也还能正常出工,只是它从此落下了爱发高烧的毛病。
在外熬到3月份,我终于带着Q3回到了家里。疫情仍是没有解除,不过已有商家开始营业,其中不乏Q3的专营店,只是都不能为它疗伤。而经历了禁足隔离的甘苦与共,我是越来越舍不下Q3了,于是它只好拖着残败不堪的躯体继续陪伴我左右,只是旁人都有些看不下去。我姐给了我一个颜值和才能都远高于Q3的PG,而我视若不见,依旧是带着我的Q3不离不弃。我把它伤残的身体包扎得越来越好,它发烧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除了拍照时视线有些模糊,其它身体机能还算安好。事实上我自己也开始有些老花了,所以我俩相处甚欢。
而就在今天上午,2020年5月25日上午,终究还是因为我慌里慌张的粗鲁行为给了Q3最后的致命一击。这一次,它冰冷的小身体躺在我手心,无论我怎么抓它、挠它、拍它甚至打它,它始终都黑着脸,再没有睁眼看我一下。而我曾经交付与它的一些公开和未曾公开的信息,也就随它而去了。
那就安息吧,我亲爱的Q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