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小说《红衣》的一个创作背景(之五):从“红衣男孩”案件投射到小说中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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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殷天乙汤孙师虎父


在讨论过“红衣男孩”案件的若干疑点后,让我们回到小说《红衣》的故事情节中来。如同重庆那起案件的死者通常因为被视为“性弱势群体”中的一员而得到同情一般,小说中的女性死者“小雪”其实面临着与“红衣男孩”颇为类似的境地。

按照故事设定,中年离异无娃却又颇有些姿色的小雪,除了偶尔通过本职会计专业获得一些不稳定的收入外,还经营着一家为具有各种性癖好者服务的网店。表面上来看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其实跟那些金融业高端精英——例如小说中师田警部补的女友、副社长池田莉香以及小雪的离婚律师细萱淳子那样——除了必要的专业技能之外,或多或少依靠卖弄自己的色相在谋生,这是现代职场中一份不言自明的苦涩。

因此我们可以说,小雪并非单纯因为自己也有异常的癖好而进行自虐,其更多地是由于在谋生路上收到性别压迫和物化而进行的无助抗争。这就跟“红衣男孩”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通过吊缚来放大母亲离开造成的创伤一样,小雪也通过吊缚来发泄由于离异、分割财产进展缓慢和长年独身生活带来的愤懑,并最终因为冒险单独操作“海老吊”而遇难。

在小说《红衣》的创作过程中,笔者有意通过引入与“红衣男孩”案件有关的若干元素来影射该事件,并试图通过镜像对比来开拓对案件根源理解的思路。除了小雪采用与“红衣男孩”相似的吊缚方式外,现场也出现了“圣斗士”动漫作品,死者都存在长期独居现象等等。

镜像中的女子形象

不过即便如此,笔者结合两位死者各自不同的生理特性而采取了截然相反的“异装”套路。与“红衣男孩”将自己扮作女相不同,小雪作为女性则希望将自己扮作男性。但由于男女的生理结构存在差异和不对称性,男性的“异装癖”仍然是基于自身拥有“斐勒斯能指”这一前提,即装扮出的女性外貌之下仍然坚持自身的男性特征。而女性的“异装癖”则基于不具备“斐勒斯能指”这一事实,而更多的是基于对男性第二性征的“斐勒斯羡嫉”而体现出来的。

“红衣男孩”尽管认同那个镜像之中的女性形象,但同时会更加强调将其作为主体的欲力投送对象,因而镜像在作为资深的外在形象之外,也是意念之中交欢的对象。而女性对于男性的第二性征更多的是认同态度,即确实认同自身作为男性而存在,而非将男性作为欲力对象,此为师田警官所不理解,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识到小雪的装扮其实并非女式泳装,而是一件男用扮伪娘的内衣。

当然小雪将自身认同为男性的做法,并非为了在与其有客户关系的臼井进行的角色扮演充当男性,因为那不过是为了迎合对方的需求而逢场作戏。小雪所认同的男性仍然是一位外貌中性偏女性的美少年形象,她真正需要的并非一位女子,而是另一位具有“性倒错”的男性。

在这里,《圣斗士星矢》动漫作品的中性风格其实提供了相当程度的模糊地带,即为具有不同性别认同困难者提供了各种可能的“镜像”作为选项,以模拟各自需要的“理想自我”。

此处住在小雪对面的报案者其实是一位取向正常的“窥阴癖”,因此其仍然将小雪视为正常女性而不可能被当做理想的对象,而因故没有在场的淳子律师反而可能因为对美少年具有欲求而曾经加入到对小雪的调教中,因此她才是那个小雪通过自我绑缚游戏所呼叫的保护对象,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男性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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