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有个东北的朋友提起,说他们公司马上就要给我寄来台历了,他们需要我的通讯地址。
听到这些我马上拒绝了,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拒绝人家给我寄包裹了。
因为过去经常邮件包裹的我深谙邮费的昂贵与费事,这绕了中国的大半个版图的,该多麻烦啊!
其实除了这些外在的原因之外,我更有难忘的一段包裹情缘。
“包裹”这个词在我过往的三十多年里曾那样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记忆深处,它留给我有太多太多的欢笑与期待,但它也给我带来难以言说的无奈与伤害,却永远挥之不去!
在我很小时候,包裹就开始影响着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因为我们有个远在四川的舅舅。
我们身在大城市的舅舅总是给我们寄来各种各样稀罕的东西,比如四川盛产的核桃、北京的饴糖,还有非常保暖的绵羊毛大衣、军用皮鞋等等,在当时非稀缺少见的好东西。
那件绵羊毛大衣是父亲最珍贵的衣服,父亲靠它渡过了十几个冬天。
每当还没到冬天,父亲就会让母亲把他那件绵羊毛大衣拿出来晾晒,准备过冬。
所以我们虽然身在农村,但是我们早在80年代就见过、吃过很多好东西,这让乡亲们羡煞了双眼:“爱菊(我妈妈的名字)啊,你真幸福!你的弟弟总是给你们寄来稀罕少见的好东西,那些东西我们别说吃过、用过,就是见一眼也是平生头一回啊!”
所以每当收到包裹的日子,就是我们家欢天喜地的好日子,孩子们欢呼雀跃,爸爸妈妈也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甚至连近邻们也跟着沾沾光!
而我们也总是不忘给四川的舅舅一家寄去我们农村的土特产,比如精心制作的清明茶,比如新鲜无比的香菇干、木耳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