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在立储问题上与文官集团产生激烈冲突。他意图废长立幼，改立宠妃郑氏之子为太子，但遭到文官集团的集体反对。以申时行为首的朝臣援引祖制，坚持“嫡长子继承制”，认为皇长子朱常洛的继承权不可动摇。
这场争论表面是礼仪问题，实则暴露了皇权与文官体系的根本矛盾：皇帝试图突破传统彰显个人意志，而文官集团则通过道德教条约束皇权，维护官僚政治的稳定性。
申时行作为首辅，角色尤为矛盾。他试图调和双方，既劝皇帝妥协，又对文官集团强调“中庸之道”，但最终未能化解僵局。作者指出，这种冲突的根源在于明朝以道德代替法治的治理模式——文官集团用抽象的道德准则掩盖实际政治诉求，而皇帝则因缺乏制度性权力陷入被动。
作者通过这一事件揭示了明朝中后期政治的低效：所有问题都被转化为道德争论，导致实质改革无法推进。万历皇帝的消极怠政正是对这种僵局的无声反抗，而文官集团的胜利进一步固化了体制的保守性，为王朝衰落埋下伏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