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向日葵地》里,不止“我妈”形象逼真,栩栩如生,其他人都是有血有肉的,谁都不乏温度和温情。
文中的动物都是真实的存在:大狗丑丑,小狗赛虎,鸡鸭鹅兔以及猫都是活生生的。在《散步》里,猫狗打架真切而又精彩,令人拍案叫绝:
丑丑和跟屁猫初次见面,对峙了不到一秒钟,跟屁猫“哇呜”一声冲上去就咬……而丑丑这家伙,前失先机,后丧胆魄,只顾着吱哇乱叫,颜面尽失。我和我妈好容易回过神,一齐冲上去,拼命拉扯,才将它从猫口救下来。这家伙也顾不上道谢,夹着尾巴掉头就跑。
多真切,多么富有生活气息啊。
文中的景物也是真实的存在:沙漠,绿洲、戈壁滩,乌伦古河,蒙古包,向日葵地等都是历历在目的。请看《打电话》里,李娟是如何借“我妈”之口写沙尘暴的:
“对!沙尘暴!”那边又一次来了精神,“哎哟!吓死老子了!你不知道哟,天边,远远地,就像一堵黄土墙横推了过来,两边都看不到头!几层楼那么高!老子当时想,完了,这下全完了,老子全家都要给埋到地下了!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呢!操他先人……”
在《美景》里,李娟是这样写断崖下面的一泓潭水的:
水潭不大,约一张双人床的面积。但是非常深,并且清幽幽的,一望见底。水潭四周是洁白的沙地。沙地边缘长满芦苇……这单调荒野中的小小意外,在我心中触发的惊异与喜悦不亚于国家5A景区。
这一处袖珍式的美也许加进去了作者的个人情怀,但我们透过个人情怀依然可以获得“身临其境”之感。
在《蒙古包》里,李娟是这样写蒙古包的:
随着葵花一天天抽枝发叶,渐渐旺壮,我们的蒙古包便在绿色的海洋中随波荡漾。直到葵花长得越发浓茂喧嚣,花盘金光四射,我们的蒙古包才深深沉入海底。
这景致不光真切,还在于它的美。(作者暗中使用比喻的手法称得上炉火纯青!)
在《水》里,她是这样写他们家的被戈壁和沙漠包围的葵花地的:秋天来临的时候,我们的葵花地金光灿烂、无边喧哗,无数次将我从梦中惊醒。在《打电话》里,她借母亲之口写北疆的美丽天地:
她抬起头来,看到广阔的大地四面动荡。宽广的天空被四面八方的地平线齐刷刷地切割了一圈,切口处新鲜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