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县是一个贫穷闭塞的小县城,像个世外桃源,西高东低三面环山,沱江从县城穿过,很多老一辈人就顺江而下,走出大山闯天下。西江不产武将,盛产文臣,近代的文臣参谋和书画大家有不少,其中有位国手大家更是靠出神的手艺和敦煌古籍登上了国民党开往台湾的飞机,后来还在台湾教国母学习中国山水画。
杨天桂就在这样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长大,自从学校退学后一直在父亲采石场工作。凭着父母开创的基础,良好的待人处事,杨天桂很快接过了杨家重担,一家人日子过的安稳踏实。天桂不仅承袭原有队伍还拉上了儿时“龙哥”和张浩。
奈何母亲年事已高,总想着早点抱抱孙子。天桂是家里命根,又是家里的老幺,母亲的期盼自然成了他心中的一块石头。
女人的母亲是父亲的远亲,两家住的不太远,关系一直不错。自从杨明德去世之后,女人就经常照顾天桂的母亲,也会经常去场上帮帮忙。一来二去,老太太觉得女人贤惠,懂得照顾人,于是动了心思,想让两家亲上加亲。
女人也喜欢天桂,一来是亲戚知根知底,知道杨家是实诚人。二来天桂长得俊朗,又是大学生,跟着他不吃亏。三来不像其他单身汉,天桂身上有种坚定儒雅的气质。她愿意为这个人男人做饭生娃。两人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没有想到,秦卿会突然出现在杨天桂面前。自从那天李俊告诉她消息后,秦卿决定一定要找到杨天桂,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看看天桂是不是健康,看看女人长什么样。然后她就会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
现在天桂就站在她面前,皮肤比以前黑了些,手臂和肩膀比以前结实了不少,褪去了学生的青涩,多了些男人的风霜。两个人安静地走在树林里,话说的不多,有点无从谈起。
天桂不太敢看秦卿,他怕勾起内心的情愫,荡起曾经的美好,他必须讲点无关紧要的事,让大家稍微自然点,轻松点。虽然他已经结了婚,已经把女人的身体构造探索的一清二楚,但是秦卿依然那么美丽,依然是他心中洁白的雪莲和温暖的彩虹,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西江是个世外桃源的地方,有山有水,出了不少名人。古代出了不少进士,入了皇家翰林。近代有个大画家,年轻的时候游历全国,还上山拜道士为师,后来跑到敦煌临摹古画,一画就是十年,突然开悟,终成一代宗师。。。”天桂说道。
“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就想和你走走,安静地走走”
巨大的机会人生只有两三次,只要抓住一次就会成就伟大的命运。
卞文磊已经被分配到单位工作两三年了,一直小心翼翼地压抑自己的真性情。他那不羁的性格和对热血沙场的眷恋,使他在单位这样的环境中像个被困的猛兽。他虽然竭尽全力讨好同事上级,可总是混不进圈子,摸不到马屁股。后来索性做个“编外人员”、“小喽喽”,整天干点看报喝茶的活儿。
人情世故、权谋政治都是天赋,不是想学就能学得来的。
一个炎热的下午,卞文磊骑着破旧自行车去银行办事情,八月的天气异常炎热,热浪从地底直冲脑门,周围都是巨响的蝉鸣,文磊心里烦躁得很:这么热的天被安排来处理麻烦事,信用社的人爱答不理的,衣服早就湿透了。“MMP,什么鬼天气”他在心里发着各种牢骚,走到了自行车旁边。
正准备取走自行车跨上去的时候,发现脚踏板卡在旁边一辆车子轮架里。他轻轻拉了两把,没有拉动。又很不耐烦地使劲儿把车子拉了拉,只听见哗的一声,整个一排的车子都倒下了。
这时候,卞文磊听到一个娇媚缠绵的声音——“哎呀”,就像少妇被男人捏住屁股一样。
他不耐烦的朝声音方向望去,“我R”他心里默默喊了一声,眼前竟然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贴身的连衣裙显得身材非常有致,流出的汗液沁过衣服甚至能够隐隐看到下面红色奶罩和内裤。卞文磊站在原地,一时走了神。
直到女人弯下身子扶住倒下的自行车,露出洁白乳沟,卞文磊才缓过神来,赶紧放下自己的自行车,来到女人身边。
“您没事儿吧,我来给您扶起来”,卞文磊关切地说道,简直就和西门庆见到潘金莲一模一样。
卞文磊一手扶住车龙头,正好把女人半搂在怀里,她饱满紧致的屁股挨了一下卞文磊下体,女人脸上的慢慢浮现微笑,泛着浅浅红晕,顺势从自行车旁边站起来。
卞文磊扶起女人的自行车,“您稍等一下,我去把那几辆也扶起来”,不多会儿卞文磊又来到女人面前,“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您喝汽水吧”。卞文磊眼巴巴地望着女人,露出真诚爽朗的笑容。
女人竟然愉快地答应了,也许她喜欢上了卞文磊清爽的外表,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听懂礼貌。管他呢,女人开心地答应了卞文磊,还把他带到银行旁边的一个小卖部。
卞文磊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尽量多找点话题出来:“自行车这个东西最开始是达芬奇发明的,达芬奇真是个天才,不仅仅是艺术天才,他设计出了自行车的图稿,甚至设计出了潜水艇、直升机,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做到的。达芬奇是文艺复兴的领军人物,有多领军呢?甚至还领导了同性恋,至到现在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比达芬奇更全才”,他不时看看女人,以确保女人有耐心听他讲故事。
卞文磊见女人全神贯注听得发呆,流露出崇拜的眼神,他更有兴致了,“直到两三百年之后,欧洲才真正意义上出现实用的自行车。法国人、德国人都说自己第一个发明自行车,争什么呢?意大利的达芬奇早就发明了”。
卞文磊瞧瞧地瞟了一眼女人凸起的胸脯,接着又说道“你知道在中国,谁第一个人使用自行车么?是溥仪,清朝最后的皇帝。他的洋文老师送了一辆自行车给他,当做生日礼物。可怜的溥仪,一个人在紫禁城晃晃悠悠地骑了十年自行车,从来没有离开过。等到他鼓起勇气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头来发现外边早就变天了,街边的百姓甚至连辫子都剪了。都说皇帝是天子,哪晓得天子居然连门都出不去,还是做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老百姓舒服”,他特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看着女人。
女人听到这里,眼睛闪闪发光,眼前这个博识男人就是她的精神导师。从她微微前倾的身体和红润的面容里,卞文磊似乎感受到了爱情的召唤。
卞文磊依依不舍地告别女人,就像西门庆第一次告别潘金莲那样不舍。
所谓爱情,一定是荷尔蒙的冲动,一种占为己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