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我酝酿了很久也不知道如何下笔,在我困惑的时候我很想给Emilio打电话,我刚拿起电话,奇妙的事发生了,Emilio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鼓励我把最棒的故事写下来。
时间回到2019年,与我相伴的是在Los Arcos认识的Joe。
我们今天的路很漫长,其实也没有做规划,我们决定走到了累了为止,结果从Hontanas一口气走到了Fromista,走了近35公里。
Joe的身上有很多纹身,为了保护他的纹身他总是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他是一个谈吐非常幽默而且非常真诚的人,我和他的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朝圣之路结束后,他还飞来法国看望我。
早上我的心理状态不是很好,走了这么久也没有休整过,算是到了徒步的瓶颈期了,Joe静静地陪我坐在一旁,他也有些精神疲惫了。修正了20分钟左右我们重新踏上了路程。
“Joe,朝圣之路走完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回英国继续自己的打工旅行,赚点钱以后开自己的酒吧和民宿。”Joe憨憨地说道。
Joe曾经在澳洲也做过打工旅行,打工旅行目前国内也有机会,新西兰每年有1000个当旅行的名额,澳洲每年有5000个名额,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准备申请去新西兰打工旅行,特意请了四位朋友帮我抢名额,竞争太激烈了,我们四人连网页页面都进不去。我很早就想给自己一个Gap Year去外面看看世界,探寻下自己到底能干什么。
其实国内的年轻人很想去外面看看世界,但又没有什么钱,其实还有一类签证,叫Au Pair互惠生,我是就是国外的家庭想招一位babysitter,他们会负担你在当地国家的所有费用,而且每周还能给点零花钱,这样周末还能出去旅行。欧洲,美国都有面对中国年轻人的这类签证,只是女生被寄宿家庭看上的可能性会高很多。我在巴黎休假的时候曾遇到过几位在卢森堡做互惠生的小女孩,都是国内学语言专业的,出来看看世界,没钱也有没钱的办法。这个有点扯远了。
和Joe走着走着,我开始向上帝抱怨,“上帝,您这位人生的编剧,我的女主角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我的故事里啊!”
Joe笑着说道,“小心喔,这条路很灵验的。”
Joe的膝盖有伤,慢慢我们的距离就拉开了。“Joe,那我先走了,走到累了我就停下来。”
“好,到时候麻烦你帮我也预留一个床位。”
身体已经习惯了太阳的炙烤,精神对于太阳的炙烤也已经麻木了,我唱着歌,斗志昂扬地走了很久。
我有点累了,我走进一家酒吧,慢慢地喝了杯冰啤酒,吃了一份午餐,酒足饭饱后我继续上路。
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觉得越来越疲惫,双脚感觉火辣火辣的,我知道是时候找一个庇护所停下来了。
我查了下地图,最近的庇护所在Fromista,我在树荫下休息了十分钟,脱掉靴子,让脚丫子干燥一会儿。膝盖的伤还好,没有那么疼了。“该出发了Sibo。”我对自己说道。再这么休息就不会再愿意走了。
走过一片片地麦田,我终于看到了城市,我走进了公立庇护所。
“请问您会说英语吗?”我向工作人员问道。
“会说一点点。”她谦虚地回道。
“我能预定一个床位吗?我的一位朋友很快也过来了。”
“你运气很好,现在整个庇护所就剩两个床位了。”
我赶紧给Joe发了讯息,他离这里还有五公里。
我走进房间,房间里的很多床位都铺上了睡袋,我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下铺。但旁边有一个背包。床上的上铺有一位在对着我微笑的姑娘。
“你好,请问这个床位有人吗?”
“没有人,这个背包是我的。”她依旧微笑着回道。
“那我就睡你下铺了,我叫Sibo,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Kallie,我来自北卡罗来纳州。”
我洗完澡和衣服,Joe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一查地图,走了约35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