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六班 冯旖彤
《郑伯克段于鄢》即不含一贬字,也不含一褒字,而褒贬自在其中。这便是《春秋》书中所用的手法——春秋笔法。
仅看标题便暗藏着褒贬,为何称郑庄公为郑伯,为何用克,为何称公叔段为段,这些用词中隐藏着种种的褒贬。《左传·昭公二十六年》:“亦唯伯仲叔季图之”。兄弟排行的次序即是“伯仲叔季图”标题上表面上看仅是说明了郑庄公的大哥地位,也寓有讥讽的意思直接称呼公叔段的名字是他一点都不合乎做弟弟的道理,且直曰为段即是一种极其不尊重不礼貌的称谓,宛如两位君主之间的战争故用克。
在文中,郑庄公阴险狡诈、姜氏偏心溺爱、共叔段贪得无厌,并非作者直接告诉我们,而是通过他们各自的言行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而作者从未在文章中发表自己的看法,作者借助真实而客观地叙述和描写故事的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显现出来他们各自的性格特点从而让读者在此过程中感受到通过春秋笔法所传递出来的褒贬。郑庄公先封公叔段为京城太叔,后又放任公叔段扩大自己的地盘,"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既而"收贰以为己邑",最后"伐诸鄢",他是有意让自己的弟弟"养成其恶",引导弟弟走向自己挖的大坑,还使得这个坑越挖越深。文章中除了说明多行不义必自毙之外还讲说了兄弟的悌,以及后面颍考叔劝君,庄公掘地见母,表现出的孝,以及君臣之义,是孝悌故事中的经典。
“遂为母子如初”的结局,实质虚假,像姜氏母子这样早已失去了普通人性的典型人物,在经过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过后,能够毫无芥蒂再叙什么天伦之乐吗?何况在刚出生之时就埋下了怨恨的种子,“遂为母子如初”的“初”字就缺乏依据,显得勉强了,血腥的厮杀早就把统治阶级竭力宣扬的那层薄薄的“孝悌”的外衣撕得粉碎了。“孝子不匮、永锡尔类”这是作者针对颍考叔而说的。将孝道永赐予汝之族类,似乎是郑庄公受到颍考叔孝母的感染,其实不过是庄公借此就坡下驴。他之所以欣然接受颍考叔的建议,不过是企图缝补这些破碎的外衣,掩盖已经充分暴露的肮脏的躯体和丑恶的灵魂。在这里郑庄公又集中地表现了他的伪善,而伪善是永远和丑恶伴随在一起的。而姜氏怎么会经历了小儿子公叔段的失败和自己被放置到城颍后便甘心于与大儿子归好呢,但她又迫于当前的窘境只能够同样伪善地与郑庄公上演一段母子如初毫无芥蒂地尽享天伦之乐的戏码。
春秋笔法,可将一个精彩的故事用数几个字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