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那家湖南米粉店一直还在。
老家菜市场有一个摊烧饼的婆婆,面饼有嚼劲呈圆盘状,肉馅也有味道,飘香四溢。恰到好处的烘烤,加上几粒葱花,宛如一件“艺术品”。当时院子里有几个小朋友,都喜欢吃这样的烧饼,各家大人开始在家自做烧饼。母亲在后院生炉子,几经波折,看着面团越来越大,我们都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后来搬到县城,在上学路上有一家湖南米粉店。我看见锅里红油色泽饱满,不时翻滚着一小朵浪花,热气腾腾的,在清晨别有一番风味。为了尝鲜,我和母亲通常到那家店过早,只不过母亲吃素粉,而我则加一个虎皮鸡蛋或者一根腊肠,有时候也会隔几天吃一碗牛肉或牛杂。母亲总是说她喜欢吃素粉。父亲看我喜欢吃“湖南米粉”,为了改善我的伙食和吃得安心,与店主人商量每天把牛肉和牛杂都一样少放一点,价格也相应少一点,于是我每天定点在那儿过早。后来初中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我端着米粉边走边吃,父亲跟我说这样对肠胃不好,并让舅舅也来当说客。
“湖南米粉”店在一户人家手上生意做起来店主人离开的时候,总是会盘给自己的亲戚,如此代代相传,带活了一批人。我后来路过湖南米粉店的时候,总是感觉很亲切,一切都还是熟悉的味道。那里的牛肉牛杂,虎皮鸡蛋和腊肠,还有“谈判”的爸爸和吃素粉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