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2）
“报酬是多少？”
“我们没有给杨教授报酬，我们只是付给了北方大学合作费用。”
“有证据吗？”
“和北方大学的每笔支出费用都可以从我们厂子的财务上查。”
“底下对个人有没有酬谢？”
“没有。”
“听说，你给杨教授配了价值三十多万的轿车。”
“轿车是属于我个人的，在杨教授来厂子服务期间，供杨教授使用，杨教授个人时间从不使用，轿车现在就在车库，有关手续你们可以查。”
“好，麻烦了，我们想查一下账，其它证明也给我们准备一下，好吗？”高个男子听成之信说完这些，语气客气了许多。
成之信见对方态度变得和蔼了，配合地说：“没问题，我安排办公室去做。”
说完，他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顾主任，你过来一下。”
一会儿，顾婷婷来到办公室，看了一眼两名陌生人，面带疑问。成之信介绍：“这两位是北方大学纪检委员会的，你带着两位同志去财务查一下和北方大学合作的账目情况，同时，配合两位同志把一些材料找出来，给两位同志看看。”
两人向成之信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再次客气地说：“成厂长，多谢你配合我们工作。”
“没什么，我们有什么说什么，不能冤枉了杨教授。”
“让事实说话吧，”说完，他们跟着顾婷婷出去了。
成之信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心里也踏实了，让他们查吧，当初想高薪聘请杨教授，被杨教授拒绝了。他还有些不理解，现在想想杨教授的人品实在无可挑剔。做人做到这份上就是有人陷害也不会得逞的，这越发让他佩服杨教授的为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顾婷婷打来电话，说了北方大学的两个人不肯去招待所吃饭，就把他们安排到了食堂，两人轮流吃的。他建议顾婷婷随他们便吧。他到厂子里转了一圈，一切正常。他来到食堂，大厅内没什么人了。他走进后厨房，见成俊毅的老婆高红丽一伙人正在吃饭。他们见成之信进来，都围过来问好，问他吃了没有？成之信一边给大家回话，一边拿起饭盆准备盛饭，却被高红丽夺过来，帮他盛了一盆鸡蛋汤，又从笼内取了一个大饼卷，给他拿着放到外面的餐桌上。高红丽端着碗过来，好奇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回来的，食堂的伙食不错啊。”
“这不是你说的吗，让大家吃好喝好。”
“我可没说喝好。”
“看我这嘴，”高红丽做出要掌嘴的手势，被成之信拦住，随意地问：“好了，好了，怎么没有见成俊毅呢？”
“他去甘肃采购原料去了。”
“怎么让他去的，过去不是都是王国中负责的吗？”
“王国中媳妇快生孩子了，去不了了才让他去的。去了有一段日子了，货都发回来了，他也应该快回来了。”
“啊，我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