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5）
“当—当。”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成之信客气地喊了一声：“请进！”
办公室主任顾婷婷开门进来，满脸带着笑，快步来到成之信办公桌前，惊讶地问：“成厂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是神速啊？”
“昨天到的，我没有回厂里直接去了市供销社。”
“欧，”顾婷婷拉长音显然有话想说但没有接着说，转而请示道：“成厂长，一会儿教育局的人过来，谈失学儿童助学的事，你参加吗？”
成之信不想深说去市供销社里的事，见顾婷婷不问，觉得这个年轻人素质确实高，他也不想参加这些见面活动，就直言不讳地说：“我一些情况也不清楚就不参加了，你们谈好了。”
“那好，没事我就出去了。”顾婷婷是个说话做事干净利索的人，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成之信静下心，继续看报纸，报纸刚看了几期。门外又传来“当当”的敲门声。
成之信不情愿地放下报纸，客气地说了一声：“请进！”
顾婷婷推开门，身后进来两个陌生男子，顾婷婷刚想介绍，高个男子摆手制止了她。她没言声，退出门外，关好门。这个男子见顾婷婷出去了，停了一停，语气冰冷地说：“你是成厂长？”
成之信见来的两人不认识，说着一口的普通话，不知道对方的来历，但还是点了点头，站起来，热情地说：“我是，两位是？”
“我们两个是北方大学纪检委员会的，来厂子里调查一件事情，希望你能配合。”其中走在前面的高个男子从包里拿出学校的介绍信和工作证递给成之信。
成之信接过信件，让两人坐到沙发上。他给两个人倒了水，心想他们是来调查什么的，难道和杨教授有关。他拿起信件，看过后，见上面盖着北方大学的公章，确实是北方大学的人。他把证件和介绍信递给这位姓胡的同志，坐到他们对面，谨慎地说：“没问题，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提。”
“好，有人写信举报杨清华教授在给你们企业合作期间，做私活挣外快，收受巨额贿赂，学校让我们过来调查。”姓胡的男子说完。另一名男子从包内拿出笔记本和笔开始记录。
成之信听了一愣。
二十四
说到这里，成之信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同时也知道杨教授为什么匆匆回北京了，看来这都是因为他，他稳了稳神，小心地说：“杨教授在我这里没有挣什么外快，杨教授是北方大学派来和我们合作的。”
“我们也不用兜圈子，我提问什么你就坦诚地说什么，澄清事实，给杨教授一个清白。”
“我会的，有什么就直接问吧。”
“成厂长，你现在和厂子是什么关系？”
“厂子是我承包的。”
“算个人的吗？”
“不算，我只有经营权。”
“你什么时候雇佣的杨清华教授？”
姓胡的男子说道雇佣两个字，音重了许多，眼睛盯着自己。成之信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只能听清了再说，自己没有雇佣杨教授，是和北方大学合作，于是纠正对方说：“对不起，我们厂子和杨清华教授没有直接关系，我们是和北方大学合作的，杨教授是北方大学派来的技术顾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