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阿秋辞工回家了,裸辞的。但凡裸辞人,各人都有一大筐前公司的鸡毛事可聊,细聊起来可以在火车上讲上三天三夜。阿秋就在这热气袭人的七月里,拎着行李回家了。
阿秋是农村姑娘,家有好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外读书或者工作,家里常年只有爷爷奶奶在家。种几亩田、几分花生玉米维持生活。没征收开发的农村十年如一日,不变的村庄格局,连树下聊天的老头老奶奶都差不多,大多变在平房换三四层自建楼房。
阿秋回家之后,放下行李休息了几日。一日早上,去了江边。靠江边的农村多数会在江边洗衣服,阿秋在的农村就是这样。村里有一条大江和对面村隔开,江边有延伸出去的大石头,那石头就是洗衣服的地方。数年来,已经被使用的特别光滑。
阿秋去了江边,今天巧的是妈妈带着妹妹也回来了。妈妈带着妹妹在灯塔下的石头洗衣服,阿秋觉得无聊便到了旁边的草地坐着。这蜿蜒的江边上还有着几只水牛在吃草,这是农村人的巧计。六月热,家里忙着收庄稼没空,早上把牛放江边吃草,热了牛可以下水,江边野草还挺丰美。
阿秋多年不回来了,江边的野草都高了不少。那离岸边不远的石头小时候阿秋还上去过。这个江,从岸边往下看深浅不一,有的地方深的看不到地下的泥。扔一块石头都听不到响,老一辈人说这江是打仗时候手榴弹、炸弹一起炸出来的,所以深浅不一。
今天的江不大对劲,阿秋在离岸边的水里看到了浑身银白、闪着白光的鱼,在水里来回游动,姿态轻盈。更令人惊异的是,在靠近灯塔的地方也有同样的鱼在水里游。这种鱼阿秋是第一次看到,美轮美奂、灵异轻盈,不像江里的原住民。
妈妈和妹妹的呼喊打断了阿秋的沉思,阿秋定睛一看,鱼没了!水面平静,水里只有一些小鱼在游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去两侧都是藤蔓和树枝遮阴,阿秋突然心里就很不舒服,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晚上,妹妹突然昏迷不醒了。躺在床上,怎么叫都不醒。奶奶和妈妈商量之下,准备去找神婆过来看看。阿秋站在楼梯口看着家里人忙来忙去的,心里就慌了起来,这时妈妈过来说让阿秋待在房间里别出去。阿秋走上楼顶,哪里放着几块砖头是用来压盖稻谷的篷子的。
阿秋看到神婆走进家门,一家人在楼下房间紧锣密鼓在处理。好久之后,神婆离开,妈妈和奶奶都一脸疲惫。妈妈解释说妹妹是被下咒了,神婆解决不了,现在要去找找其他人帮忙解决。
阿秋一瞬间就想到早上看到的鱼,不详之气弥漫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