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薛婆,正喝着酒,问三巧儿:“官人为什么还不回家啊?”
三巧儿说:“已经有一年半了。”
婆子说:“牛郎织女,还一年能见一次呢,你俩倒是比他们还多了半年。俗话说得好,一品官,二品客。做买卖的生活仅次于当官的。那些生意人在哪儿没有风花雪月?只是害苦了自己家里的娘子了。”
三巧儿叹了口气,低头不语。
婆子继续说到:“是我多嘴了,今夜牛郎织女相会佳期,应该喝酒作乐,不该说些伤心话。”说完就倒酒,安慰夫人。
喝到半醉的时候,薛婆又拿酒去劝两个丫鬟:“这是牛郎织女的喜酒,劝你俩多吃几杯,以后都嫁个恩爱的老公,形影不离。”两个丫鬟推辞不掉,只好喝了,俩人酒量都不行,喝完了东倒西歪的。三巧儿吩咐丫鬟把楼门关了就去睡觉,自己和薛婆在屋里继续喝酒。
那婆子一边吃,嘴里一边罗里吧嗦地说:“夫人几岁嫁过来的?”
三巧儿说:“十七岁。”
婆子说:“身子破得晚,还不吃亏。我十三岁的时候就破了身子。”
三巧儿问:“嫁的这么早?”
婆子说:“要说出嫁,那是十八岁的时候了。不瞒夫人说,我当时在隔壁人家学针线活,被他们家的小官人引诱,一时间看他长得俊俏,就答应了。一开始的时候特别疼,两三遍后就知道快活了。夫人你也是这种感觉吗?”
三巧儿没有说话只是笑。
婆子又说:“那地方要是没尝过滋味还好,一旦尝过了就戒不掉。白天哈哈哦,夜里就太难过了。”
三巧儿说:“你在娘家未出嫁的时候干了这么多事,你怎么冒充黄花大闺女嫁出去的?”
婆子说:“我娘也知道我这些事,也怕出丑,就教我一个方法。用石榴皮,生矾熬汤洗,洗完那东西就紧了。我只是假装喊疼,就遮掩过去了。”
三巧儿说:“你没出嫁的时候,夜里也少不了一个人睡。”
薛婆说:“我记得那时候,我哥哥外出,我就与嫂子一起睡,我俩人轮流在对方肚子上学男人的动作。”
三巧儿说:“两个女人对做,有什么用处?”
薛婆走到三巧儿旁边,挨着肩膀坐下:“夫人,你有所不知。只要大家是知音,同样有趣,也能去火。”
三巧儿用手在婆子肩胛上打了一下,说:“我不信,你说谎。”
婆子见她春心已动,有心去撩拨她:“我今年五十二岁了,夜里还常常发作,熬不住。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能忍住。”
三巧儿说到:“你老人家要是熬不住,难道还去偷汉子吗?”
婆子说:“我如今是残花败柳,谁还会要我?不瞒夫人说,我也有个自取其乐,救急的办法。”
三巧儿说:“你说谎,能有什么办法?”
婆子说:“一会儿你去床上睡了,我给你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