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妈妈家的时光是快乐的。爸爸看到我们来了,暖气烧的热热的,躺在热热的炕上,盖着妈妈缝制的大被子,那种舒服是儿时的记忆。小时候只有火炉子取暖,或者用柴火烧热炕,每到天黑就把被子铺好坐在被窝里,看着十几英寸的电视,异常满足。现在生活好了,反而没有以前过年的那种感觉了,好像再找也找不到了。
睡前就知道早上吃饺子,早起要与妈妈一起包饺子。小时候我是擀皮的,妈妈包饺子。妈妈只会包把口捏住的我们称之为“角角”。现如今妈妈擀皮,我包饺子,妈妈说我包的快。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很快饺子就包好了。妈妈放火开始煮饺子,我把凉粉切好,配菜切好,之后我又去上房叫其他人起床吃饭。两个孩子睡在热热的炕上赖着不起,直说“婆婆家的炕睡着太舒服了”。
饭后,弟弟一家要去丈人家拜年,我洗锅,又把妈妈家的灶台给好好清洗了一下。不一会姑姑一家来给爷爷拜年了。我一个姑姑,已经年过六十。小的时候我和姑姑最亲,至今还记得姑姑嫁人的那天下着小雨,姑父家用一卡车来接亲,算是有排面的接亲车了。姑姑结婚时候年龄已经是那时候的大龄女子了。东挑西捡的找了姑父,据说那时候开着一个小卖部。姑姑婚后我经常去她们家,从老家的山上到东坑的镇上再到县城的家,但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件事,让我再都没有去过姑姑家,与姑姑没有关系,与所谓的姑父有关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和所谓的姑父说过话。再后来的一年里,姑姑来我们家,我说起了爷爷打正月捡瓶瓶的事,姑姑骂了我,好几年都没有再说话,直到我嫁人的那一年。姑姑基本不来给奶奶上坟,照顾爷爷也是不可能的事。她还说我们,真的让人无语。
所谓姑父人品不好,我上小学在姑姑家待的一次因为姑姑擦了凉粉我这个侄女先吃了,姑父后吃的,动手打了姑姑。虽然那个时候姑姑家开小卖铺,但感觉光景一般,生了两个儿子的姑姑后来到了县城养牛。也许是挣了点钱,在新区的阳光家园买了一套房子。后来大儿子结婚了,婚后育有一子,因为种种原因,离婚。所以姑姑家这个孙子姑姑一直带着。听妈妈弟弟妹妹讲姑父都曾问他们借过钱,唯独没有问我,他心里清楚。现在的姑姑身体有恙,小儿子还有病,两个儿子都没有结婚,家里也不怎么搞卫生,过的生活很难,妈妈总是不计前嫌的给帮衬。就拿今天表弟家孩子穿的衣服来说,穿的是上学的校服,看来生活更加拮据了。
姑姑家来了后,大妈家的两个女儿也过来拜年了。大妈家的二姐每年都走动着,可四妹很久都没有见了。起因在于大妈这家人,真的是狠角色。年前说大妈病了,妈妈说了几次,最终不了了之。妈妈家与大妈家的事情由来已经,这与做人有很大关系。大妈一辈子争强好胜,对孩子的溺爱害死了打大妈家的哥哥。真的是溺爱如杀子,一点也错不了。这次过年后的走动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妹妹家小外甥女满月二姐的问候就是一个信号,至于想怎么进一步,我们得好好揣摩一下。
两拨人来了没多久,先生说我们家里小姑子一家子过来了,意思是得回去做饭。年年如此,不管是离得近还是离得远。我们一家子驱车回来,厨房里婆婆和小姑子在忙乱的给羊肉焯水。整个是手忙脚乱,羊肉血沫没干净,盆摆了一灶台。我赶忙上手开始做,其他人统统休息。做了一辈子饭,到头来羊肉焯水都不怎么会,难怪每次炖的肉都不那么好吃。小姑子还在外面的水房里找到了炖肉的桶。用这只桶曾经做过一次肉,味道有点淡,汤有点多。我说不用倒太多水,她们就感叹汤少了。最终还是汤多了,难怪整个过程我加了好多盐。除了羊肉,还调了一些凉菜,又是一个艰辛的过程。
饭后几个人玩起了麻将。我又开始了瞌睡,比起先生的好赌,我对麻将是一玩就瞌睡。玩了两圈一把没成,决定不玩了。先生接手后让我继续玩,真的是一点精气神都提不起来。九点多终于散场了,看来以后防老年痴呆的麻将我是没本事玩了。
人多的一天,亦是忙碌的一天,明天要去外爷家,一年一次的期待,是期待外爷健康,期待舅舅家生活越活越好,期待吃舅妈做的川菜,期待一大家子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