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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张老师说让儿子跳级吧,雀儿知道张老师曾评为“北京市优秀教师”,赶紧说,“不用,就让孩子跟着你吧,跟着你我放心!”就这样跟着张老师继续上学前班。
二妹春儿来北京,给她找了商场售货员的工作,她嫌累,干了一个季度就辞职了。回家后半年,与她的老师恋爱上了,为此,家人都反对,认为不伦不类。总觉得顶着个“师生恋”的帽子不太好听,免不了让人指指点点,在人们中间抬不起头来。但她照样恋爱下去,她说,“老师是学生的‘灵魂工程师’,爱老师,尊师重教的具体体现,有什么好议论的呢。老师更值得爱,有什么不可以的!”
春儿从小就受到爸爸的宠爱,雀儿从心底真得嫉妒她,她无忧无虑地长大。她后来报考中专,考了两三年没考上,就来到了雀儿这里。在商场干了一季度,嫌累闹着回家。回家后不久就嫁给了个比她八九岁的梁鹏。
梁鹏过去曾是春儿的初中语文老师 ,家在易州镇。上学时双方都有好感,交往甚密,但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再一个,比春儿的年龄大,梁鹏也没往上面多想。两人你来我往,少不了交集。为了春儿能考上中专,也使了半天劲,后两年考中专的复习题都是他帮着找的,在语文复习上更是义不容辞,功不可没。在那些日子里,或在家,或在办公室给她“开小灶”。无奈,其它各门功课基础太差,到头来没考上,春儿就没有了考学的心思。
梁鹏不知不觉到了“大龄青年”,父母都很着急。他父母都是教师,他爸是县一中老师,母亲是易县城关小学老师,都与俊青是老相识。春儿在上学时,有时也到他家吃饭什么的,与他父母也比较熟悉。
后来经人介绍,开始恋爱,很快就“如胶似漆”。双方家长也都默许了他俩。
结婚时,雀儿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那个时候 ,很少有的大幅照片,但他俩却花了巨资打造了一幅照片伫立在他家的门口,照片中,春儿甜甜的瞅着梁鹏,远处是层层的山峦。当时雀儿看到他们的结婚照时,就羡慕不已。想到自己,从未与“吃货呆子”照过一张相片,甭说像样的,哪怕是一般的也没有。
记得婚礼上,春儿是从娘家接走的。那天,一大早,家里和屋内,很多人都在忙活。伴娘有四个人,都是同学,伴郎有四个人,都是老师。往那儿一站,人们还以为是同学聚会呢。结婚典礼采用的中西合璧形式。新郎西服革履,胸口上别着写有‘新郎’两个字的胸花。接新娘时,新郎到房间亲自接的,挽起新娘走出院门,惹起了观众的掌声。新娘妆是全身红,红衣红裤红鞋,戴着写有‘ 新娘’的胸花,不用遮脸的红布,面目表情大家都清晰可见,是一脸的兴高采烈,像“哭嫁”等都免了。他们身后跟随着伴娘和伴郎,从屋里到院门口,再到婚车,用红地毯连接。其中一个伴郎先去车旁打开车门,迎接新郎牵着新娘到了婚车前,然后新郎一只手搭在车门上方,一只手扶着新娘上车。随后,雀儿的父母上了婚车后的一辆轿车、雀儿和姐妹上了婚车再后面的一辆轿车、小弟以及其他亲友上了余下的轿车。当时,一共来了10辆黑色的轿车。婚车把整个街道占的满满的。乡村的街道本来就很窄,车再一挡,就出现了拥堵。还好,只是占用了一会儿,结婚车队就出发了,直接进入到易县饭店。在婚车前方,是一辆用于照相录像的面包车。
在饭店大厅左侧餐厅,调整设立了结婚典礼的场地。双方亲友各自就位,男方亲友在左边,女方亲友在右方,中间是婚礼的主席,婚礼在结婚进行曲中,司仪宣布开始。
只见,爸爸牵着妹妹春儿的手,步入婚姻殿堂,亲手交到梁鹏手上。
梁鹏把结婚戒指戴在春儿的手上。梁鹏回顾了他们相交相知到相爱的过程,惹的雀儿羡慕不已,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恩爱。
爸爸深情说道,“春儿是我和她妈妈从小宠大的闺女,现在交到你的手中,希望你继续把她当成宝,不要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要一生一世的爱她!”
梁鹏说,“让岳父岳母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她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全心全意的爱她!不论年老,不论富贵,不论生病,到‘天长地久,到海枯石烂’!”
妈妈等在座的亲友,都禁不住热泪盈眶,雀儿也掉泪了,双目模糊!
而台下,春儿的同学们,高声喊叫,“亲一个,亲一个!”。梁鹏脸就绯红绯红的,缓缓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台下又是一片欢呼声。……
婚后,小两口开始还很恩爱,夫妻都是同进同出,邻居们都很羡慕,堪称一对人间比翼鸟,幸福恩爱的生活着!
一次冬天的黑介,梁鹏从学校回到父母家,和妻子吃了晚饭后,回到西关彤彩小区,这是父母给梁鹏两口子卖下的一个单元房,15楼的两室两厅一卫的楼房。在路上两口子还谈着天,看上去感情还挺好。两个人的话题扯到了要不要孩子上。梁鹏说:“自己年龄大了,要赶紧要一个吧!”而春儿却说:“要孩子的事儿不急,咱们先过过‘两人世界 ’潇洒潇洒,等过个两年再要也不迟!”梁鹏说,“我妈又问你怀上没有?看着近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她就着急了。她今年过了大秋就退休了,趁手脚还灵活,给咱们看孩子!” “现在养个孩子也不容易,咱们在这之前,就是怀孕前,不是要先熟悉熟悉怎么带小孩吗!吃什么,穿什么 ,都需要做好准备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春儿说道。
回到家,盥洗完毕,就上床睡觉了。梁鹏心想,“她这时在想什么?”春儿也在想:“他这时在想什么?”春儿心想,但嘴里不敢说,只能矜持点。梁鹏就先伸过来手试探,春儿说:“要戴上那个!”梁鹏说:“戴上好像隔了一层,不舒服,能不能?”春儿就顺势滚到了梁鹏的被窝,“不行!不行!”春儿坚持不行 ,梁鹏只好到床边的柜子里找来戴上。一夜无话,只有那夜虫鸣叫了一晚。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又到了黑介,梁鹏熄灭了夜灯,捅捅一旁睡着的春儿,“干吧!”春儿说,“不行,已经来了!”梁鹏说,“来了,怎么就来了呢?”春儿说,“我也不知道,上班时弄得裤子都是,我回来赶紧洗了呢!”梁鹏说,“好像比上月提前了!”春儿说,“我也说不准,好像提前了!你自己解决吧!对不住啊!”梁鹏就觉得胀得慌,抱着春儿亲,使劲地摩擦。梁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稀里糊嘟地弄得春儿全身到处都是。春儿只好自个起来收拾残局,睡意全无,见梁鹏呼呼睡去了,还打着呼噜!心想,“不知那本书上说了,男人就是个动物,真不假!”
一次夫妻生活完事后,春儿兴奋地非要让梁鹏陪她说说话,梁鹏已经两眼在“打架”了,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女人家就是多事!”说罢就睡去了,甜甜进入了梦乡。可春儿就只能挣着大眼瞧着天花板发呆。
有一天,春儿给他看了姐姐的一副穿军装的照片,他拿过照片说,“真的好漂亮!”谁知,晚上干着事儿时,他嘴里叫着姐姐名字,一直到完事,这使春儿像吃了一个苍蝇,最后就没有了感觉。为这,连姐姐也怨恨。看着熟睡的丈夫,心里骂着:“你真是个流氓!一个大流氓!”
一次跟姐姐通电话时,还说,“姐,人家想得是你!”说得雀儿莫名其妙,赶紧问,“怎么回事,你要说清楚!” 春儿就也不知道害臊了,一五一十地说了,雀儿听了后说,“原来是这样,没事!你放心,他和我绝对没那方面的事儿,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看书上说过,这在心理学上是‘心理转移法 ’,也不排除他有轻微的‘ 毛病 ’,也就是有点‘心理疾患 ’,需要慢慢的调理调理。其实,也是大不了的事儿,只要你不计较,也就没事儿了。就怕他心想着别人,和你根本就不做了那个事了,到那时,你哭也就没眼泪了。你姐夫没指望,我现在就不想这事儿。总之,你要大方点,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那样就会适得其反。听到没有,啊!” 春儿打完电话后,心情才好转了不少。但隐隐约约感到好像她跟梁鹏间隔着个人似的。
到后来,两个人的激情慢慢消退了,为家庭琐事而吵架也变成了屡见不鲜。一次因梁鹏回家晚了,春儿就责怪了几句,被梁鹏打了个嘴巴。春儿抚着火辣辣的脸,眼睛中已经是包含着愤怒的火焰,“梁鹏,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你要怎样!”醉熏熏的梁鹏,仗着酒气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我要你道歉,向我道歉!”
“我没犯错,凭什么给你道歉!”
“你打了我!现在不仅是脸痛,而且是心疼!” 这时,隔壁已经在敲门,提抗议了。
梁鹏这时急火攻心,酒壮怂人胆,拿起了一个麻绳把春儿绑上,拉着走出了小区,不顾寒冬腊月的严寒,任凭春儿不断的喊叫,看到了易县西关大桥的桥墩,“嘴里还叨叨“让你叫,我让你叫!”就把春儿绑在桥边的墩子上,自个儿回到家睡大觉去了。
被绑在桥墩子上的春儿,开始还有力气喊,到最后连喊的劲也没有了,在零下七八度的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当时夜深人静,过路的人也少了,有几辆车“嗖”地就从身边开过去了。后来有一个骑车子的大叔路过这儿,才发现了春儿,赶紧去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顺便通知了自己的侄儿。他侄儿是县电视台记者,上午还告诉他,遇到什么事儿要想法通知他。他侄儿几乎和救护车同时到的现场,来了后全程都录了相,还建议赶快报警。
第二天易县电视台就做了报道,还惊动了县妇联。派出所也进行了跟踪调查。春儿被解救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尚存一点气息。被直接送往县医院。省市电视和报纸都来人报道,闹得满城风雨。
事发后 ,雀儿的父母从尚家庄赶了过来,梁鹏的父母也赶到这里。梁鹏被派出所民警叫醒,迷迷瞪瞪的不知东南西北 ,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竟然“闯了大祸”,他后悔不迭,在三解释,说自己是醉酒行事,说马上去医院道歉,但事已晚矣。
后来,梁鹏在妇联、公安局等人员的监督之下写下了“检讨书和保证书”。这事被当成了“家暴”的“典型案例”在电视台上连续播放。
后来,夫妻感情也进入‘冬季’,一天不如一天,梁鹏被学校辞退。好几个月找不到工作,靠父母给点,勉强维持。他万念俱灰,看不到未来的路在何方?梁鹏在一天深夜,一气之下痛下决心用杀猪刀将春儿杀死,然后自杀,成了一对可怜的死“鸳鸯”。公安局的通报中说,是连捅了七刀,实在是残忍至极。
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事发后真是悲愤欲绝。当晚在处理完后事,就将女儿女婿那副结婚照搬回了家,本来是要烧掉的,“别烧,留着个念物吧!”
雀儿把结婚典礼的像集登拿回来了,有时也看一看。当晚回到北京,万分悲伤的雀儿没吃饭,真如“晴天霹雳”,二妹的影像总在她眼前晃动,有多少往事,都涌上心头。从小到大,姐妹情深,眼泪止不住的流。
“妈妈,你吃口饭吧!”儿子奶声奶气地劝。
“妈妈吃不下,妈妈心里难受!”
然后他又慢慢地从压水壶里压了半缸子热水,递到雀儿的面前,“妈妈,你喝口水吧!”
雀儿望着这么懂事的儿子,更是想哭!没有人给她倒过水,没有人关心过她,她张开双臂抱着儿子,就不停的哭。……
后来,雀儿在爸妈的房间见过这幅照片 ,爸爸说,“每次看到他们的相片,还以为他们还活着,……” 相爱不在于婚礼上怎样,而是一个一个平凡而又琐碎的日子。婚礼过去了不是很长,春儿就离我们远去,生死相隔,让我们活着的人,情以何堪! 雀儿常常想一个问题,按说,他们自由恋爱,其结局也似乎是很美满的,可婚后夫妻感情慢慢演变得不好,时常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生活得一地鸡毛!雀儿真是搞不懂,是哪里出了问题? 雀儿经过这件事后,对自己触动很大,一个是准备“反抗”,再不做“家暴”的“牺牲者”,二是 “ 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活着,要坚强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