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地区发布高温橙色甚至是红色预警。更有甚者,地面温度已经达到了70度。总是有很多的专家说这样的极端天气是不常见的。其实每年夏天都会有这么几天。
我从小就是个不怕热的人。烈日炎炎下,别人吹着风扇还大汗淋漓,我却可以吹着微热的夏风,悠然自得。夏天对于童年的我来说,是最快乐的日子。直到现在我还是会怀念这会已经放暑假的孩子们和目前从事着教师这个行业的同学老友们。朋友圈都是这些朋友们深游祖国大好河山的照片和定位。有的在新疆,有的在西藏,有的在甘南而有的则在呼伦贝尔大草原。
而我呢?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处理琐事。
那小时候的我呢?
在这些最炎热的日子里。爷爷奶奶总会在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可能是老年人的觉都比较少,而我也都会在六点就被拎起来吃早饭。在太阳还没有彻底升上头顶的时候,爷爷奶奶都会忙着下地除草浇水同时拔一些菜摘几个小西瓜回家。从院子里深不见底的井里打起一桶清凉甘甜的井水,将热乎乎的瓜果浸入水中,等待着午后彻底冰凉后有种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感觉。
早饭在6点吃完,午饭在10点吃完,这个时候太阳一般也就升到了头顶,家里的大吊扇开始了它一天中最重要的使命。老家的房子是有前后门的,到这个点一般都是打开的。这样就会有穿堂的风进来。爷爷奶奶会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竹床放在大厅里,爷爷则会在后门口和大厅的连廊上放下小竹席躺在那开始睡午觉。而我和弟弟奶奶都是睡在冰凉的竹床上。许是因为竹床的年代有些长久,也总会有些许的竹条已经断裂,我小时候就最喜欢抠那断口处,直到有一天断口处的竹条把我的手指扎破刺穿,我才长记性。而爷爷则是心疼我的手,在某个午后花了一下午用新的竹条替补了原本的破漏处。在小时候的我眼里,爷爷几乎无所不能。他可以用河埂上的硬直条做大扫帚,也可以用软松枝做小软扫帚,还能用竹条补竹床,还会做簸箕和拖把。从小我就能感受到爷爷对我的偏爱,所以我经常喜欢跟在他的身后。早上去地里巡田,我也会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去菜地浇水我也会跟着去,如果在家里做东西,我就会搬着一张小板凳安安静静的坐在爷爷旁边。若是那时能有相机就好了,定能拍到许多我和爷爷并肩走(当然我小时候只能到爷爷的腰),或是我和爷爷排排坐的照片。
每年暑假我都会比平时晒得更黑,因为爷爷在哪,他的小孙女就在哪。只有施化肥和打药水的时候爷爷是不会让我跟着的。他说这两样东西对小孩子都不好,怕我贪玩碰到嘴里。这个时候我就会搬着板凳坐在大门口静静的等着爷爷从地里回来。
午觉醒来就能吃冰冰凉的西瓜了,奶奶切开后放在大脸盆里端来放在吊扇下的八仙桌上。通常最靠近中心的都是我和弟弟的。爷爷奶奶都会只拿边上的斜角,大人对于小孩的爱无时无刻都体现在这些细节里。
距离奶奶烧晚饭的时间往往还会有1个小时。我和弟弟就会央求着一起打牌,通常都是逃命和抽乌龟。奶奶逃命(一种打牌方法)的技术一流,每次爷爷和我以及弟弟都不会赢,而抽乌龟这种靠运气以及互相迷惑的小游戏都会是我和弟弟胜的多。
酷热的午后我和弟弟还会坐在大门口看着眼前的枣树。这是颗年纪和我爸爸一样大的枣树,据说是小时候爷爷奶奶看爸爸和姑姑们没有什么零食吃特意种下的。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年了,到现在都已经五十多年了。它的根很长,经常会在小院子的靠门口走廊上戳破水泥地,从缝隙里伸出小芽,爷爷每年都要因此重新补一遍水泥。这颗大树至今还在看着我们这一家的变迁。
枣树在每年成熟前总要打很多次治虫药,不然就会有很多虫子生在清脆的枣子表面再慢慢钻进去,把整个都咬空。爷爷每次都会在发芽开花结果的时候治理一番,不然我和弟弟就吃不到枣子了小时候的乡下环境是极好的,鸟雀也不在少数,每年枣子结出来的时候都会有鸟雀部分昼夜的啄食。尤其是快要成熟的时候,我感觉全村的鸟儿都来了。
爷爷奶奶总会在看到很多鸟儿停在树上吃果子的时候大喊一声 “去”将这些企图大吃一顿的鸟雀吓走。我和弟弟也学会了,也会时不时的喊上几声,当然我们俩纯粹是闹着玩。看着鸟儿们从树上被惊吓飞起的样子开心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