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是一部电影,也许真正的电影远没有人生那么精彩。
看了鲁迅、冰心、汪曾祺、梁晓声很多作家的散文,现在发现他们大部分人的名作都是从怀念自己的家乡自己的童年写起的,我不是作家,但我也是如此,我怀念童年,怀念童年的事怀念童年的人。
外婆在我的印象中慈祥可亲,她具备了书中电视中所有美好外婆的形象,她爱孙子,不分里外孙,她省吃俭用,她勤劳,她善良,她能及孩子之所及,她能把所有的孩子篡在一起。
因为外婆在,外家才是外家,妈妈也有被爱的人,外婆去天上了,妈妈也似乎丢失了所有的爱。
外家人的拉扯、吵架也从外婆不在开始了,妈妈的感情在被不断的撕裂。
我不知道妈妈为难过该去谁家没有,我想她一定为难过。可爷在那,妈的娘家就在那,妈到外家就是转个身,看下爷,不吃饭就走。(爷在街上开诊所的时候,妈就去诊所看爷,爷就给妈买些东西吃了回去。)
我们兄弟姊妹之间也没有那么亲切了,今天不去这家,明天不去哪家,最终都各自分裂,互相不往来了,可妈说她老小,她有三个哥。
一晃一晃22年过去,妈就这么了22年,去外家看爷一下,看下大舅,等表哥成家了,妈又走走表哥,慢慢也能转到天黑才回家。
我怀念外婆在的日子,我们兄弟姊妹都围着婆,记得社栋哥yao着驴车拉着婆、华姐、三良哥、梦和我一起从大渠上回我家。婆给我们做的葱油饼,拉开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外脆内酥,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油馍馍。婆在,大舅来了去了;婆在,三舅也围着他的母亲,每每见到三舅他就抱着我轮几圈,用胡子扎我脸,放着迪斯科让我走猫步。那有苹果树的院子到处回荡着铃声般的笑声。
可婆去天上了,这院子里的笑声也去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