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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配角:许滢裴知砚

简介: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桌案,好整以暇地看她演戏眼看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许滢不得不暂时放弃逃跑的念头冷嘲道:“那我现在留在宫里又是以什么身份?见不得光的情人?”听到那句‘见不得光的情人’,裴知砚额心突突两下,语气不虞:“朕说了许你皇后之位,你若不信,朕现在就去拟旨”不行!一旦下旨,她就再无可能离开皇宫了,绝不能意气用事!男人的话有几个可信,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取豪夺又出尔反尔,现在愿意给她后位,不过...

许滢脸色铁青,广袖下的拳头握紧。

裴知砚他怎么敢?!

泪水猛然落下,许滢泣不成声,不禁反思自己的矜持到底对不对,兄长对她疼爱有加,清白与兄长的性命相比,自然无足轻重。

可她才十七岁,若跟了裴知砚十日,即便风声传不出去,她也无地自容,无颜在长安立足。她也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煦王府再与皇帝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难道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痛哭挣扎之际,许滢灵光一闪,或许有个人可以解开煦王府的困境。

“备马车,我要入宫。”

临近酉时,许滢站在了慈宁宫外。

曾几何时,许滢在宴席上与王太后见过数面。王太后和蔼可亲,是个讲理之人,裴知砚再胡来,王太后的话总归要听吧。

许滢只盼着王太后还能记得她,别将她拒之门外。

王太后此时正在庭院里打整花圃,冷不丁听到长阳郡主求见的消息,都愣住了,“你说是谁来见哀家?”

“回太后,是长阳郡主。”陈嬷嬷重复一遍。

“请进来吧。”

许滢随着引路嬷嬷一起往殿内走。

看着高坐华堂的王太后,许滢心下感慨不已,见礼道:“臣女许滢,拜见太后!”

王太后笑容和煦,让许滢落座,“许丫头突然来见哀家,所为何事啊?”

一滴清泪从莹白的面庞滑落,许滢毕恭毕敬将之前在紫宸宫发生过的事全部说了一通。

‘哗啦’一声,杯盏跌落,那香气馥郁的清茗连同瓷盏碎片,洒了一地。

王太后直接怒拍桌案:“岂有此理!”

陈嬷嬷担心王太后的身体,连忙劝慰:“太后,您身体不好,御医嘱咐过不能动怒呀!”

“他…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朝野骂他是昏君吗?!”王太后气得头脑发晕,一张和善圆脸都涨得通红。

说着又指向陈嬷嬷:“去!去给哀家把皇帝叫来!哀家倒要当面问问他,强迫臣女之事都敢做出来,他是不是还想做那千古昏君!”她都这把年纪了,一张老脸都替他臊得慌,无地自容!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殿里一干宫人诚惶诚恐,齐刷刷跪了一地。

往年在宴席上见到许滢时,王太后对她的印象颇好,若非武安侯府落魄,儿子又是个古怪性子,王太后还真动过让许滢做儿媳妇的心思。

今日得知皇帝的孟浪之举,这个心思彻底打消了。

许滢拿绣帕拭泪:“太后消消气,莫气坏自个儿身子。”

“臣女今日前来,是想让太后娘娘救救兄长,受贿罪分明就是子虚乌有,是陛下为了让臣女就范的手段。臣女不愿委身,也不想看到兄长手足皆断。”

许滢从圈椅上起身,跪在华堂前,“还请太后娘娘做主,还兄长一个清白!”

王太后简直气得脑仁疼,皇帝做了这般丑事,她怎好意思让许滢跪她,赶忙让陈嬷嬷把人扶起,“你放心,哀家即刻就去紫宸宫让皇帝放了许世子。”

“多谢太后娘娘!”许滢终于长松一口气。

王太后见许滢眉眼间没有丝毫怨怪之色,不禁鼻尖微酸,哀叹一声:“这件事本就是裴家有愧,你放心,等世子回府,哀家会让皇帝好好安抚。”

日头西斜,红霞弥漫天穹,仿若给金灿灿的皇城披上一层绮丽的绯色轻纱。

紫宸宫内,

安排慈宁宫的眼线内侍,将慈宁宫的动静与上首之人逐一汇报。

待内侍战战兢兢回禀完,堆叠奏折的御案后传来帝王的冷笑声,“自作聪明。”

估摸着时间,王太后也该过来替许滢讨说法了,裴知砚将候在殿外的殿前副都指挥使周逸笙叫进来。

不一会儿,殿门开合,进来的人身着四品武官袍,年纪二十出头,相貌颇为俊朗讨喜,走路的步子矫健轻捷,身手显然不错。

“微臣叩见陛下!”周逸笙恭敬行礼。

“平身吧。”

“不知陛下召臣进来,有何吩咐?”

裴知砚姿态慵懒地往雕龙宝座后靠了靠,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龙案,薄唇轻启:“是有件事,需要周卿亲自跑一趟。”

短促沉闷的敲桌声停下,一旁奉茶的小桂宝眼皮突突直跳两下。

看来陛下这回,是决计不会放过长阳郡主了。

临近宫门落钥的时间,许滢也不敢再耽误,与往太后再三叩别,便登上慈宁宫备好的出宫软轿。

来时孤身一人,去时王太后为表歉意,给她装了满满一匣子银票,另有一大箱珠宝与珍贵药材,以作为他们兄妹的补偿。

软轿晃晃悠悠过了内宫与外朝连接的丹凤门便停了下来,需在此处换乘马车出宫门。

无需宫门内侍的提醒,软轿停下后,许滢弯腰走出软轿,又在宫婢的搀扶下,踩凳上了马车。

马车笃笃声响起,离宫门越近,许滢却是越紧张,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油然而生。

思绪纷乱间,马车忽的停了下来。

许滢眼皮微动,纤细玉指轻轻撩起秋香色锦缎车帘往外看去。

这一探,身躯霎时僵硬。

拦路之人穿着四品武官袍,入宫门却不卸刀腰,绝不是个守宫门的小侍卫,定是颇得御前宠信的武官。

许滢心下猛地一沉,不详的预感如阴冷潮水般漫遍全身,她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当那名四品武官朝她这边走来时,许滢只觉心底悬着的巨石“哐当”砸下来,引发剧烈震动的同时,又升起一种“果然逃不掉了么”的无力嘲讽。

窗外映入周逸笙那张一丝不苟的严肃面庞:“长阳郡主万福,陛下派臣过来,请长阳郡主到紫宸宫一叙。”

春寒料峭,午后还艳阳高照的天,一阵春风刮过,乌云遮住阳光,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许滢乘着小轿到达紫宸宫阶前时,天色昏暗,乌云低压,送晚膳的宫人们提着封条红漆的食盒沿着长阶鱼贯而入。

“郡主,这边请。”

小桂宝已在殿门口等候多时,弯着腰在前引路,见她看着那些送膳的宫人,端着笑脸说道:“郡主入宫时还未到用膳的时间,想必来回奔波一阵也饿了,陛下特地命御膳房做了好些您爱吃的菜。”


裴明月对许滢的印象还停留在抄家流放之前,曾经的武安侯府不受朝廷重用,加上父亲早逝,长安高门谁都敢来踩他们兄妹一脚。

许滢不可一世,姿态傲慢,每每出席上流圈层的活动,身边总会有一群世家子弟簇拥她,连带她的妆容和服饰,都会有贵女争相模仿。

曾经的许滢有高傲的资本,很少有人能得她的笑脸,不过许滢倒也没欺负过裴明月,只是与裴知砚关系不好,每次见面必定不欢而散。

后来裴明月想,许滢瞧不起人,不是因为她讨厌某个人,仅仅是她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人,每个人在她眼里都无足轻重。

“听闻长阳郡主一直在家养病,今日出来,可是身体无碍了?”裴明月笑道。

曾经的侯府小姐,只能曲意逢迎,仰视许滢;可作为永宁公主,她们旗鼓相当,甚至许滢还得想方设法讨好她才行。

许滢忍下心中的气,强颜欢笑:“好多了,多谢公主殿下关心。”

裴明月扫了一圈众人,“大家别在这儿站着了,金殿备了吃食,大家移步去金殿吧。”

永宁公主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再过多停留,纷纷转移阵地。

许滢最后瞥了眼那抹绛色身影,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竹瑶和百里川紧跟在后。

“郡主,您不入席吗?”竹瑶轻声问。

许滢刚和庆州官眷闹了矛盾,又被裴知砚训了一顿,心里憋着气,哪儿还有心思入席赏花,“等会儿再去,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自己走走。”

“是。”

竹瑶和百里川候在原地。

许滢走到池塘边,垂眸看着池里嬉戏的鲤鱼出神,直到水面倒影里,多了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裴知砚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后。

许滢看到倒影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口猛地一跳,转身行礼:“臣女不知陛下过来,还请陛下勿怪。”

不等裴知砚开口,许滢又说:“陛下要赏鱼,臣女就先退下了。”

总不可能是来找她的,必然是来看鱼。

“等等。”

裴知砚上前半步,浓重阴影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许滢彻底笼住。

许滢心下纷乱,往后退,面上强撑镇定,“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生气了?”裴知砚薄唇轻扯,不冷不淡道。

“……”许滢抬起眼,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之人。

这狗皇帝,总不可能连生气的权利都不给她吧。

“臣女不敢。”

裴知砚刚要开口,目光落在她耳边坠着的那枚东珠耳坠,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前朝的东珠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佩戴,煦王府早没了往日的荣光,哪儿还会有质感这么好的东珠。

盯着那轻晃的耳坠,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初见许滢的情形。

那年她九岁,而他也才十三岁。

那天下着连绵细雨,他刚与几个欺负过裴明月的公子哥打完架,浑身是伤,躲在花园墙角不敢回家。

她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看到缩在地上的他,眼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嘲讽,只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如窥蝼蚁般,“你看到我的耳坠了吗?”

“……没有。”他的嗓音低哑暗沉。

春雨急,庭外梨花落满地,廊庑下的女孩儿带着烦躁,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深邃的凤眸划过一抹阴戾,冰凉的指尖捏住那颗圆润的东珠,引起主人的身躯一抖。

许滢立马后退半步,眼底闪过一丝羞恼。

大庭广众之下,裴知砚为什么要碰她的耳坠,这般亲昵的举动,本不该存在于他们之间。

“陛下这是做什么!”

裴知砚把她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看她这般护着这颗东珠,嘴角笑意无端多了几分凉薄:“朕做什么?连这天下都是朕的了,朕想对你做什么,你不都得受着吗?”

许滢心下愈发冰冷,“臣女是郡主,不是——”

“不是什么?”裴知砚冷冷打断她的话,“连你这条命,都是朕宽宏大量才得以留下的,你该感激朕才对。”

“……”

许滢气结,一句话都说不出。

正巧这时,永宁公主身边的侍婢来找帝王入席,他这才放过了她。

从赏花宴回到王府,许滢打定主意,短时间内再不去参加这些宴会,也尽量避开裴知砚。

可变故却来得突然。

第二日,就有镇抚司的官员闯进府中,以受贿之名拿了许凛。

简直可笑,哥哥虽是世子,却闲赋在家,身无半职,怎会有人想不开贿赂哥哥。

许滢认为,定是因为她昨日得罪了庆州的官眷,她后来打听过了,那宋檀儿是太后默认的皇后人选,就等礼部备好选秀事宜,将人送进宫了。

许凛被抓后,许王爷担忧得茶饭不思,那镇抚司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哪怕受贿是诬陷,重刑之下也必有冤狱。

许滢不想坐以待毙,当即请旨入宫。

煦王府今非昔比,她要入宫远没有以前那般简单,必须请旨得到允许才行。

好在午后便接到了宫里的旨意,许滢梳洗打扮一番后,坐上入宫的马车。

及至申时,翠盖珠缨的华车驶入巍峨雄伟的皇城,停在了宫门口。

前来接应她的内侍,是个陌生面孔,自称负责御前司茶的小桂宝。

“郡主请。”小桂宝态度恭敬,在前领路。

许滢在宫里长大,去紫宸宫的路熟的不能再熟了,倒也不必派个内侍来接她。

刚走到紫宸宫外,殿内传来一道瓷器砸地的声音,还有裴知砚的怒斥:“滚出去!”

殿外的许滢双肩轻颤,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裴知砚尚在气头上,现在求他放过哥哥,会不会事倍功半……

这般想着,只听吱呀一声,雕花木门从里面拉开。

三四位官员躬身退出,个个面红耳赤,汗出如浆。

这几位官员看见长阳郡主在殿外,脸色瞬间惊愕。

许滢认识打头那位,正是礼部尚书余平大人,从前与煦王府常有走动,经常送礼给许王爷,不是西南茶叶,便是淮南鲜果,全是各地特产里的拔尖货。

看到许滢,余大人也没打招呼,径直离开。

等到官员们离去,小桂宝压低了嗓子,小声道:“烦请郡主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裴知砚慢慢掀开罗裙,细致白嫩的皮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指印与吻痕,看得他也有些不自在。

等上完药,裴知砚抬袖擦了擦额间热汗,努力克制心头的燥意,拍了拍床上鹌鹑似的许滢,“上完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裴知砚兀自道:“朕没记错的话,许世子已到了婚配的年纪。”

听到男人提及兄长,许滢眉心微动,把头从被褥中抬起,等他继续说下去。

“朕打算赐婚许世子和宋家小姐。”

宋家小姐?

许滢脑海里搜罗了一圈长安官眷,姓宋的不少,但家世配得上煦王府可没几个。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记起来——忠毅侯府不就姓宋嘛!

“陛下说的是忠毅侯家的千金?”

裴知砚点头,语调散漫:“忠义侯府战功赫赫,宋小姐貌婉心娴,与许世子可堪相配。”

貌婉心娴这个词儿与宋檀儿贴不贴切先不论,“可是宋小姐不是太后娘娘中意的皇后人选吗?”

裴知砚哼笑一声:“朕的皇后,自然得由朕来挑选。”

许滢垂眸思索。

她与宋檀儿初见时就生了矛盾,对宋檀儿的印象不太好,这般张扬的女子与兄长在一起,只怕会家宅难宁。

可裴知砚是想笼络新臣与旧臣的关系,才让忠毅侯与煦王府联姻,事关朝局,不是她能阻止的。

“陛下已经下旨了?”

“朕不得先跟你说一声嘛,免得你日后埋怨。”裴知砚道。

假殷勤。

许滢这般腹诽着,低头整理好罗裙,隔了一会儿抬头,发现裴知砚还没有离开的心思,眉头一皱:”陛下不去处理公务吗?”怎么还守着她。

“不急。”裴知砚眸光晦暗,沉重炽热的身躯覆上去,“朕身体抱恙,需罢朝几日调养身体。”

“?”

身体抱恙?许滢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裴知砚戏谑一笑,低醇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十日之期转瞬即逝,朕得抓紧时间,好好尝够郡主的滋味才行。”

他想清楚了,既然许滢不喜欢他,给她留喘息的机会,也只会让她生出越多的逆反,倒不如掠夺得彻底一些,让她根本无暇去考虑其他。

对上男人深邃而又有些幽冷的凤眸,许滢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人是疯了吧,若是让旁人知晓,她岂不成了可以载入史册的红颜祸水了!

男人的手臂,遒劲地环着她腰间,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温热的唇,贴在她粉润的肩头,惹得她浑身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许滢强忍着紧张和羞涩,承受他的宠幸,过于紧张的情绪导致她事后不省人事……

翌日,龙体抱恙,罢朝几日的消息一出,引起朝堂轩然大波。

“身体抱恙?”

慈宁宫庭院,王太后听闻皇帝身体抱恙而罢朝,心下一惊。明明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何就突然病倒,连朝会都不能上了呢?

嬷嬷道:“陛下登基后,日日勤于政务,春日昼夜温差大,许是陛下太过忙碌,忘记了添衣,如今朝野清明,陛下休养几日也无妨。”

王太后听嬷嬷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叹道:“皇帝身边还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选秀该早早提上章程才是。”

提及选秀,王太后眉头一皱,“听说前几日礼部官员去宣政殿向皇帝上奏选秀事宜,被皇帝给驳了出去……也不知皇帝是怎么个想法。”

嬷嬷宽慰道:“陛下才刚登基,重心都在朝堂,无暇顾及选秀也正常。”

“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庭院中的竹筒翻转到了上方。

淙淙的细微流水声再度响起。

“皇帝的病,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需要静养,这几日不宜操劳。”嬷嬷答道。

与此同时的紫宸宫,龙榻上水声渐歇,许滢忿忿将脸埋进绣枕之中,乌发下的耳尖通红,身后的男人紧贴着,大掌扶着细腰。

太热了,她反手推了推,想让他离远一些,又被他捉住手亲了亲。

床榻间闹了一阵,裴知砚克制不住,刚将人压在身下,门外响起李德忠揣着小心的细嗓门:“陛下,奴才有事禀告。”

呼吸略显急促的许滢伸手抵住男人坚实的胸膛:“有…有人。”

裴知砚浓眉微拧,仍捧着她莹白小脸,将她囚困在他和床榻之间,薄唇贴上她,吻宛如雨点急骤细密地落下,“不用管。”

敲门声只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陛下,忠毅侯和几位内阁大臣听闻您身体抱恙,特来探病。”

听到是大臣来探病,裴知砚微微撑起身子,食髓知味,目光满意地盯着许滢被吻得嫣红的唇瓣,轻声哄道:“媆媆先睡一会儿,朕很快就回来。”

媆媆(ruǎn)是许滢的乳名,许久没人这么叫了。这个男人闹她就算了,还非要唤她乳名,说什么‘滢儿’太拗口,又少些亲昵。

许滢果断背过身去,懒得理他。

裴知砚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目光落在那条搭在他腰带上的罗裙,心口一瞬间被暖意涨满,嘴角不自觉勾起。

出了内殿的门,男人又恢复寻常那副肃穆神色。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四名身着朝服的官员才被迎进紫宸宫正殿。

“微臣叩见陛下!”整齐划一的行礼。

高坐丹墀龙案后的帝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堂下的大臣,淡淡道:“平身吧。”

“谢陛下!”

忠毅侯起身,稍稍抬头瞄了眼帝王,正觉得帝王看起来不似病重不能理政的模样,就听两声重咳回荡在殿室。

“陛下可有请御医看过了?”

裴知砚递了个眼神给李德忠,李德忠上前半步答话,“御医说陛下日夜操劳,元气衰退,以至于邪湿外侵,需静养几日,温补阳气。”

堂下的内阁大臣个个面带担忧,忠毅侯也紧皱眉头,他本以为陛下赐婚宋许两家后罢朝,是为了躲避朝堂的反对之声,可现下看来,应当不是。

说到婚事,忠毅侯府有从龙之功,而煦王府就是徒有富贵罢了,虽说陛下前几日已让许世子官复原职,可一喝世子妃的位置,如何能与后位相提比论。

橘红晚霞洒满重檐庑顶,一天内接连送走两名贵客,煦王府在落日余晖下重归安宁。

用晚膳的时间已到,奴仆们鱼贯而入,将各色菜肴放在长方桌上,许滢来到堂厅,却只见兄长,未见父亲。

许凛埋头坐在右首位,心虚似的不敢抬头看许滢,“父亲让我们先吃。”

许滢心里装着事,没有心思多问,轻拿起象牙箸,拈了筷肉吃下。按照往月的规律,她昨日便该来的月事,直到现在都还没来。

虽然每次事后都有喝避子汤,但看狗皇帝那架势,万一给她喝的不是避子汤该怎么办?

眼下的情况,她不能请大夫把脉,也不能与家人明说,如果真有了身孕,不仅煦王府名声扫地,狗皇帝知道后,还会纠缠不休。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兄妹二人俱是愁眉不展。

许凛时不时瞟一眼许滢,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陛下想让她入宫的事,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按妹妹的性子定是不愿,难道他和父亲还能强求吗?

直到这顿饭吃完,二人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许凛让奴仆每样菜都装一些,亲自送到书房,推门进去时,屋内烛火较暗,父亲独坐在书案后,一向笔直的脊背佝偻着,目光呆滞。

上次看见父亲这副模样,还是长安城破前夕,亲自送走妹妹时。

当时想着,妹妹若能顺利离开长安,一家人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或许再也不见也有可能。

许王爷抬头扫了眼许凛,长叹一口气,眼角皱纹好似一日之间深了许多,“如何?滢儿知道了吗?”

许凛摇了摇头,默默将瓷碟一一拿出来,摆到许王爷面前,“父亲,您吃点吧。”

“我没敢和妹妹开口呢……”

“滢儿生来尊贵,心境孤傲,定不会同意入宫选秀。”许王爷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泛起水光,“我真怕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许滢进宫,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许凛面色一变,嗓音微颤:“父亲,您可要想想办法啊!难道真叫妹妹入宫?”

“实在不行……”许王爷暗暗咬牙:“我豁出这张老脸,拜访昔年旧友,等滢儿入宫选秀时,上奏力谏,让前朝钦定过的皇后入宫选秀,于礼不合。”

这个办法,许凛不太认可。

看陛下今日亲自登门的态度,摆明是必须要妹妹入宫伺候,若让陛下知道煦王府私下勾结群臣反对,定会龙颜大怒,降罪煦王府。

但这确实又是唯一的办法。

父子二人沉默不言,只觉此事愈发棘手。

良久,许王爷语气沉重叹了声:“此事先隐忍不发,能瞒就瞒,让滢儿太早知道,我怕她做出傻事来。”

月上中梢,清风徐徐,正是万籁俱寂时。

琼华堂内,许滢静静躺在床上,被褥里的手缓缓移到腹部,那里说不定已有了一个小生命……

她今生从未如此无助过,就算是长安城破也不如此刻愁肠百结。

这段时日,她甚至都不敢让竹瑶睡在外间,深怕一句不恰当的梦呓,暴露在宫里遭受过的屈辱。

这种怀揣着秘密,却不敢与人言的滋味,太难熬了。

只能在夜深人静时,不断劝慰自己,以前不是没有过月事推迟的情况,或许过两日月事就来了,不必太过担忧。

这般想着,一直到五月初,月事都没来,上一次还是三月底,许滢的心逐渐沉下去。

入夜后,许滢让侍婢在侧屋浴池倒入一池凉水,又让竹瑶去厨房讨些冰块,一起放进浴池。

侍婢们虽不知郡主为何如此吩咐,但也都照做了,许滢还让竹瑶守在门口,谁也不能靠近侧屋。

哪怕到了五月,夜里仍有些许凉意,浴池边的人褪下外衫,只着单薄的里衣慢慢走下浴池。

冰冷的池水裹挟她的全身,整个人瞬间紧绷,莹白脸庞也褪去几分血色。

许滢表情麻木,抚上平坦的腹部,眼底骤然一狠,手握拳头砸向腹间,一拳又一拳。

水花四溅,痛意在腹间传开,可她不敢停下。

直到耗光浑身的力气,腹部肌肤变得通红,池里的冰块已融化,一池清水还是未见血色……

许滢没敢再泡下去,出了浴池,换上外衫,回到主屋后,裹上厚厚的被子,喝下竹瑶准备的姜汤,又昏沉睡去。

翌日便是宫宴。

侍婢清晨来唤她起床,唤了许久也没人应答。

竹瑶联想到昨日郡主的吩咐,觉得不太对劲,将院里的侍婢都遣去忙活,独自进主屋。

房间昏暗,竹瑶借着熹微晨光来到床榻前,淡蓝色的罗帐紧阖,她站在罗帐外,轻声道:“郡主,您醒了吗?”

今日宫宴,得提早做准备,且往常这个时辰,郡主已经起来了,根本不需要侍婢来提醒。

许滢浑浑噩噩睁眼,眼前模糊了好一阵才清晰,“竹瑶,是何时辰了?”嗓音沙哑。

竹瑶心下一惊,“已过辰时。”

许滢抬手拨开罗帐,脸色苍白,病态明显。

“郡主……”竹瑶惊愕,“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等等!不能请大夫!”

竹瑶没有多问,只关切道:“那今日的宫宴,郡主还去吗?”

许滢眸光半阖,浓黑的睫毛垂下,今日是宋许两家的大日子,若她与父兄说不去,必然要拿出个合理的理由,且不能称病,否则父兄请来大夫,一切都会暴露……

“去吧。”

哪怕是去露个脸,再借口离开也行。

竹瑶搀扶着许滢下床,替她更衣洗漱,化妆时,刻意化得重些,遮住病态,口脂也用的艳色,衬得许滢更加明艳,香娇玉嫩。

前院,今日的许凛容光焕发,穿着金红色锦袍,玉带金冠,更显英气。

许滢看着兄长,面带浅笑夸赞:“哥哥今日真俊朗。”

许凛回头,发现一向不爱艳色的妹妹,今日竟穿着绛色裙衫,妆容也更精致,婷婷袅袅在那儿一站,堪称稚弱柔娆,颜若朝华。

他先是欣喜,又想到前段时间,陛下要妹妹入宫选秀,顿生忧虑。陛下定是见色起意,妹妹今日打扮得这般漂亮,岂不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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