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跑哪去了,今晚的电话跟疯了似的,咱们费劲出去张贴广告,你们三个倒好,只顾出去玩了。
绍峰赶紧向CO哥解释,又说了今晚的情形,CO哥这才敛起愠色,又细细的问了过程。绍峰、大伟和我又轮流描述了些细节,尤其提到那个美丽的女人时,连习惯于无视我们自顾看书的昌军和震宇都被吸引的放下书,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们三个。
新毅不在,瓜多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昌军说他俩是一起出去的,至于去干什么无从知晓,似乎是神神秘秘的。大家的关注点显然还在我们三个的描述上,对新毅和瓜多也不过是片语带过。
绍峰的成功让我和大伟倍受鼓舞,私下里更是希望能有同样的际遇,当然这很难,一个漂亮的女主人和一份优厚的酬劳,不是想要就有的。CO哥看出了我俩的心思,拍拍我和大伟的肩膀,给了个微笑,很平和,也很厚重。
自从入学,CO哥就如同大哥一样照顾着我们,这次又没例外,我们不在,他就一一把来电都记录在小本子上,不但有电话地址,连孩子的年龄,想要辅导的科目等等都记录的很详细,有些还标注了对方给出的价格。实际刚刚进门,在看到CO哥的愠色时,我就已经瞟到桌子上的这份记录,所以在他的愠色之下,我仍觉得温暖。
CO哥万岁!我使了个鬼脸,绍峰和大伟跟着附和起来。
大伟建议我们现在就筛选一下,这次的筛选集合了除新毅和瓜多之外所有人的意见,然后根据筛选,又和对方取得联系,约定了两个对象,大伟和我各一个,行动之日就在明晚。
一切联络妥当时,新毅和瓜多回来了,一身酒气,瓜多笑嘻嘻的跟在新毅身后,新毅则一脸得意。
原来是新毅给瓜多介绍了一个女生,趁着聚会,新毅把瓜多也带去,算是给创造了机会。当然瓜多也是极尽殷勤,取悦着那个女生和新毅,新毅高兴,一方面帮了瓜多,另一方面瓜多的殷勤也让他颇有面子,于是多喝了几杯。
瓜多显然更加沉浸在今晚的聚会里,新毅问了我们三个的情况,但终究还是有些酒醉,问题问得机械,听得也呆滞,大家觉得无趣,便趁着熄灯各自入睡了。今晚没有卧谈,除了新毅已经被酒精催眠,其他人似乎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希望于这安静之中,找到各自的答案吧。
我和大伟的“面试”都很顺利,需要带的孩子都是高一,只不过大伟可能更希望遇见绍峰那样的女主人,最终还是在思量前后婉拒了那个一脸沧桑的男主人。
在我看来,绍峰那种,始终是可遇不可求,与其一味追求,倒不如先找到一家稳定下来,至少可以赚一点零花,才能气定神闲的参加新毅参加的那种约会,哄女孩子,只用嘴怕是还不行的。我“面试”的是渭河新村一户人家,家里的男女主人很有礼貌的和我寒暄,又问了些必须的问题,最后谈的价格,十元每小时,这符合常规,我也没有异议。他们家有两个孩子,是对龙凤胎,全程都在听我们的谈话,我知道我负责的是男孩子,女孩子的情况不太清楚,也没问的必要。
时间上,我选择了和绍峰一样,这样我们不至于一周有四天晚上不能在一块儿,我和绍峰跟大伟已经习惯了混在一起,像是个组合,天天腻着,心里才觉得安逸。
开课的时间是在下周,所以我们还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来享受完整的欢乐时光。
瓜多自那次聚会后,很少泡在宿舍里,听新毅说,瓜多如今热衷于和那个女生自习,流连于每个自习室,只不过新毅又说,那个女生似乎只愿意和瓜多做做普通朋友,但瓜多并不气馁,因为这一切只不过是表象的推断,瓜多更坚信女生的淡然,是一种矜持的表现。
昌军和震宇同样流连于自习室,有时我会敬佩他们的学习精神,更多会觉得他们不会享受学生时代的曼妙时光,黄金屋和颜如玉仍然都是虚幻的。我尊重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因而不同的生活态度并不影响我和宿舍的每个人成为朋友,昌军和震宇的木讷让我觉得好笑,也觉得可爱。
可就是木讷和可爱的俩人,居然还是摊上事儿了。正在撸串的我们三人组被CO哥一顿传呼给传唤了回去,电话里说是昌军他俩有些麻烦,然后匆匆挂了。主教学楼的门口,CO哥一脸焦急的在那踱步。见到我们,没等我们开口,他便赶紧招呼我们跟他走,说新毅带着瓜多已经上去了。
CO哥的步子迈的很紧,我们三人紧跟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这俩与世无争的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