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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五月中旬,枇杷季,跟着朋友一起来到杭州的塘栖古镇,
塘栖因其古老的村落、古建筑而著名,而枇杷也是其独树一帜的特色,
我们一行人便是专程跑来摘枇杷、品枇杷的。
从环城高架下来,远处的青山触手可得,近处的树木或高或矮连成一片,不时有一排排独栋小洋楼从树叶间露出头来,守着这青山绿水蓝天白云,
车子在一个路口左转,眼前的景象也跟着改变,还是一丛丛的绿树,只是普遍矮了些,绿色中间夹杂着黄色橙色的点点,
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枇杷嘛,
放眼望去全是幽深的绿夹杂着明艳的橘,全是枇杷树,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枇杷树,忍不住惊呼,“这么多枇杷树,上面挂着满当当的枇杷果,好壮观”,
柏油马路不宽,两车道,进进出出的车辆络绎不绝,
还有不少车就停在马路的道牙边,人们从车上下来走上几步,就能摸到黄橙橙的枇杷,提着篮子跟着果农便开始采摘,
我一个劲儿地从车窗向外探,分明看到人们脸上的满足与喜悦,我禁不住被这份快乐感染,嘴角眉梢止不住地上扬,
看着枇杷树下有人踮起脚尖摘到一颗,剥了皮塞进嘴里,我口腔内的唾液也跟着急剧分泌,心里却在翘首以盼,还没到,快到了吧。
贰
右转左转车慢慢减速,在一片偏僻的果树前停了下来,果树一棵挨着一棵,绵延不绝,这片果园呈狭长型分布,
一侧紧靠民居,一侧紧挨一条长长的单行水泥路,
水泥路的边缘是一排水泥栏杆,栏杆因为年代久远,有些龟裂脱落,露出里面生了锈的钢筋,
栏杆下面是哗哗流动的河水,河水从远处的山脚下奔忙着流过来,再奔忙着继续向前,惠泽两岸的居民和土地,
枇杷地以及采摘枇杷的我们,便是受益者。
这块地的所有者是朋友76岁的爷爷,
爷爷从他的三轮车上取下几个小提篮递给大家,我和儿子也分得一个,拿到手里不禁觉得奇怪,
这篮子的提手为什么是个钩子,用手拉着钩子提?可篮子快要落地,必须要胳膊弯曲着才能拎起,但没提一会手腕处就觉得酸痛,
我还在纳闷,为什么非要安个钩子呢……
这片果园应该被摘过几茬了,较低的树枝上都光秃秃的,只留下极少的几个黄果子安安静静地立在枝头,
爷爷和朋友交代了,黄色的是未成熟的,吃起来口感酸涩,要摘黄橙橙的,颜色越橘成熟度越高,吃起来也就越甜,
于是乎取了经的我,眼睛开始贪婪地搜寻橘色,
这才发现,低处手能够到的都是黄色的,而大片大片的橘色都精神抖擞地立在树的顶端,迎着明晃晃的阳光晒太阳呢,
太高了摘不到,这可如何是好。
叁
另一边,
爷爷两手抓着上面的树干,左脚踩在突出的树节上,两个手肘一屈,身体腾起,离地的右脚立马踩在左脚上面的树杈上,
两手继续向上攀,直到两脚稳稳站在主干顶端的分叉点,
没想到爷爷这个年纪居然如此这般手脚麻利、体态轻盈,我们这几个同来的年轻人惊讶地连连称赞,赶忙拍照记录下爷爷矫健的身姿,
爷爷稳定好身体,接过从下面递上去的提篮,把篮子上的钩子挂在面前的树枝上,篮子便悬垂在树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钩子的妙用在这里,可以挂在任何想挂的位置,而且还能解放双手,
摘一颗果子便往篮子里放上一颗,不大会儿篮子就满了,
爷爷慢慢拎着钩子把篮子往下坠,直到沉甸甸的篮子落到我们的手上,爷爷才慢慢松了手,
这下有的吃了,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一颗橘黄色的枇杷,掰掉残留的枝条,皮也跟着轻轻松松被扯掉,
边剥皮边咽口水,皮剥好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上下额轻轻挤压,汁水便流淌出来,真甜呀,用牙轻咬开果肉,甜中微微带着酸味的细腻果肉在口腔内炸开,越嚼越幸福,
最后把棕色光亮的枇杷子吐到地上,手从篮子里再拿上一颗,继续剥继续吃,一颗一颗停不下来,
毫不夸张地说,这绝对是我长这么大,吃到的最好吃的枇杷,酸甜可口、汁水丰富,
这也是我第一次吃现摘的成熟枇杷,忍不住想说,“树上熟,是天赐的美味。”
肆
朋友也会通过邮寄的方式,与远方的朋友、客户分享美味,
但是因为成熟的枇杷是经不起颠簸的,一路上的抖擞、磕碰,收到货十有八九会戳破、腐烂,
所以发货发的是七八成熟的,口感自然比树上熟要差些。
听到这里,禁不住感激,感激朋友的招待,感恩自己的运气,在枇杷季能吃到最好吃、最新鲜的枇杷。
其实,不止枇杷,各种娇嫩的时令水果均是如此,由于长途运输易损坏等不可抗力,发货只能发不完全成熟的,或者撒上保鲜剂等,
再好都不如树上熟来得天然、好吃,
而各地又有各地的特色水果,吃够了本地特色的我们总想尝鲜,想尝尝不同地区好吃的水果,邮寄网购当然不失为一种解决办法。
但最好的味道一定是在当季、在当地、在树上,
所以,或远或近我们都该走出去、去品尝、去欣赏,不辜负好时光、不辜负好味道。
这,也是丰富生活的一种方式吧。
总之,
走出去,
去不同的地方游览,
品树上熟的水果,
看别具一格的风土民情。
疫情当前,近距离就好,
疫情过后,向远处出发,
你意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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