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说,舜在垦荒的时候,吃着干粮和野菜,也不觉得卑微,好像就甘心这样过一辈子了;等到他成为了天子,穿上华丽的衣服,悠闲地弹着琴,还有尧帝的两个女儿侍奉着,但他也不觉得尊贵,似乎这是理所当然的。
无论现状如何,外物都不能改变舜的初心。舜不会因为地位卑下而自惭形秽,自怨自艾,也不会因为至高无上而颐指气使,高人一等。子曰: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在本篇前文,孟子说:“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訢然,乐而忘天下。”
首先,孟子从正面树立舜作为一个榜样,然后孟子再根据当时的各种乱象,结合历史,发表了以下一系列的观点。
孟子说,我现在从历史教训懂得了,杀害别人的亲人是很严重的罪行,你杀人家的父亲,别人反过来就会杀死你的父亲,你杀害人家的兄弟,人家就杀死你的兄弟来报仇。虽然看上去不是自己亲自杀死了自己的亲人,其实就差一步,无非中间通过他人而已。
孟子为什么说“今而后知”呢?这是因为孟子读了很多历史书以后总结出来的教训,而不是朱熹说的,当时发生了什么大案子,引起了孟子的感慨。
还要强调的一点,孟子说这些话的对象是具有生杀大权的统治者,而不是其他的人,所谓“杀人”,实则指战争和虐待百姓。当时的诸侯热衷于霸权,穷兵黩武,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那么反过来,百姓就会造反,君主自己也难免落个悲惨的下场,这就是孟子说这些话的背景。
孟子说,古人设立关卡,是为了防止外人的侵害。而现在设立关隘,是为了去侵害别人。
御,止也,拒也。御暴,一是说利用关隘,对抗外地的入侵,二是指查核验证进出人员的身份,防止犯罪分子逃窜,捉拿嫌犯。但是,当时设立的关卡,却成为了统治者掠夺的工具,对过往行人进行勒索敲诈,还有就是巧立名目,征收各种税费,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以上也是孟子对历史的总结,《梁惠王篇》记载:(齐宣)王曰:“王政可得闻与?” 对曰:“昔者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一,仕者世禄,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罪人不孥。”在《公孙丑篇》里,孟子说:“关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于其路矣。”
【《孟子》简读之尽心篇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