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一个周六下午,我又要面对一个主要压力:今晚去哪儿。我喜欢参加聚会,喜欢聚会上的意外发现(去聚会有可选择性,对于希望从不确定性中受益以及受不利因素的影响最小的人来说,参加聚会是最好的建议)。我最怕独自一人在餐厅吃饭,一边重读西塞罗的《图斯库兰讨论》中的相同段落。这本书的尺寸大小刚好能放入口袋,所以我随身带着它长达10年时间,每次一个人吃饭时就拿出来读读(大约每年读三页半);如果接到电话,我的恐惧感就会减轻些。有一次,有个人——算不上我的亲密朋友——听到我在城里,就邀请我到肯辛顿参加一个聚会,但并未跟我敲定此事,只是说“你愿意的话欢迎光临”。参加聚会总比我独自吃饭、看书好得多,但参加聚会的人不是很有趣(许多居住在城市与在金融机构工作的人都鲜有情趣,讨人喜欢的就更少了),我知道我可以有更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但我不确定我能否做到。也就是说,我可以多打几个电话:如果我可以找到比肯辛顿聚会更好的去处,比如与任何一个我真正的朋友一起吃饭,那我就会这么选择。否则,我就搭出租车去肯辛顿。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选择,而不是一种义务。因为这不是我求来的,所以我不会有任何成本。我面对的不利因素很小,其实,不存在任何不利因素,但有利因素则有很多。
《反脆弱》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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