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明刚刚吞下最后一块蛋糕，李老师就进来了。

孙海明说：“李老师，吃了吗，一块吃点？”

李老师在孙海明旁边坐下，说：“吃过了。”

孙海明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李老师说：“我过来就是要跟你商量这事，主要看你们的时间，我们这边都可以。”

正说着话，段总和王部也先后走进餐厅。孙海明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蛋糕渣和上嘴唇黑米粥的残留，起身问候，李老师也站起身，吴娜娜和林振东也都站起身。

段总说：“你们都吃完了吗？”

孙海明说：“刚刚吃完。”

段总放下背包，看一眼李老师，问孙海明：“今天的行程怎么安排？”

孙海明说：“李老师过来，正在商量这事，主要看段总和王部的时间，杨老师那边都可以。”

段总说：“你们安排吧，我们听你们的。”

李老师说：“杨老师的意思是，上午我们先向段总和王部汇报一下我们这边的项目进展、阶段性的成果以及后续的工作计划，下午带两位领导参观一下我们的试验室，让领导了解一下我们的试验能力。”

段总说：“好，好，很好，只是上午，我们可以相互交流，我们也有技术人员过来嘛！”段总挥手示意旁边的吴娜娜和林振东，“你们也可以了解一下公司这边的项目进展。”

李老师说：“这个自然，相互学习，相互交流，时间上，我们这边随时都可以，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段总满意地笑了，说：“好，那就麻烦李老师稍等片刻，我们吃过早饭就走。”

段总和王部在吃饭，孙海明不宜与他们多说话，正觉着无聊，又听到林振东给吴娜娜讲小说，便凑过去听。只听林振东讲到：“众神在人间创造很多神迹，让人崇拜众神，为众神兴建各种庙宇，设立各种祭坛，用四季的谷物和猪狗牛羊等动物祭祀众神，感谢众神为他们带来风调雨顺的年景和猪狗牛羊的繁衍。神界名义上造福于人，其实是利用这些手段在人间营造礼神，爱神，敬神，怕神的信仰，消灭魔赖以重生的土壤，并严格监视魔在人间出现的各种迹象，一旦发现就将其消灭，不惜牺牲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区分最初的魔与人是困难的，所以，神界干脆不加区分，一场洪水，一次瘟疫，一次地震，就能将整片土地上的所有人与魔全部消灭。对于这种残忍的手段，神与神之间也有分歧。有的支持，有的反对。九大元神，九大神的派系，形成两大阵营，相互之间时有冲突发生……”

孙海明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这不就是《封神榜》里的故事吗？也不全是，怎么人祭拜神反而成了神监视人间的手段了？神为了消灭魔又会同时杀死成千上万的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孙海明打断林振东：“神不都可以卜算未来吗，怎么还需要监视人间，他们掐指一算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林振东解释：“在这部小说里，神所谓的预知未来，只是预知人所不知道的未来，因为他们活得更长，见过的事物更多，并不具备超越时间的能力。他们所预知的未来，就像我们知道三四月份树枝会发芽，五月花开，六月的白天最长，八月的天气最热，而那些生命短于一年的生物就不知道这些。一样的道理……”

孙海明笑了：“这叫什么狗屁神仙，他们跟人还有什么区别？”

林振东说：“是的，在这部小说里，神本来就诞生于人，魔也诞生于人，人是神与魔共同存在的土壤。只是神与魔在诞生之初就具备一定的神力或魔力，神通过后天的修炼，魔则相互兼并，从而成为更大的神或魔。人与神的不同之处还在于寿命，神的寿命更长，小说里没说神是否可以永生，但相对于人的短暂生命来说，也基本算是永生了。神还拥有更强大的改变自然的能力，在这一点上，把现在的人穿越到史前时代，也跟神差不多了。”

孙海明还想辩解，却听到段总问：“你们在讨论什么，大声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嘛！”

孙海明回答：“在说一部网络小说，叫什么……”孙海明看林振东。

林振东说：“《魔劫》。”

孙海明说：“对，《魔劫》。”

段总说：“是吗，我好像也听过这部小说，最近挺火的吧，听说要拍电视剧了？”

孙海明说：“是的，好像是要拍了，是吧，娜娜，你昨天怎么说的？”

吴娜娜说：“已经在拍了，官方宣传说是一年后能播出。”

段总笑着说：“怎么，海明最近也开始看网络小说了？”

孙海明也笑着回答：“我哪儿有那个闲功夫，是振东在看，我听他讲得有点乱，就问了几句。”

段总来了兴致：“是吗，振东？”

林振东说：“下班后没什么事，看着玩。”

段总说：“来来来，大声讲出来，我们一起听听。”

林振东吞吞吐吐地说：“这——我讲得——不知道从哪里讲起，这部小说——有点复杂。”

孙海明催促：“段总叫你讲你就讲，犹豫什么，刚才不还讲得头头是道吗？就从刚才那里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