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谑兮。
“这苏家姑娘真可怜,二十五了还没人要。”
“你不知这苏家姑娘是个疯子啊?都说她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就知道看着院前的竹子发呆。”
“也是可怜这苏家姑娘了,她未婚夫十年前便病死了,那位少爷,可真是个如玉公子,举世无双啊,就这样早逝也真是可惜。”
“唉。”
苏家园子中,苏久的院落一直成了禁地。那里茂竹青青,却又空寂的似无一人。苏家小姐十年前便疯了,她的未婚夫死后,任谁来提亲,都会被她疯癫的模样吓跑。
苏家家大业大,其中也不乏不怕死的前来提亲,可是苏久每次遇到这种事,不是上吊便是跳井,她从小便是苏老爷的心头肉,怎能为了嫁娶之事便害了她的命?久而久之,提亲的人少了,她也由十五六岁的少女成了一个被人遗忘偶尔拿出来说道的老姑娘。
“久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呢?这片竹林都长了十年了,可你怎么还是在梦里?”苏夫人疼惜的为她梳着头发。
苏久依旧痴痴地望着竹子笑着。清风徐来,竹叶微微摆动。苏久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道:“不是在梦里,他就在我身边,你听,他在对我说话。”
“来人啊,把这些竹子给我砍了”苏老爷最终是忍受不了女儿的疯狂,命人毁了这片竹林。
“你做什么?这些竹子是女儿的命。”苏夫人说的不错,这些竹子是苏久的命。她拼尽全力的去阻止,可苏老爷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要将竹子伐尽。
苏园的竹林没了,苏久变得更加沉默,她每天抱着一根竹条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已经走了,早就走了,你还在抓着什么呢?”
一阵风吹动了窗上的竹铃。竹骨互相击打着,最后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淇公子,你生前为善人,早该在十年前转世,如今你贪恋人间,已被地府处罚,三世不可转生为人。”小鬼叉晃着头念叨着。
“九儿的阳寿是多少?”
“你自己都不能为人还关心他人?这丫头要活到五十四岁呢,她也是个好人,死后若不像你一样便可马上投胎。”
“我投胎”
“呵,真是个痴情儿”小鬼叉又晃了晃头,他看着床上的苏久,又转头看着那被砍光的竹林,轻叹口气道:“竹林真是可惜了”
人是最经不起时间消磨的动物,一次遇见可以成为千年万年,一次分别也可以成为一世经年。
“咩~咩”
“呀这是谁家的小羊,怎么到了家主的园子里?”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将羊抱起,就怕扰了家主的清梦。
“等等,把这羊留下来吧”一女子走了出来,她靠在门边,招招手,那小羊便蹬着蹄子跳下地,向她跑了过去。
“小羊啊小羊,你我有缘,给你起个名字长伴我左右可好?”
“叫奇奇好不好?”
“咩”我有三世的时间,轮回三世,我还做你的淇哥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