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的我
我内心总是有两股特别强烈的力量:一股力量说我要去帮助更多人,或者让他们走出困惑,或者让他们变得更好,我的生命不止眼前的工作和生活,我应该有更大的财富和影响力;一股力量说我做不到,我不如别人,我很差…
我鼓起勇气追求自我,在这个过程中又有无数的自我否定,一面自信、一面自卑。
我需要别人的认可、鼓励、支持、倾听来确认自己是好的:说话之后别人没有给我回应、别人在某个场合中没有重视我、别人一个眼神…我都觉得他们不喜欢我,我不好。
有时候我也会得到肯定,但我不相信,我觉得他们是刻意的支持和鼓励,不是真心的。
我不好的执念是这么坚定。我的内心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空洞,那里储存着我的匮乏,它时刻拉扯着我。我需要别人的支持、鼓励才能把这个空洞补起来一些。
解题
我尝试去寻找原因,但是我怎么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没有严重的创伤情节,也没有很大的悲痛。我陆陆续续上过一些身心灵的课,但是好像都没有明显的效果。这次通过SRI的三阶段课程学习,得益于老师的带领和同学们的分析和帮助,我看清了更多的东西。
看到空洞
前几天的案例中,我拿出了我和爸爸的案例,爸爸不太爱表达,有自己固有的认知,这几年和爸爸交流越来越少,但是我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想要勇敢去做一些事情时,我特别渴望爸爸能够给我力量,像妈妈一样。
在案例处理中,我先去“控诉”爸爸,然后去觉察,觉察到其实我一直在索取,爸爸已经给我够多了,我为什么还要索取?
一个答案出现在脑海里,因为没有其他人更多的人能够让我索取,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也许我就放过爸爸了。
我知道索取是不对的,但是让我放下索取,我怎么都做不到。为什么我一定要从别人身上索取才能有力量?突然,我看到了自己内在的孤独和匮乏,原来我是那么孤独和没有力量。
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空洞。
填补空洞
其实,我没有巨大的创伤,但是细数小的创伤,我有很多。
拿过年拜年这件事情,我在28岁才卸去了恐惧。我从小以“嘴贵”著称,我叫不出大大、舅舅这些称谓,每当过年,我就特别痛苦要去面对拜年这件事。我记得两三岁的时候大大说“这姑娘,嘴太贵了,连大大都不会叫”;再大一些,舅舅给红包,别人给10块,给我20,只要我能叫一句舅舅,我记得我不要红包也不叫;小学五年级,舅妈发红包,让拜年,我说不出来,跑到房间里哭了;上了研究生,姥爷发红包,我仍然躲得远远的…
似乎是被贴了标签之后认可它了,就很难逾越这个心理障碍了。但别的兄弟姐妹都可以做到,我就觉得我不好。
我卸去恐惧,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被疗愈了,而是我内在长大了,我觉得自己可以去面对这件事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的记忆中,童年有很多被对比、否定、指责、欺负的时候。这些记忆停留在记忆和身体里,他们还是经历的时候那么大,那些情节一直都在,每当面对社交的时候,这些不好的情绪就会蹦出来。
在疗愈内在小孩的案例中,我的搭档帮我选取了一个童年最初的记忆,那个小孩面对评判很无助,她想反抗又无能为力,相信评判(因为大人是权威)又不想承认评判。现在的我对她说“那是大人的错,不是她的错”,我把现在的力量给她,那个小孩好像站在一块旋转台上,向右旋转甚至有些眩晕,她长大了…我心里好受多了,那一块空洞好像也被填上了一些。
本自具足
之前上课,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要寻找中正,为什么要在没有力量的时候可以通过添加资源来让自己有力量,例如阳光、鲜花…最后两天的课程,我恍然大悟。
人本质是与自然一体的,我们和鲜花、树木没有区别,我们就像一块手机电池一样,是可以被充电(能量)的,当我们需要的时候,就向大自然去申请,意识会带能量到我们的体内,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是“本自具足”的,我们原本就不需要外在的评判来衡量自己。我们有使用力量的自主权,无论是交出还是收回,都是我们的自由意志。
变化
昨晚,我抛除了以前那些所有可能的评判、内耗,全然地去分享自己在生涯咨询上获客的一些想法和心得。做自己的感觉真好,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它自然会吸引到其他人,自然会得到别人的肯定、支持和鼓励。
我不需要索取力量了,我自己可以给予自己力量,我本自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