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给孩子们讲我的爸爸妈妈年轻时的艰苦。爸爸去拉煤球,早上妈妈总是给他烙一张葱油饼做午餐。这张葱油饼就是爸爸中午的午餐,就着煤球厂老板下面条的汤——汤是免费的,面条需要掏钱买。
每次讲到这里,我的天真的孩子们总会不解的问:“爷爷不想吃面条,可以吃饼干啊,或者面包。”我回答:“没有钱啊,挣钱还要给我们教学费。”他们总是不能明白爷爷为什么会没有钱买吃的。
实事上,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们家虽然贫穷,但总有吃不完的粮食——因为有田地。
长大以后,从妈妈和姐姐们的口中得知我自以为的“吃不完的粮食”——不过是每天早上从爸爸的午餐里抢夺的一块葱油饼——仅此一份,和我一块儿上小学的四姐是没有的。
对此,我全无印象。只是在了解了事情真相后,那块葱油饼便刻在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