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修鞋摊的大爷,藏了38年的无回应相思!

那天我抱着开胶的小白鞋去楼下修,刚把鞋递过去,就看见修鞋摊的老李头盯着鞋面上绣的小雏菊发愣,手里的锥子悬在半空,眼泪“啪嗒”掉在鞋帮上——活了28年,我从没见过这个连补鞋收5块钱都要跟人笑哈哈的老头,哭得这么没辙。

后来才知道,这朵小雏菊,是他等了38年的人,唯一留给他的念想。

老李头在我们小区修鞋快20年了,摊儿就支在东门老槐树底下,一块褪了色的蓝布铺在木桌上,摆着锥子、线轴、胶水,旁边还放着个掉漆的搪瓷缸,里面总泡着半缸菊花茶。小区里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爱跟他搭话,他手快嘴也甜,补鞋的时候还能跟你唠两句家常,唯独没人问过他为啥一辈子没结婚,也没人见过他跟家里人来往。

我那天见他哭,没好意思多问,只蹲在旁边看他补鞋。他擦了擦眼泪,拿起我的鞋,手指轻轻摸过那朵小雏菊,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姑娘,这花是你自己绣的不?跟我以前见的那朵,一模一样。”

我点头说“是”,他就又叹了口气,手里的线穿过针孔,一下下缝得格外认真,比补我鞋的开胶处还用心。等他把鞋递给我时,突然开口:“姑娘,要是不嫌弃,我跟你唠唠我的事儿呗?再不说,我怕到时候没人记得了。”

老李头年轻的时候,不是修鞋的,是公社里的拖拉机手,19岁那年,长得精神,开拖拉机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公社里不少姑娘都偷偷喜欢他。而他第一眼相中的,是刚从县城来公社插队的苏晓梅。

苏晓梅跟别的姑娘不一样,不爱跟人扎堆唠嗑,一有空就抱着本书坐在田埂上看,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肩膀上,阳光照在她脸上,连脸上的小雀斑都透着灵气。老李头那时候总故意把拖拉机开得慢些,从田埂边路过的时候,偷偷看她两眼,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把拖拉机停下来,借口说“检查机器”,跟苏晓梅搭两句话。

“那时候我嘴笨,见着她就紧张,想好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同志,你渴不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傻得可笑。”老李头说到这儿,自己先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藏着当年的青涩。

后来熟了,苏晓梅知道老李头会修点小物件,有时候公社里的锄头坏了、镰刀钝了,就找他修。老李头每次都格外积极,修完了还帮着送回去,路上就跟苏晓梅唠两句,知道她喜欢菊花,就偷偷在自己家的小菜园里种了半畦野菊花,等到开花的时候,掐了最艳的一朵,用报纸包着,趁没人的时候递给她。

苏晓梅接过菊花的时候,脸红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老李头:“李建国,这个给你,擦汗用。”老李头低头一看,手帕角上绣着一朵小雏菊,针脚不算特别整齐,却绣得格外认真。他攥着手帕,心“砰砰”跳得厉害,连声道谢,转身跑的时候,差点被田埂绊倒。

从那以后,老李头就把这块手帕当成了宝贝,平时舍不得用,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贴身的口袋里,只有开拖拉机累了,才拿出来轻轻擦一下汗,再赶紧叠好放回去。那时候他跟苏晓梅约好,等明年公社推荐上大学的名额下来,苏晓梅要是能考上,他就等她毕业;要是考不上,他就跟她提亲,一辈子在公社里过日子。

可没等到明年,变故就来了。1986年冬天,苏晓梅的家里捎来消息,说她妈病重,让她赶紧回县城。走的那天,天特别冷,下着小雪,老李头特意开着拖拉机送她去车站,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快到车站的时候,苏晓梅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老李头:“建国,这个你拿着,等我回来。”

老李头接过布包,里面是一双布鞋,鞋面上绣着一朵小雏菊,跟手帕上的一模一样。他攥着布鞋,跟苏晓梅说:“晓梅,我在公社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苏晓梅点头,眼里含着泪,上火车的时候,还从车窗里探出头跟他挥手:“建国,你别等太久。”

老李头站在车站里,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才抱着那双布鞋往回走。雪下得越来越大,落在他的头上、肩膀上,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心里满是盼头——他以为苏晓梅很快就会回来,以为他们的日子,就像鞋面上的小雏菊,总会热热闹闹地开起来。

可他没等到苏晓梅回来,只等到了一封从县城寄来的信。信是苏晓梅的邻居写的,说苏晓梅回到县城没多久,她妈就去世了,后来她爸又给她安排了亲事,让她嫁给县城里一个吃商品粮的,婚期定在一个月后,让老李头别再等了。

老李头拿着那封信,坐在自家的小菜园里,看着那半畦已经枯萎的野菊花,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他把那双布鞋和那块手帕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木箱子里锁起来,然后跟公社申请,不再开拖拉机,去学了修鞋的手艺。

有人问他,为啥不跟去县城找苏晓梅,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李头只是摇头:“她邻居都这么说了,我再去找,就是给她添乱。她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

其实那时候,老李头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他觉得苏晓梅可能是被逼的,说不定哪天就会偷偷跑回公社找他。所以他没离开公社,后来公社改成了乡镇,又改成了县城的郊区,他就一直在附近的地方修鞋,从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修成了两鬓斑白的老头。

这一等,就是10年。1996年,他听说以前公社的老书记要办寿宴,不少以前的知青都会回来,他特意提前几天就把修鞋摊关了,换上了一件新做的中山装,还把木箱子里的布鞋拿出来,擦了又擦,鞋面上的小雏菊,因为放了太久,颜色已经淡了些,可他还是看得格外宝贝。

寿宴那天,他早早地就去了,在门口找了个显眼的位置站着,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生怕错过苏晓梅的身影。来的人越来越多,他跟以前的老熟人一一打招呼,可直到寿宴结束,都没看见苏晓梅。

后来他从老书记嘴里打听,才知道苏晓梅嫁过去没多久,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听说过得不错,生了个女儿,再也没回过县城。老书记还劝他:“建国,都这么多年了,别等了,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吧。”

老李头嘴上说着“好”,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块。那天他从老书记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了,路边的路灯昏昏沉沉的,他掏出那双布鞋,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又哭了一场。这一次,他知道,苏晓梅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

可他还是没舍得把布鞋和手帕扔了,依旧锁在木箱子里。2004年,我们小区建成,他听说这里住的人多,就把修鞋摊支到了小区东门,带着他的木箱子,还有那半畦野菊花的种子——他在小区老槐树底下,偷偷种了几株野菊花,每年秋天开花的时候,他就会摘一朵,放在木箱子上,放几天再收起来。

“姑娘,你说怪不怪,这38年,我没跟人提过她,没敢去找她,可我总觉得,她还在,就像这野菊花似的,每年都会开。”老李头说着,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箱子上的锁已经锈迹斑斑,他掏出一把同样锈了的钥匙,慢慢打开箱子。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东西:一块褪了色的蓝手帕,角上的小雏菊已经快看不见颜色;一双旧布鞋,鞋帮有些变形,鞋面上的小雏菊依旧清晰;还有一沓厚厚的信,信封上没写地址,只有“晓梅收”三个字,字迹从年轻时的工整,慢慢变得有些颤抖。

“这些信,我每年都写一封,写我修鞋的时候遇到的事儿,写小区里的孩子又长高一截了,写我种的野菊花又开花了,可我没地方寄,就都放在箱子里。”老李头拿起一封信,手指轻轻摸着信封上的字,“我不敢去找她,我怕她过得好,我一出现,就打乱她的日子;我也怕她过得不好,我没本事帮她,只能看着她难。”

去年秋天,老李头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他的眼睛越来越不好,再往后,可能就看不清东西了。从医院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木箱子里的布鞋拿出来,每天修完鞋,就拿着布鞋,用手摸着鞋面上的小雏菊,一遍遍记着那触感——他怕以后看不见了,就连这朵小雏菊的样子,都记不清了。

“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会修鞋,也没给她做过什么像样的事儿,就守着这朵小雏菊,等了她38年。有人说我傻,说我这相思没个回应,不值当,可我觉得值。”老李头说到这儿,又拿起搪瓷缸,喝了一口菊花茶,茶水有点凉,他却喝得格外香,“至少我心里有个盼头,哪怕这盼头没回应,我也没白活这一辈子。”

那天跟老李头聊完,我拿着修好了的小白鞋回家,鞋面上的小雏菊,被他又轻轻补了两针,显得格外精神。后来我每次路过他的修鞋摊,都会特意多跟他聊两句,有时候还会带两朵新鲜的菊花过去,他总是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插在搪瓷缸里。

前几天我又去修鞋,看见老李头的修鞋摊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木牌子,上面写着“收旧布鞋,尤其是绣着小雏菊的”,牌子旁边,放着那朵他刚摘的野菊花,在风里轻轻晃着。

我问他:“李大爷,你还在等啊?”

他点头,手里的锥子又开始忙活起来,声音里满是温柔:“等啊,万一哪天,她就拿着绣着小雏菊的布鞋,来我这儿修了呢?就算等不到,我把这些布鞋收着,也像跟她的念想,多了个伴儿。”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相思,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没有卿卿我我的陪伴,甚至没有一句明确的回应,却能让人守着一朵小雏菊,守着一个空箱子,守着38年的时光,不慌不忙,也不怨不恨。

老李头的相思,从来不是要一个“在一起”的结果,只是想把心里的那个人,好好记着,记到自己记不清为止。有时候想想,比起那些吵吵闹闹的感情,这种安安静静的、无回应的相思,反而更让人动容——它藏在岁月里,藏在一双旧布鞋里,藏在一朵小雏菊里,不声不响,却满是真心。

现在每次路过老槐树底下,看见老李头坐在修鞋摊前,要么补鞋,要么盯着搪瓷缸里的菊花发呆,我就觉得特别安心。或许他这一辈子,都等不到苏晓梅的回应,可他心里的那畦野菊花,早就开得热热闹闹,把他的日子,填得满满当当。

也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相思都要得到回应,有些想念,只要能安安稳稳放在心里,陪着自己走过岁岁年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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