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期间拟外出,提前(27号)回家看看母亲。母亲说她现在捡拾核桃也艰难,我便把东、西院四颗核桃树的核桃打落、捡拾,树顶上杆子够不着,只能等其自落。然后和母亲去镇上吃了午饭。
回来后我想去五十亩、北井前后自家地里看看,这些地转包给他人后我就没有再去过,有20多年了。车停在路边,看到崖上葫芦媳妇正开着三轮车顺坡下来,说他们就住在上边地里,在地里办了养鸡场。


上五十亩地的路边畦子(土话叫pie子,大意是低洼小片土地),东边是启文家的,西边是我家的,那是土地承包前,分给各家小块自留地的时期。土地承包后,这两块pie子都是管管哥的。pie子上东边是安顺叔家的地,妻子说她还记得安顺叔一家人在地里劳作的情景。

上到五十亩,地南头已经难以通行,可能要到阴历十月收苹果时路就又能走通,那时崖边的树、地里的树,枝叶萧条,人来车往,路就走通了。
正好谁家的地空出一绺,由此向北走到北头,地北头的水渠竟然还在!五十亩这幅地中我家的地估摸不准方位了。北井前曾是我家额外承包的大队的机动地,北井后有我家的承包地。








北井的井房原只有西边一间,现在水塔边另建了一间。井后地我能估摸出自家地的位置。这几行苹果树有30余年了,从树干就能看出是老树,看到这些父亲栽种的果树,树老而犹在,父亲却已故去13年了!想到在这地里、在这田间路上曾经忙碌的父亲的身影,我抑制不住满眼的泪水。
站在这些父亲栽种的果树前,雨后天气,树枝树叶青绿而精神,挂果不少但苹果不大,这正是老树景象,努力但力不从心的向土地的主人做出暮年的贡献。我抚摸着尚未成熟的苹果,摘下两片树叶,回去夹到日记本中,保留一份对这片土地、对父亲精心摆弄的果树的念想。


从北井下来,往东顺着三、四队之间的大路返回,明显感觉路窄了、崖低了、坡小了。人哪,经不住活。一眨眼间,树在人亡,物是人非!我也有20多年没有再行走、劳作在这片土地了!想想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忙碌的人,多少已经魂归南岭(南岭地是全村的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