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学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王尚义在《现代文学与现代人》一文中,归纳出现代文学的三个物质:一是价值的割离。现代文学的动人之处,在于它突破价值藩篱的冲力。代表一个收拾人类历史地位的机会,传统文学的发展由此急转直下,指下另一个开创的纪元。二是时间的割离。亚里士多德对于悲剧定了“三一律”的原则,所有的艺术品必须以形式的完整为目的。但是自柏格森提出生命的持续性以来,普遍认为生命取决于“记忆”或“直觉”的时间——心理的时间而非物理的时间。而心理时间的两个特征,一是断裂,二是扩展。作者用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做例子,说明现代作家如何深切地感到时间与生存相关的真实性,并且试图以崭新的技巧,从崭新的观点加以处理。
第三个特质是空间的割离。因为时间的割离,造成了动作的混乱,使空间的重要性随之打散。现代文学像现代画那样抹杀空间一样,文学中的运动方式已不再是垂直的,而是平面的。
他用来举例子的是艾略特的《荒原》,用文中错综零乱的意象,充满空漠、衰退和残破的形迹来说明一个广大而具有包容性的空间的实体沙漠。
分析了现代文学的特质后,王尚义对现代人的特征进行了描述。
他把现代人的特征,区分为三点,即狂暴主义——原始人,存在主义——陌生人,物质主义——机械人。
作者总结到,所谓的现代文学所刻画的人,乃是表白现代人真实处境的文学,所谓现代人就是现代文学所刻画的人二者之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现代文学和现代人都是这个时代的产物,现代是一个人发现自己的时代,也是人对万事万物提出疑问的时代。
在《现代文学的困境》中,作者又提出现代文学陷入的困境,一是价值的失落,二是分裂的画像,三是新人道主义的迷惑。
文章写于50年前,或许会有他的历史局限性,所以在结论部分,他说,关于现代文学身价,犹待后日的历史加以评定。历史的快车的无情的,只有那些重视远景,抓紧人类心灵固定的物像所配合的作品,才能历久常新。我觉得这些话,倒是十分客观的。